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青冥一直斷斷續續地處於在昏迷的狀態中,靈魂交融,並沒有讓她很疲憊,反而越發的神采飛揚。
青冥與熙魘幾乎是同時睜開了眼睛,她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逐漸爆紅的臉。
“熙魘,你這麼愛臉紅可怎麼辦啊!”青冥小手放在熙魘的下頜骨摸了一把。
雖然兩人在夢境裏發生的事情也跟真實沒差,但是魂體到底是和肉體是有區別的。
她現在完全是仗着身子小,可以肆意妄爲。
熙魘被調侃了,扭頭看向一邊。
似乎在生悶氣。
“還生氣呢?”青冥勾着他的下巴,將他轉回來。
“可是熙魘那個樣子,我很喜歡啊!”青冥晃悠了兩下小腳丫子,調整了姿勢,坐得舒服些。
熙魘似乎對之前的事情很難堪,難以啓齒,支支吾吾的,“那,那你也不能,讓我自己...”
他說不出來,他覺得他平白長了那麼些年歲,完全扛不住青冥的手段。
青冥笑笑,其實她也沒做什麼,只不過是看了一場生動的視覺盛宴。
畢竟她以前溜去司命那畫本子的時候,也順腳去了兩次合歡殿,隨便的帶了幾本畫冊而已。
從前是單純的好奇,看了之後也是大爲驚奇,真切地體驗了之後,覺得果然不錯。
怪不得,合歡殿上下,每一個人都是那種紅霞飛臉頰樣子。
但是對於他們隨隨便便就可以的行爲,她還是表示不能苟同。
這種事情,要跟心靈相通的人做,纔有意思。
“你當真沒有對別人...”熙魘莫名覺得有點難受,若是她對別人也曾經...
他想炸點什麼東西。
青冥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你這樣一說,我便想起來了,曾經那幾個自薦枕蓆的小神官,倒是長得俊極了,腰身也軟.....”
“嗚嗚嗚嗚”青冥的嘴巴被堵上了,熙魘大手捂在她嘴上。
神色有些痛苦,“別說了,我不想聽了!”
熙魘十分後悔提起這個話題,他腦子大概是抽抽了,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說不介意,不難過是不可能的,因爲他在跟她之前,一直都很純潔的。
從心到身,到魂。
現在就只剩下這具岌岌可危的肉身了,也許再過個幾年,也要淪陷在她身上。
但是,青冥呢?
他不知道,因爲他認識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是主神了。
後來的餓事情,他就更加不清楚了,雖然知道一些,但是太少了。
熙魘心想,以後一定要寸步不離地跟着青冥,讓她沒有心思去找別人。
“從前是你,今後是你,以後還是你,熙魘,不要胡思亂想!”
青冥在心底對熙魘說道。
她知道他們關係進展得過於快速,使得他心有不安,所以也竭盡所能地安撫他。
熙魘聽懂了一把將青冥擁入懷裏,無論你以後要做什麼,都不能再將我丟下了!“
“我很有用的,我能幫你了!”熙魘說的是他現在的實力。
“小魘魘,還要繼續努力。”
青冥剛說完這句話,覺得頭頂有一塊有點癢,身後撓了撓,觸手卻是動物的毛髮,並不是她的頭髮。
“這是什麼?”
她不明所以地問道。
熙魘低頭一看,整個人頓住,然後臉上的神情變化莫測了起來。
他看見了什麼,青冥的頭上,爲什麼長了兩隻耳朵。
那明顯是某種生物的獸耳。
雪白的發間生出兩隻小貓一樣的獸耳,白色毛髮裏皮膚透着粉嫩嫩的顏色。
熙魘手指不受控制地撫摸上去,貓耳微微地顫抖了一下。
青冥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她猛然擡起兩隻手,在上面摸了好幾下。
然後想起一段記憶,久遠到可以追溯到她剛剛在荒古出生時的時代。
青冥猛然哀嚎一聲,“天啊!”
她忘了一件極其極其重要的事情,非常的重要。
主神青冥的本體是隻變異貓科獸,名爲
她們一族都是母獸,出生便是人形,最不爲人知的特點就是,會因爲長期接觸異性而誘發發情期。
進入發情期的他們,會無視生長規則,身體在短期內成熟。
最明顯的標誌就是,人形體慢慢出現獸型特徵。
這件事情早就讓她忘記到幽冥深淵去了。
她這幅身子,可不就是因爲和熙魘接觸得多了,就,這樣了!
還有一點,她們的發情期會持續到生下崽崽纔會結束,啊啊啊啊,她沒臉見人啦!
青冥兩手捂住耳朵,一個猛子砸進熙魘的懷裏。
熙魘有些懵,這時發生了什麼?
“怎麼回事?”
他擡手想要再摸摸青冥手底下的耳朵,想確定自己看到的是不是真實的。
手臂剛擡起來一半,卻被另一樣東西勾住了,一條雪白的尾巴。
捲起的尾巴間上有一撮粉嫩的絨毛,正躺在他手心裏,一下一下地掃着他的指根。
熙魘手掌虛握住晃動的尾巴尖,輕柔地揉捏了一下。
便聽見青冥悶悶的哼唧聲。
頓時整個人石化在當場,他也是獸,當然明白她這模樣大概是什麼情況。
但是,青冥怎麼可能會是獸呢?
她身上明明一點點化形獸的特徵都沒有啊,是實實在在的人啊。
這其實不怪熙魘不知道,實在是青冥的情況實在是特殊。
她的族類本就是一個奇特的存在,當年因爲體質原因,好多同族都寧可隱居在人族中,不曾修煉。
平安普通的活過百歲,後來的子嗣在人族的中和下早已經與人族無益。
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祖上的血脈。
而青冥很可能是存在在世界上的最後一隻了。
就是因爲的她的血統過於純正,又身處高位,又本能地避開那些危險的因素。
所以,連她自己都要忘了,她原本的模樣,誤打誤撞地就進入了可怕的發情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