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夢中殺人 >第55章 瀉水置平地
    不過儲物u盤只興起一段時間,便被叫停了。

    主要是給普通世界的律法帶來了太多難度。比如私藏禁品,就很難查處。提供空間儲物服務的異能者組織,不止一次被投訴問責,也不勝其煩,乾脆關閉了這項服務。

    破解狂人,並沒有因此氣餒,依然樂此不疲地用科技解釋異能。科技與異能並沒有不可跨越的鴻溝,科技的盡頭是科幻,科幻的盡頭就是修仙。

    在大勢洪流中,無論是普通人還是異能者,一個人的力量都是微不足道的,很難左右時代的進程。

    異能者修仙不可避免地進入了百花齊放的局面。隨着越來越多的人覺醒了異能,便不斷有修行天才橫空出世。而無論是新進異能者還是老牌異能者,修行都需要資源。畢竟個人的資源和機緣也是相當有限的。古話說,修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即使是官家,位置和資源,也都是有限的。更多的是無處安放的狂躁靈魂。

    普通之間流行的內卷,也開始席捲整個修行界。

    異能者之間的爭奪開始顯露它猙獰的嘴臉。

    獲得官家認證的組織機構也越來越多,譬如紅盟,異人異家,玄門正宗。

    官家也不希望龍組一家獨大,相互掣肘平衡之道纔是帝王之術吧。

    即使強大如龍組,面對日益增多的異能者個人和組織,也是捉襟見肘,龍組成員更是險象環生。很多成員沒有死於與外寇的鬥爭,也沒有犧牲在化外天魔的魔爪之下,卻死於沒有名目的內耗之中。

    龔喜不止一次,遇到了新異能者的襲擊。

    他們有的是新興異能者組織,有的是缺乏引導的自我覺醒異能者,還有一些是自暴自棄的邪修。

    攻擊的理由,也是各不相同。殺人奪寶有之,見獵心奇有之,釋放天性、報復現實的更是數見不鮮。

    新奇的腦洞層出不窮,即便是龔喜有禹盆加身,也有幾次差點中招。

    有一位擅長製造真空之境的邪修,把龔喜困在其中,要不是水夢魘借體施展魘鎮之法,龔喜很有可能就此隕落。

    時候才發現,龔喜雙眼已滲出血跡,全身無力,心跳和血液都到了很低的程度。

    雖然還是反殺了這名邪修。

    龔喜依然感覺了巨大的壓力。

    龍組的成員們同樣面臨着這樣的境地。流浪者聯盟成員,自從離開農科所研究基地後,便漸漸聚少離多。有不少離開,也有不少人加入進來,還有不少人隕落,所幸的龔喜熟稔的幾個人並沒有出什麼意外。

    龍組第一人的何太沖,算是殺出了威名,他的那一句“通往地府的路很寬,何必這麼衝動”,劍下了結了多少幽魂!路太寬這個外號也開始真正深入人心。

    只是何太沖對男女之間的情愛極其淡薄。

    無論公開示愛的莫小貝,性感火辣並且從不掩飾好感的夏咪,甚至是情根深種儀琳姑娘,最後都沒有走進衝哥哥的心裏。

    好似故事書裏那樣,每個少女的青澀青春,心裏想着一個人,最後都嫁給了另外一個人。

    夏咪確定何太沖不會鍾情任何一名女子之後,也未見她有什麼失望。很快她身邊就多了一位同樣長髮遮眼的男子。兩人成雙入對,一個高大帥氣,一個性感豐盈,看起來很甜蜜。

    莫小貝成了青城劍派的掌門,因爲一場大變故,青城劍派幾乎覆沒,只餘莫小貝這唯一的弟子,她順理成章地成爲了只有一個人的門派掌門。自此這位讓人一眼之下就倍感親切的鄰家女孩,就變了一個人,深居淺出。有人說是揹負血海深仇臥薪嚐膽,也有人說是遭受打擊,心枯若死了。誰知道呢?

    儀琳長擁何太沖之後,淚流滿面。轉身之後,奔跑不止,再也沒回頭,彷彿是夕陽下逝去的青春。

    聽說儀琳嫁給了一名性格同樣跳脫的普通人,過得很幸福。只是,龔喜再也沒有見過儀琳姑娘了。龔伯光也成絕響。

    耿直漢子孟季,這位萌雞媽媽,不知怎麼就入了安琪兒的法眼,兩個人就那麼沒羞沒臊地在一起了。在一起後,兩個人被人投訴了很多次。

    兩個人辦事的時候很喜歡叫喚,並且叫喚的人不是安琪兒,是孟季!曾經有人開玩笑地說,如果換作安琪兒,恐怕大家還能忍一忍。這傢伙叫起來就像驢叫,嚇死個人!

    更可怕的是兩位興致來了,也不分場合,像拆家。一場結束了,往往就是要喊修傢俱的上門了,不是牀垮了,就是沙發塌了,要不然馬桶壞了,餐桌也散架,最過分的是廚房的竈臺也會弄壞!

    這是興致好,興致不好,兩個人還會吵架,一吵架,又會大打出手。得,修好的傢俱,又得換了!這兩個主幸好都有錢,要不然光買傢俱就得窮死!

    總被投訴也不行啊,莫驚雷老農都楞了,最後還驚動到龍傲天那邊去了。

    龍傲天哭笑不得,大手一揮,給他們弄個獨門獨戶,就像4s展廳那樣鋼結構房子,由得他們去折騰了。

    汪夢瓏這位主修凍氣的清冷美女,對方夜羽安生情愫,卻不料方夜羽和何太沖一樣,爲道而生。汪夢瓏後來找了一位擁有火之意志名叫柯大師怪異名字的男子做了伴侶。汪夢瓏便辭去了汪汪隊的職務,與柯大師兩人做一對遊山玩水的神仙眷侶。

    老農儘管捨不得,卻也沒有組織。說什麼兩人水火相濟,陰陽調和之類的,應該不是什麼壞事。

    龔喜因此接替了汪夢瓏隊長的職務。只不過物是人非。汪汪隊已經沒多少熟悉的面孔了。汪汪隊已經名存實亡了。

    龔喜不由地感慨:

    瀉水置平地,各自東西南北流。

    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嘆復坐愁?

    酌酒以自寬,舉杯斷絕歌路難。

    心非木石豈無感?吞聲躑躅不敢言。

    龔喜開始變得沉默了許多。人人自危的時刻,沉默可能只是在積蓄更多的力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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