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了別人東西,現在正主到了家門口,依然一副蠻不講理地口氣。
龔喜強調了一遍:“這東西不是你的!”
道士開口道:“你問那胖娃娃,我是願意出錢買的,我就十萬,十萬我都給他,他不同意!”
老施急得大喊了起來:“我不賣,我說了,我不賣!”
道士不等衆人發話,又自顧自地開口說道:“若是早幾年,我也不會不顧身份搶這個小胖娃娃的東西。我時間已經不多了,這時候這塊玉佩出現在我身邊,那就是老天賜予我的珍寶!天要與之,不取反禍。”
龔喜有點目瞪口呆,強詞奪理到了這份上,只能說不要臉了!
說到這種地步,已經沒發善了,那就打過一場再說。
“呵呵,廢話了那麼多,還是要打過一場,對不對?”道士有些嘲諷地說道,“是我理虧,你們便一起上吧,這樣你們心裏會不會更舒服一些,哈哈哈!”
不得不說,這道士是真的有點狂!他知道面對的是誰嗎,就一起上?
龔喜轉念又一想,這傢伙能一個人抗龍虎山二十多年,沒點本事早就歸西了吧。
來之前龔喜便跟何太沖、方夜羽提過這老道的根腳,這兩人應該不會輕敵。
“兩位大哥小心一些!”
龔喜還是提醒了一聲。
三人正式出手。
何太沖的海底針、女人心盡出,一前一後對着道士電射而去。
方夜羽的也沒藏私,祭出了暗夜雙戟,帶着破空的聲音,朝道士劈頭蓋臉就去了。
龔喜一看這兩位又是飛劍,又是雙戟,自己再出井中月,也只是湊個熱鬧,乾脆使起了魘鎮之法。
原道道士這麼厲害的人物,估計魘鎮之法很難奏效,哪知只一拘,便得手了。
龔喜再一看,拘到的哪裏是道士的心神,分明是一道符籙。
被龔喜一看破,符籙便無火自焚,化爲飛煙了。
何太沖和方夜羽也是驚訝,飛劍,雙戟毫不費力地便擊穿了道士的身體。
再定睛一看,哪裏是什麼道士,分明是一截人形草把,草把心口位置也貼着符籙。
“好嘛,我倒是什麼路數,竟敢上門來找我風蟬子的麻煩,原來一個是茅山道法,一個是魘鎮的路數,還有一個是自然之道,想不到這幾年年輕一輩還是出了幾個人才啊!”
風蟬子道士並沒有伺機偷襲,而是在場外好整以暇地等着幾人。
三人沒想到只一擊,三人的路數便被道士摸透了。而三人對於道士的手段知道的並不多。
只知道道士會一手符籙,但是肯定不會技止如此。
符籙之道,茅山也有。但是茅山更多地是以符籙內煉,“內煉入門,長養昊氣”!
像道士這樣純以符籙攻敵,禦敵,那便少了。
不是不會,是太貴!
方夜羽的師弟莫聲谷與何太沖交手時,便抖擻了一手符法。
就拿一陣符法雨,扔到外面去賣,價值千萬起步!
怪不得這道士說自己窮,只有十萬,照他這個敗家法,別說十萬,便是是個小目標,也不夠他敗的。
何太沖和方夜羽對視了一眼,身形幾乎同時發動,全場頓時佈滿了兩人的身影。
不是兩人會分身術,而是甚至是太快了,留在場的多是殘影。
兩人一動,那道士也動了,身形的迅捷程度完全不遜於何方二人。
要麼是兩人攻擊根本打不動他身上,要麼是擊中了便露出了替身草人。
道士一邊動,還一邊像是隨意地扔出一面陣旗。
陣旗一閃即沒,暫時也看不出有什麼用途。
龔喜不敢大意,運滿媧皇觀天心法,一邊祭起禹盆小心戒備。
道士跑着跑着,場地中央便升騰起了大霧,不要說看見人影,便是攻殺的聲音也聽不見了。
毫無疑問,這道士還是一名陣師!
迷陣一起,靈眼也失去了作用!
迷陣之中看不見人,有聽不見聲音,那陣中的三人,可就是凶多吉少了。
“當!”!“當”!“當”!
這道士屬實神出鬼沒,不一會功夫,龔喜便遭受了三次攻擊!所幸禹盆祭煉之後,遇到險情會自行飛出禦敵。也所幸道士偷襲時顯露出的攻擊力並未超出禹盆承受範圍。
如果不是禹盆,龔喜這會兒恐怕已經死了三次了!
龔喜心中惱火,這個賊道士果然有本事,有這一手陣法在,還有那麼多替身符籙,怪不得能硬抗一個大山門!
進了法陣,除非能破陣,要不然多一人少一人沒啥區別,都是待宰的羔羊。
期間龔喜看到了暴起的法相,和吞天的黑霧,還沒來得及欣喜,法相也好,黑霧也罷,很快就消散了。
“當”,又是一擊打在禹盆上。龔喜心中一驚,風蟬子果然兇猛,得想法子先破了這個陣,要不然要被他各個擊破了。
何況,你就敢保證,道士這個陣法僅僅是個迷陣,而不會變成殺陣?
只是說到破陣?自己對陣法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啊!
龔喜嘗試用魘鎮因果之法,想要尋出陣眼或者道士的因果之線,哪裏尋得出?
龔喜又是祭出井中月,對着四周一頓劈砍,妄圖大力出奇跡,只是最終還是無功收場。
“媧皇捏人術!”
依然無解!
最後龔喜放任井中月和禹盆,一個自主攻擊,一個自主禦敵,自己將心神沉浸到媧皇補天訣中。
似乎是感應到目前的困局,一篇心法浮現在了龔喜的識海。
“媧皇煉石篇!”
煉石之法一出,龔喜身邊憑空出了一個小小的氣旋,隨着龔喜術法運轉,氣旋越轉越快,越變越大,變成了小龍捲,仍繞着龔喜旋轉。
小龍捲一出,龔喜周圍的法陣就開始出了波動,靈氣開始抑制不住地往龍捲中心涌入。
小龍捲變成了大龍捲,方圓三丈之內都被籠罩其中。
“小子敢壞我法陣,喫我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