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涯,你都要被廢了,還拿什麼跟我鬥?三、二、一,倒也!”
果然就在趙天籟話音剛落,吳涯子就再也支撐不住往地上倒去。
“哈哈哈……”
“雷法,諸般雷海!”
巨大的雷法動靜讓趙天籟的笑聲戛然而止。
趙天籟難以置信地看着入口處一大片的紫色狂雷砸下,那一片已經成了生人勿近的地域了。便是趙天籟也不抗離得太近,主動讓出了入口位置。
“言出法隨?你竟然可以不持咒不結印不用符籙就能發出雷法?”
趙天籟嘴巴震驚地張開很大,都可以塞得進三個雞蛋!
可惜吳涯子不是道究夫子,自然不會有問必答。
“金光咒!暴雷衝擊!”
不待趙天籟反應過來,一道雷法擊在了吳涯子的胸前,堪堪被金光咒擋住,巨大的衝擊力將吳涯子震進了擂臺。
吳涯子就是自己炸自己,也要把自己弄進去擂臺,兩人總算處在了同一塊擂臺之上。
只不過一個遍體鱗傷,橫臥在臺,另一個站立當場驚疑不定。
趙天籟原本思忖吳涯子喪失了攻擊手段,沒想到吳涯子卻來了一個狠活兒——言出法隨。
“真實禍害遺千年……”趙凝心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無語,真是特麼無語。
“來啊,趙天籟,讓我看看這二十年來,你竊據龍虎山掌教到底有多少長進!”吳涯子對着趙天籟催促道。
趙天籟反而有點蒙了。
他搞不懂吳涯子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依然發動天師陰陽劍發出風火雷攻擊。
只是吳涯子這次以牙還牙,以雷法對付雷法,同樣起火行風,趙天籟一點便宜沒佔到。
就連趙天籟的符劍攻擊,也被吳涯子進擊的金光咒給打了回去!
趙天籟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沒想到自己連個癱在地上的“廢人”都收拾不下來!
趙天籟把心一橫,你言出法隨,我割了你的舌頭,削了你的腦袋,看你還怎麼隨!
他這是打定主意用護身神甲硬扛吳涯子的攻擊,依仗天師劍與吳涯子近身戰鬥!
“金光咒!”
“雷部正法,雷轟頂!”
“風咒:鑽心刺!”
一道道術法隨着吳涯子的話音而落,攻擊的對象自然是趙天籟。
雖然大部分威力都被天師陰陽劍和護身神甲抵擋去了,趙天籟還是被弄得灰面土臉,再不復剛纔氣焰囂張的掌教之顏。
“就這嗎?是你沒喫飽使不上勁,還是地上涼凍壞了身體?”
趙天籟極盡嘲諷之能,就是要喚起吳涯子的掙扎。
就好比兩公婆交公糧,一個人動,總覺得有些不得勁。
趙天籟現在就像憋着一肚子邪火的婆娘,面對着怎麼都起不了身的漢子!
“狂雷天牢!”
狂雷天牢一出,儘管趙天籟有護身重寶,也被打得僵直,半晌動彈不得。
“特麼的!”
趙天籟都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
“六丁六甲!”
趙天籟當下口中持咒腳步不停,居然請神喚出了六丁六甲,環伺周圍。
趙天籟顯然是喫痛了,才召出了六丁六甲分攤傷害。
趙天籟又捱了幾擊類似於狂雷天牢,狂龍紫電這樣的攻擊,不過他還是咬牙忍了下來。
臺下觀戰的人無不嘖嘖嘆道,這兩個人不愧是生死仇敵,捱打都輪着來。
剛剛趙天籟戳吳涯子有多爽快,現在挨吳涯子雷法就有多狼狽!
饒是趙天籟行走並不疾速,奈何他與吳涯子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
無論趙天籟有多狼狽,趙天籟的天師陰陽劍還是懸到了吳涯子的腦門上方。
“禁陣令,此處禁絕陣法加持一炷香!”
趙天籟第一時間祭出了一枚令牌,居然是價值連城的禁陣令!
禁陣令是消耗品,極難得到,一般是用來強行破解洞天福地的禁制陣法,作用只能持續一炷香。
這東西之所以貴,就是因爲經歷了悠長的靈氣枯竭歲月,很多洞府雖然已然無主,禁制或者陣法已然存在。
現如今的修行人自然無法與仙法時代的人相提並論,遇到洞天福地稍不留神就要隕落。
這樣一來,禁陣令就有了用武之地。當然禁止令雖然貴,得到有傳承的洞天福地自然能值回票價。
只是,現在趙天籟居然將一枚禁陣令用在了吳涯子身上,顯然是擔心吳涯子利用陣法脫身。
可見趙天籟對吳涯子是有多麼深的執念,非要不惜代價殺掉吳涯子。
禁陣令一出,天師陰陽劍沒有猶豫,對着吳涯子的眉心便刺了下去。
“神魂顛倒!”
吳涯子臉色鉅變,咬牙切齒地喊出了禁咒。
神魂顛倒,就是將兩人的神魂對換。吳涯子此舉顯然就是要讓趙天籟用自己的天師陰陽劍殺死自己的神魂!
禁咒一出,吳涯子整個人的神態就放鬆了。
只是吳涯子卻沒等到趙天籟氣急敗壞的樣子。
“你是不是在驚訝什麼情況?在納悶怎麼沒有交換成功?”趙天籟狂笑不止,然後掏出了一枚圓牌,上書定魂二字。
“哈哈哈,你真以爲我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嗎?上次讓你借黃庭之軀救了你徒弟的小命。這次又想故技重施,不好意思,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了。我怎麼可能沒有防備呢?定魂牌,聽說了嗎?沒聽說也不要緊,下輩子記住!”
說罷趙天籟便用力刺了下去。
“臥.槽,大佬救人啊!”
這次最先着急的不是風蟬子,而是龔喜!在龔喜看來,吳涯子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了,必須要出手了。
“不急!再等等!”水夢魘卻半點不着急。
“大佬,你是在玩火,你知道嗎?”
時刻關注擂臺上戰局的風蟬子,面如土色。
“祖師爺啊,你們如此不開眼嗎?還是說你龍虎山就只是趙家人的一人之山?要不你們怎麼讓好人受委屈,讓壞人這麼囂張呢!”
趙天籟天師劍已刺破吳涯子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