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誠也不扭捏,來時爺爺已經交代過了,能成則成,不成也不強求。
“是這樣的,之前你的幻獸金龍現身的時候,爺爺帶我去過,你還記得嗎?”
青冥點頭,她有印象。
“後來,爺爺去了趟蘭地大陸,帶回來一隻白虎,他想希望你能幫助他與白虎契約!”
金誠忐忑地盯着青冥,其實來之前家族的人都覺得青冥不一定能答應。
雖然之前在滄瀾閣她也許諾了各個家族頗多好處,答應他們爲他們契約幻獸。
但是當初金龍初現,說實在的,爺爺也是抱着不好的目的去的,若是青冥拒絕了,他們也無話可說。
“當然,這不是全部的謝禮,只是定金,若是心願達成,所有條件金家任由你開!”爺爺是真的很需要契約那隻白虎。
不親自來,就是不想讓青冥以爲他仗着長輩的地位,來壓着她做決定,給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青冥還以爲是多大的事情,沒想到竟然是這麼點小事,看着金誠這急切地表達誠意,心中有些好笑,眸光裏也自然地逸散出了些許笑意。
配上她那清冷美豔的臉龐,一時間竟然讓人捉摸不透她在想什麼!
而且青冥雖然靈力全無,目前實力猶如弱雞,但是她高居上位已久,周身氣勢渾然天成,根本不是金誠如今的實力可以抗衡的。
他感覺空氣裏有些窒息,上不來氣。
青冥手指輕輕在那金蠶身上拂過,在金誠以爲她就要拒絕時,淡然開口,“嗯,仙門大比之後,請金前輩來滄瀾閣坐坐吧!”
金誠大喜,青冥這是答應了,連聲說好,千恩萬謝,整個人也鬆了一口氣,本性暴露,說話都輕快了許多。
青冥有些好笑,她有那麼小心眼嘛!收了金蠶,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這喜怒哀樂都流於臉上的金誠倒是比他身後的孟臨簡招人待見多了。
青冥很少有讓她覺得不願意面對的人,孟臨簡算一個,他的眼神太赤裸了,傻子都能看出來他想幹嘛。
目的不單純,但是裝得很好,啥也不幹,就在她身邊這麼看着她,簡直就跟一個身形十分靈活的綠豆蠅一樣。
飛來飛去的,連伸手打一下都覺得,噁心之極。
青冥只想有多遠躲多遠,“還有事嘛?”
逐客之意十分明顯。
孟臨簡本來看她看的癡迷,想到將來地到她,那她手裏所有的寶貝就都時他的,而且因爲她的存在,他將會源源不斷地得到更多的寶貝。
心中就升起無限的期許,彷彿眼前的青冥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他已經成神,俯視衆生。
“青冥,我前日得了件小東西,想送給你...聊表心意。”他伸出手,裏面放着一顆白玉骰子,中間空心,由一個紅色圓潤的珠子鑲嵌其中。
青冥瞄了一眼,頓時覺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都能裝滿一麻袋,這孟臨簡當真是有什麼大病,他倆籠統也就見過那麼幾面。
“此物代表着我對你深情不悔的心思,無論...我都會等你!”孟臨簡那幾乎穿透人心的眼神落在青冥的身上。
若是換個別的女人,估計也就推推聚聚地從了。
可青冥是誰,別說她心中被熙魘佔去了全部,就是沒有人,她也不會給眼前這個人一絲的迴應。
正待她要嚴詞拒絕,將人送走時,一道意味不明的聲音響起,“孟公子,不成想還有這般手藝!”
意言酌從幾人身後出現,沒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站在那的,又站了多久,聽了多少。
烈日下,憐慎撐着傘,遮去了他頭上大多數的陽光,明明天氣很好,他卻穿得很嚴實,身上披着厚實的天青色披風。
只見他腳步輕緩地擡起,邁上涼亭的石階,披風袍角向兩邊分開,露出裏面月白色的錦袍。
青絲長髮垂於胸前,沒有束起的長髮被微風帶起,慵懶的漫不經心。
雪白的臉頰似乎是因爲腳步走快了,而泛起一絲紅霞。
公子世無雙,只因如玉在,大概說的就是他和彼時坐在桌邊的青冥了。
遠遠望去,其他人和物都成了陪襯。
“不好意思,昨日歇下得晚了,家中有客未能遠迎,怠慢了!”
他骨節分明的手從披風下伸出,探手將孟臨簡手裏拿走那顆骰子,“瞧着這是孟公子親手雕的吧!倒是有心了。”
話雖然這麼說着,但是卻沒有將手裏的骰子還給孟臨簡,也沒有遞給青冥。
反而是輕咳兩聲,像是有些力竭一般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
“還沒好點?”青冥覺得有些奇怪,明明昨天他挺生龍活虎的,這麼今天又是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說着探手去摸他的脈,因爲剛剛意言酌從孟臨簡手裏拿東西,導致他衣袖上翻露出了一點手腕。
青冥伸手又快,他還沒來得及整理衣袖,手指正好落在他白皙的手腕上。
一觸即松,命脈蓬勃有力,嗯,能活挺久的。
她廢了挺大的勁救的未來人族戰力,要是功虧一簣,她真是要吐血三升的。
意言酌沒有想到她會如此在意他的身體,心中竊喜,那些一早起來,聽說孟臨簡來找青冥時升起的莫名醋意,頓時消散與無。
這一幕看在孟臨簡眼裏,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之前青冥身邊的那個男人讓他心有餘悸,不敢當着他的面,做些什麼!
這幾日,他發現那個男人居然沒有跟在她身邊,所以他制定了一系列俘獲她芳心的計劃。
可是剛進行了第一步,她身邊怎麼就出現了另一個人,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看情景,這病懨懨的城主之子意言酌應該是昨日就歇在了青冥的院子裏,從兩人親密的舉動裏,他似乎看見了有姦情的味道。
該死,居然被別人鑽了空子。
孟臨簡對上那雙漆黑幽深的眸子,眼裏眸光劍拔弩張,霎時間刀光劍影,誰都不肯相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