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則怪談的作俑者就在眼前。
陸火兒暗暗心驚，臉上面不改色：“咳咳，道聽途說的方法能成功纔有鬼。”
“哼，我就嘗試一下嘛！”水輕語尷尬地晃晃小腦袋，“反正成本接近零，你那不太祕密的方法是什麼？”
儘管小少女的語氣不太在意，但希冀的小眼神出賣了一切。
陸火兒撩了一下紅色長髮，凝神思考。
嘿嘿，讓你黑我。
直接說明的話，會不會被懷疑？
不如……
陸火兒想到了慕新生鎮壓心魔許願池的場景，靈機一動。
“祕密終究是祕密，告訴你也不是不行，需要等價交換。”
“等價交換？”
水輕語歪着腦袋，狐疑。
“資源爭奪戰前，讓慕新生陪我特訓，一對一。”陸火兒露出了狐狸尾巴。
聞言。
少女立刻炸毛，呼吸不自覺變快。
“不行。”水輕語搖頭，“你居然想偷偷和我的追隨者約會，怎麼能夠搶在我的前面！”
“幫忙特訓而已，慕新生又不是簽了賣身契，我自己去請求想必也會同意。”
見陸火兒態度強硬，水輕語踱步思考。
一對一古古怪怪，誰知道暗藏什麼貓膩。
雖然不願承認，但她不喜歡惡賊和別的少女獨處。
十幾息。
陸火兒顯得不耐煩，粗聲粗氣：“不交換就算了，透露祕密，我還要背風險呢。”
“……”
水輕語一時不知該怎麼接話，走動得越來越快。
內心幾番掙扎，小手一拍，沉聲道：“好吧，成交。”
說出這句話後，舒出一口氣，如釋重負。
“一對一特訓的時候，我要在一旁觀戰。”
“沒……沒問題，我只是打算磨練一下實戰。”
雙方交易勉強達成……
被賣的當事人，此刻正和古樂天漫步於小樹林。
早晨的林子煥發着盎然生機。
各種鳥叫蟲鳴彷彿開演唱會，不時毛茸茸的身影掠過。
古樂天暗暗緊張，雙手不知所措交叉在後，搓來搓去。
“大哥哥，揹着你的主人出來偷情，真的好嗎？”
“誰偷情？哪來的主人？追隨者是平等關係，而且附近巡邏的弟子可不少呢！”
挑逗的話語讓慕新生嚇一跳，立刻矢口否認。
古樂天抿嘴一笑：“偷情是你們男人最愛玩的遊戲吧。”
“喂，你真的是世家千金，而不是一個假貨？”慕新生揉揉腦袋。
“這裏沒人，大哥哥要不要驗驗？如假包換。”
“……”
一路前行，古樂天時不時撩騷。
兩人來到一塊視野開闊的區域，樹木環繞，如同崗哨。
慕新生展開精神力偵查，確認四下無人後，鄭重道：“好了，我有事問你。”
“我未婚，能喫飯，會呼吸，微瑕。如果是大哥哥的話，我願意。”古樂天狡黠一笑，第一時間搶答。
“別胡說，別聊這些話題了。”慕新生出聲阻止。
他可不願意繼續曖昧下去。
誰知道這位古家千金說的哪句真，哪句假。
慕新生直視少女的眼睛，詢問道：“你是在什麼情況下，看見我和深淵主宰的戰鬥？”
說完，眼神流露出無盡的失望。
“不好意思，沒有印象，我們應該不存在交集。”慕新生語氣肯定。
得到答案，古樂天跺跺腳，踢踢地上的泥土。
“那天一張七彩漁網從天而降，而你手持七彩寶劍，記起來了嗎？”
“七彩？我用劍？你確定看到的是七彩？”
古樂天暫時收斂小脾氣，同樣認真凝視，“絕對是七彩。”
慕新生微微一怔，腦海中閃過某些片段，稍縱即逝。
“那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九年前，某個夜晚，在我的夢裏。”
“夢？”
明白慕新生的困惑，古樂天詳細地解釋了一遍。
說到最後，還模擬當時的情景，讓慕新生公主抱。
“大哥哥，記得拉勾嗎？你說要當我的引路人。”
“拉勾？”慕新生拍拍腦袋，“隱約有點畫面，詳細的不記得了。引路人嗎？我碰見時間幻獸，多數也會這樣考量。”
戰鬥不是他記憶裏的那場，七彩倒是真的，理論上沒幾個人知道。
古家千金不屬於知情者行列，雙方所處層次差了十萬八千里。
那麼對方說真話的概率大大提升。
慕新生簡單思索一番，決定先把事件認下。
“抱歉，我只記起一些關於拉勾的零星畫面，你當時身上有許多傷口。”
“沒錯沒錯，大哥哥你想起來了嗎？”
“只有一點點。”
慕新生尷尬地撓撓後腦勺，轉移視線。
“大哥哥，你後來發生了什麼？爲什麼頭髮白了？”古樂天關心道。
“嗯，遇到了一些麻煩，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才解決。”慕新生摸摸額頭，略感炙熱。
那場大戰過後，一切都無所謂了，還好最近又拾起了生存的信念。
人間或許值得……
古樂天嘟着嘴，悶悶不樂：“缺少引路人，我果然碰上了大麻煩。”
“抱歉。”慕新生輕撫少女的小腦袋，“時間幻獸的問題能在墨隕遺蹟解決嗎？”
古樂天眯眼像貓咪那樣享受片刻後，嘆了一口氣。
“看你實力下降這麼多，怕是也不容易，我不怪你。至於，墨隕遺蹟的事，等到了便知曉。”
還沒等慕新生安慰，古樂天勾手，挺起腰親親一吻。
“知道嗎？當時我還計劃把你招爲夫婿呢！”
“什……什麼夫婿！”
“嘻嘻，你在我危難的時刻出現。”古樂天嬌羞地埋下頭，“那身影深深刻入心中，而我的佔有慾特別強。”
“呃……”慕新生渾身一僵，“我們還沒那麼熟。”
“別怕，近期我不會對大哥哥下手，以後走着瞧！”
“呵呵……”
慕新生白了她一眼，又提出另一個問題。
“古樂天，你來百靈仙谷就是爲了找我嗎？”
“嗯嗯，我要娶大哥哥當皇后。”
“皇后什麼的，盡胡扯。”慕新生笑了笑，“你也不是皇帝啊。”
“皇帝嘛！”古樂天思索片刻，“弄個凡人國度的皇帝玩玩沒難度吧？”
“古樂天，開玩笑要適度，你確定沒其他事了？”
“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