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劍？嘗試了下，更喜歡用拳頭。”慕新生不解意義何在。
“你的劍法有黑髮少年的影子。”
“別開玩笑，我可不認識他。”
“我不會認錯，水晶球裏的中年男子是我父親。”
“呃……”
慕新生頓時無語，該不會是小師妹吧？
尷尬了，搞了半天這劍法就是陸家的。
“我不想追究什麼，只是覺得奇怪。你不是他，外貌差別太大，實力相差更大。”
“呵呵……”
陸火兒平靜道：“你不是想見見這個小院裏另外一個人嗎？”
“咦！馬上要回來嗎？今天就能見到？”慕新生頓時來了興趣。
“陸詩詩，我的妹妹，一個在用劍一道相當恐怖的傢伙。”
“陸詩詩？”
慕新生感覺在哪聽到過。幾息，反應過來。
“原來是那個逼你放棄用劍的天才，我恨不得馬上見到她了。”
“這事你也聽說了？”陸火兒拽了拽拳頭，“沒什麼好隱瞞，自從見識了她的學劍速度，我自愧不如。”
“學劍速度？”
“嗯，水晶球你沒看完嗎？”
“沒，就看到少年和你父親打得火熱。”
“那名少年通過一場戰鬥就把我父親的劍法學去了，而且他之前並不會用劍，堪稱驚嚇。”
“一場戰鬥？少年不是你父親的弟子？”
“弟子？”陸火兒古怪地看了慕新生一眼，“我陸家如果能收到這樣的弟子，早就一統大荒。”
慕新生摸摸額頭，無言以對。
誇，再誇誇。
不是小師妹就好，太暴力啦！
見慕新生沉默，陸火兒還以爲他被這個消息震驚。
“陸詩詩也相差不大，隨父親學劍，短短三個月就已經超越。”
這回輪到慕新生古怪了，弱弱道：“一場戰鬥和三個月差別還是很大的吧？”
“你不修劍不懂，少年我願稱他爲第一，我妹妹則是當之無愧的第二，而且和第三有着天地距離般的差距。”
陸火兒解釋的語氣透出一絲驕傲。
慕新生點點頭，大致明白什麼意思。
第一的他都消失不見了，真像所說的第二碾壓第三，那對於大荒而言真的恐怖如斯。
“我不怪妹妹把我嚇得不敢練劍，但她……”陸火兒說得吞吞吐吐。
慕新生不解道：“發生了什麼？”
“沒事，你摻和不進來。”
“噢，有麻煩儘管去求水輕語，就說我說的。”
聞言，陸火兒莞爾一笑。
“還真有一件事需要麻煩你。”
慕新生警覺，今天這場約會該不會就是這裏有坑等着吧？
經歷過遺蹟之行，守護弟子滅了大部分，陸火兒參加爭奪戰的隊友重傷。
以前她邀請過自己加入小隊。
就算水晶球記錄是真的，也沒理由知道少年的身份。
劍法他確實向陸家學過，多少存在一些恩情。
小事能幫就幫，但……
思緒轉了一圈，慕新生打算先聽聽訴求。
“有事直說，我們並肩作戰過，算是夥伴。”
“我……我想僱傭你。”
陸火兒紅着臉鼓足勇氣喊了出來。
“就是字面的意思。”
慕新生感覺迷糊了，僱傭他做任務？
不好辦，系統那塊還要抽出不少時間處理。
看出了慕新生的疑慮，陸火兒說明起來。
“我發現你好像不富裕。”
“的確。”
“守護弟子的補充很慢，即使補充足人手，實力也不夠。因此我想僱傭你，類似客卿，幫忙處理一些棘手的事件。”
“客卿？”
慕新生眯眯眼，凝神思考。
窮是真的窮，每月領取的內門弟子福利剛夠日常開銷。
守護弟子的招收情況不瞭解，但現狀挺慘。
兩次對上陸智，粗略估計守護弟子最少損失一半。
這樣就好理解了，坑還是坑，能接受。
誰讓他缺錢呢！
比如買一隻熊貓不便宜吧？
“放心，我們守護弟子有門派撥給費用，不用私人來出。所以，價格不低。”感覺有戲，陸火兒補充了一句。
“爲什麼找我？客卿應該有大把弟子願意來當。甚至還能找些靠後的長老，沒人和靈石過不去。”
“我們是戰友，多少了解一些底細，部分長老未必打得過你。而且長老身份不同，未必肯盡心做好客卿的職責。”
“原來如此，怪不得找上我。”
慕新生暗自猜測，長老也許仗着身份坑錢。
出工不出力，哪都有這樣一批人，特別是沒法制裁的時候。
陸火兒垂頭喪氣道：
“你是最佳人選，現在守護弟子的危險讓人怯步，短期內很難招募人手。”
“那次我爲了追擊陸智，遺蹟之行又傷亡慘重。要不是你出手，會全軍覆沒。”
“這更讓許多弟子避開風頭，爭奪戰結束以前，基本別想恢復。”
說到這裏，陸火兒的眼底泛起淚水。
雖然大家知道她追着陸智不放的原因，但命是自己的。
表面不方便說，暗地裏責怪的屬於多數。
況且，她是當時的領隊，一些責任本就無法推卸。
慕新生見不得人哭鼻子，他算是全程參與者，多少能理解。
小少女揹負了不該揹負的，平時爲了維護谷內秩序也沒少得罪人。
陸家的名頭暫時壓着，可道理還是要講。
“我沒有後悔自己的決策，只是有些迷茫。做一些相對公正的事，爲什麼支持者這麼少。難道真的人心本惡？”
陸火兒緊繃肌肉顯得緊張，又或者有些氣憤。
其實她也想要一個人依靠，但要強的性格絕不可能說出口。
臨近上元佳節，心意湯圓豈是亂做的？
就在陸火兒心亂之際，一道聲音像是給沙漠注入了清泉。
“我接受僱傭，直至你們守護弟子補足人手爲止。記得靈石給足，我需要預支一部分。”
“真……真的？”
陸火兒睜大眼睛瞪着慕新生。
慕新生點點頭，肯定道：“我接受僱傭。”
說實話，麻煩事不該碰。
但一名維護公正的少女遭遇挫折，自己有能力幫一幫又何妨。
當然，缺錢劃重點，要考。
“謝謝你，慕新生。”
少女紅了臉，紅了脖子，還紅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