靈級中階這麼難殺，不愧是特殊系幻獸。
現在又搞什麼鬼？
巨大綠球收攏着綠霧，暫時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水輕語，控制好你的力量，特別是這團鬼東西。”
“我……我控制不住。”
水輕語滿臉詫異，支支吾吾。
爲此還特地加大控制，額頭的御靈之印光芒四射。
鮮血流得更歡快。
無力。
眼睜睜地看着滿地狼藉，綠霧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幾隻厲害的幻獸扛住瘟疫侵襲，哀嚎不斷。
部分觀衆閃避不及癱倒躺地，綠氣綠斑點綴，狀態極差。
慕新生關切道：“水輕語，傷及無辜的力量不要也罷。”
“我……我。”水輕語一臉慘綠，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慕新生努力驅散綠霧的情形，讓她流下了眼淚。
心頭充斥着不甘，不願就此放棄獲得的力量。
因爲。
從瘟疫的傳染中，她發現了某種可能。
悄悄潛入深淵釋放的話……
水輕語不敢看向慕新生的眼睛，咬牙道：“你快離開，瘟疫的力量能讓我更快達到目標。”
伴隨心意，綠霧激烈地翻滾起來。
藍髮在這一刻染上了點點綠色，隨風舞動透出絲絲邪異。
“醒醒！”
慕新生的音量變得刺耳，還混雜了部分精神力震懾。
水輕語舔了舔眼淚，苦澀刺激舌尖。
“你怎麼能夠理解我一直以來的痛苦，家人死了，如果能夠借用這股力量……”
雖然覺得師父另有隱情，但終究給她的童年帶來巨大創傷。
家族一夜間轟然倒塌，雙親爲了掩護她逃離生死不明。
怎能不恨？
她需要實力站立到世間之巔，然後去向深淵主宰討一討公道。
瘟疫的力量令人沉醉。
“我幫你。”慕新生警惕地朝空中綠球轟出一道血色火焰，抵消部分綠球，“你還有我，相信我。”
聞言，水輕語一怔，額頭的光芒暗了幾分。
慕新生眯眼，摸摸額頭。
血色一閃，貼身摸頭殺。
“別這樣。”水輕語夢囈。
“聽話，想辦法控制住瘟疫的力量。”慕新生連續使用摸頭殺，試圖安撫少女情緒，“你行的，也請相信自己。”
“不，別再妨礙我，”水輕語突然驚醒，綠氣震盪，“這是垂手可得的力量。”
綠氣觸碰到慕新生，沒有血色波動阻攔，脖子上立刻腐爛了一塊。
“咳咳……”
看見慕新生吐血，水輕語咬住嘴脣顫聲道：“爲……爲什麼不防禦？”
“我信任你。”慕新生再次伸出手摸頭。
水輕語微顫，一動不動，眼睛緩緩閉上。
“爲什麼要做到這個程度？”
摸頭殺兩連、三連……
“我希望你能保持第一次見面時候的純粹。”
慕新生憐惜地輕撫少女散亂的藍髮，試圖將其梳理整齊。
感受着溫暖，水輕語眼睛泛紅，淚水滴答滴答往下落。
見安撫起了效果，慕新生進一步柔聲道：“你平時呆萌可愛，偶爾冒出傲氣又純粹，我希望你能保持心中的善良。”
“可是……”水輕語歪歪腦袋，“深淵冰靈無法恢復，失去力量的我又怎麼完成目標。”
“我們一起完成目標，以後我來守護你。”
“呃……”
聽到如此溫柔的話，水輕語哭得更兇猛，小腦袋深埋在慕新生的胸膛。
淚水像是打開泄洪的開關，染溼了衣襟。
“哼，你本來就是我的追隨者，守護是你的職責。”
水輕語發出傲嬌的宣言。
血鴉哇哇叫了兩聲。
“呵呵……”慕新生苦笑着拍拍小腦袋，“好了，我們想辦法收拾掉眼前的大傢伙。”
“大傢伙？”
水輕語迷惑地回頭，只見綠球劇烈滾動。
猙獰的巨大老鼠復活，飄浮半空，齜牙咧嘴。
慕新生將水輕語護到身後。
一指對着暗綠大老鼠點出，血鴉燃起血焰配合。
血焰與綠霧連續相撞，雙方相互比拼消耗。
“喂，死老鼠，你的力量來源應該超出了契約上限吧？”
吱吱——
暗綠老鼠露出兇狠的眼神，周身綠霧晃動不已。
“契約上限？”水輕語不解道。
慕新生點頭肯定道：“靈級中階罷了，想要爆發如此威力，其實透支了御靈師的所有，包括你的深淵冰靈。”
原來如此。
水輕語露出驚慌的表情。
“它在消耗深淵冰靈？”
理解少女的擔憂，慕新生安慰道：“短期內沒關係，也就做到當前的程度，我們快點收拾它。”
掃了一眼不敢靠近的其他人，水輕語疑惑道：“我們行嗎？”
“放心，伊依有實力解決。”
“伊依是那隻血鴉？很好聽的名字。”
“你也要出一份力。”慕新生雙拳連揮，更多的血焰撲向暗綠老鼠，“你的操控能夠起到干擾作用，說不定能搶回控制權。”
水輕語眯眼看向暗綠老鼠。
幾息。
像是明白了什麼。
“好……好像真的能行，我的精神力影響了老鼠。”擦擦眼淚，向前一步，“我們一起收拾它。”
“小心一些，死老鼠可不會把你當主人。”
慕新生依舊擋到最前方。
水輕語沒有接受保護，勇敢地向前貼近。
“近一些，精神力的影響會更大一點，我相信你。”
說完，催動其更多的精神力，御靈之印發出璀璨光芒。
不僅如此。
冰晶懸浮，飛蛾撲火般撞向暗綠老鼠。
“你的精神力本就不多，施展靈術想做什麼？”慕新生狐疑。
水輕語回眸一笑，“就像這樣。”
密密麻麻的冰晶佈滿天空，一次性全部投送到老鼠體內。
吱吱——
暗綠老鼠毫不掩飾地露出鄙視神情。
水輕語倒下了，雙手抱頭痛苦呻吟，臉色綠得可怕。
“傻丫頭。”
慕新生單手抱起水輕語後退，這一波操作讓他大致理解了用意。
無論怎麼說。
暗綠老鼠屬於水輕語的幻獸，精神力起到了引導幻獸本體力量的作用。
精神力一下子放空，等於拖後腿，讓幻獸斷了從本體獲取力量的通道。
吱吱，吱吱——
暗綠老鼠尖叫起來，放棄和血鴉糾纏，轉頭衝向慕新生。
暗綠的光芒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