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女就是暴力女，隨時隨地捅刀子。
“喂，切磋還沒開始，你就不能溫柔點？”
“慕新生，我是在測試你的反應。身爲御靈師時刻準備好戰鬥，讓肌肉形成這樣的記憶。”
慕新生揉揉腦袋，面對暴力分子的振振有詞，頗爲無奈。
“陸火兒，其實你別動粗的時候還是挺可愛。雖然高高大大，但長得很英氣。”
“你……你是不是在找死，居然敢調戲我。”
陸火兒瞪大眼睛，冷聲道。
急眼的小姑娘真可愛，慕新生心中偷樂，表面一本正經胡說八。
“這就開始個人指導嗎？我怕下手沒個輕重，打哭你。”
“慕新生，你瞧不起誰！”
陸火兒脖子發紅，正向臉部蔓延。
“呃……你誤會了。”慕新生苦笑，“我想說我的打法適合剛正面，很容易控制不住傷人，你確定要和我學習戰鬥技巧？”
“別把我當作嬌滴滴的小姑娘。”陸火兒一臉不滿。
既然該說的都說了，對方不聽，還以爲自己胡扯，慕新生也就不再提醒。
今天是普通性質的個人指點，陸火兒仍然認真對待，全副武裝地來了。
戰鬥專用道具也別在戰術揹帶上，這是吸取了遺蹟戰鬥的教訓，特地多搞些手段。
她平時給人高大的印象，這一刻顯得更加肅穆，像是戰士即將奔赴戰場。
慕新生瞄了一眼，曲線苗條又不失颯爽。
“咳咳…”陸火兒突然扭捏起來，“之前誤會了你的特殊嗜好，我感到抱歉。”
“啊？哪有特殊嗜好。”慕新生叫屈。
“吸血是你的特殊嗜好，經過紫雀認證，已經可以確定。但你不會強迫別人獻血，我就這一點向你道歉。”
“我怎麼感覺你歉道了又好像沒道……算了，那也是我的幻獸引起，此事揭過。”
慕新生苦笑着搖搖手。
見此，陸火兒舒出一口氣，她還真不習慣道歉模式，所以身體表情很僵硬。
“對了，切磋前，我還想問一下。剛剛收到紫鳶邀請，貌似你們在準備湯圓的品嚐大會？”
“噢！是的，陸火兒，你難道也會做湯圓？”慕新生回答的語氣隨意。
“我，我又……”陸火兒支支吾吾，“我又沒有心儀的對象，做湯圓何用？”
大概感覺自己強詞奪理，頓了頓，又補充道：“御靈師當以修煉爲重，雜務只會讓拳頭變軟。”
說完，陸火兒不敢看慕新生，低頭檢查起裝備。
順便具現出火焰大貓咪，看看是不是偷懶。
慕新生瞧着好玩，柔聲道：“陸火兒，不用把自己逼得太緊，修煉一途需要適當放鬆調劑。”
“可……可是不投入所有精力的話，怎麼能夠達到九王高度。”陸火兒突然放大了音量。
“來，我們先切磋幾手，像這種戰鬥，也包含了張馳有道的原理。”
“啊？噢，放馬過來，我纔不信你的鬼話。”
乒乒乓乓……
幾輪試探交手，慕新生找到空隙貼身，一個肩撞。
等擊退陸火兒幾步後，剎住腳步，擺開架勢。
“啊啊……啊！死色狼，你故意撞我的胸部，這就是心理戰？”
陸火兒低聲呵斥，滿臉羞紅，防禦稍顯散亂。
“嗯？”慕新生又一個前衝肩撞，“你說什麼？大聲點，敵人不會留意你的嘀嘀咕咕。”
撞完，止步。
在陸火兒揮動火焰槍的瞬間，側身，貼近一拳。
一個人影倒退了幾步。
“看到沒有，這就是利用對手的情緒，製造本該不存在的空檔，達到進一步傷害的目的。”慕新生侃侃而談。
“哼哼，這麼無恥的招數，不愧是你。”陸火兒怒了。
“哪有無恥，合理調動對手的情緒罷了。”
“哼哼，就戰鬥目的而言，算你說得對。”
陸火兒屈服，技不如人，她沒興趣糾纏對錯。
戰鬥就是戰鬥，能打死敵人的就是寶貴經驗。
慕新生看到教學起了效果，也很高興，心中暗樂。
本來還以爲自己剛正面，這一套東西無法提供什麼啓發。
現在就很好嘛！
打了沙包，沙包表示感謝。
什麼時候水輕語那個笨丫頭也這麼虛心就好了。
“那就繼續麻煩你了，再來。”陸火兒甩了甩火焰槍擺正姿勢，示意出手。
慕新生點點頭，一蹬腿，又是一通亂揍。
少女氣喘吁吁，觀戰的水輕語嘟着嘴，古樂天眼神亮了亮若有所思。
這時，一道低沉的男聲傳來。
“演武場不少人嘛！你們挺自覺，現在我有事宣佈。”
衆人循聲望去。
一襲青衫，清風颳過全場，莫問負手緩步走來。
“臨近爭奪戰，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潛入我們百靈仙谷，他們的來意是爲了交易惡魔契約。”
“什麼？惡魔契約？”
陸火兒驚呼，打斷了莫問的敘述。
其他弟子也嘰嘰喳喳起來。
“每次這個時候都有人來吧？”
“谷裏不是讓我們量力而行嗎？並沒有明顯反對。”
“沒有反對，也沒支持。畢竟那麼危險的東西，隨時會要命。”
“爲了利益，付出代價很合理，世間本來就不存在天上掉餡餅的美事。”
“控制好使用次數應該不會多危險。”
“你的想法就危險，過去莫名其妙失控的例子還少？”
“那也不多，一共才幾例？使用的人數遠不止這些。”
“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沒失控的人全死了。”
見氣氛差不多，莫問打斷，解釋了一遍。
惡魔契約，臨時契約幻獸，不限制數量，但需要付出代價。
大量靈氣供養不意外，無非是多花靈石補充消耗，雖然這個花費巨大。
更重要的是惡魔契約概率性剝奪契約者某樣東西。
可能是身體器官，可能是七情六慾，也可能是記憶。
一切充滿隨機性，這樣更增添了可怕的滋味。
聽到莫問的講解，慕新生不由想起了工具人陸智，那個自稱要控制夢之主宰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