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滿滿一箱子上品靈石,卻只是讓守護大陣內核中心區域顯型。
憑藉其消耗靈力的巨大,就可知曉其完全展開時,將會是何等的波瀾壯闊。
但是令青冥驚訝的可不是這東西吞喫靈力的速度和胃口,而是這守護大陣顯型後上面所散發出的氣息。
青冥莫名覺得這東西這麼和她的精神力似乎是同源呢!
還不等她放出一絲精神力探知,就看見放置靈石的那人,已經御空離開陣法中心,站在邊緣開口。
“各位領悟陣法時切勿使用靈力和精神力探知,由於守護陣法極爲龐大,各位精神力和靈力龐雜,隨意探知會對陣法和自身造成不可估計的後果,還望各位量力而行,如有發現僥倖探知者,取消比賽資格,並且逐出宗門及家族!”
話音落。
四下議論聲驟起,基本上都在說,不使用靈力和精神力探知,能領悟到什麼,爲什麼今年的條件這麼苛刻。
金誠湊過來,對着青冥瘋狂地眨眼睛,詢問能否讓他開口說話。
在得到青冥的允許後,“剛剛進來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了!”他眉毛微微皺起,四下張望,神色嚴肅緊張,還壓低聲音。
這番鬼鬼祟祟的姿態,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在同青冥說悄悄話。
好像兩個人在暗某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但是他的聲音雖然小,靠近兩人周邊的人,卻還是能個一清二楚,不止青冥對他翻白眼。
就連那幾個人也看不過去,一臉這是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
“家中長輩都同我說了,往屆都是一個人分個角落,而且整個守護大陣都會顯型,全廣場的人看着,哪個人領悟的速度和完整度,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
青冥輕“嗯”一聲,沒同他議論究竟爲何。
她大概能猜到些,這守護大陣根基已經毀了,即便是還有之前的餘威,想要激活整個大陣估計是不可能的。
像往屆那樣一人分一個大陣的外圍角落應該也是行不通過,所以纔將衆人都聚集在這裏,這應該是那些老祖宗們的想法。
青冥似乎是想到什麼,忽然抿脣一笑。
她師尊絕對也在這件事情上出了不少的力,他應該是早就蓄謀着讓她親眼過來悄悄這陣法。
議論和反駁最終被駁回,即便是那些人在心不甘行不願,也還是老老實實地坐在原地,瞪大了眼珠子,盯着地上的陣法紋路,仔細來回的瞧。
金成見青冥不搭理他,訕訕地坐回去。
青冥看了兩眼將陣法的紋路記在心裏,便合上了眼睛。
她的這個舉動在一衆眼珠子恨不得挖出來,扔到法陣上瞧個清楚明白的衆人截然相反,一下子就引起了外圍圍觀人員的注意。
“呵,說什麼陣法天才,如今條件苛刻而已,就直接放棄了,閉着眼睛睡覺嗎?這麼想睡覺,回家樓男人睡去吧,在這裝什麼人模狗樣。”
說話之人穿着一身明黃,不是龍煞是誰。
“呦,這不是龍煞嗎?怎麼?沒伺候好花街柳巷的恩客,一大早上着發瘋來了,你行你上,光嘴上逼逼有什麼用!”
要不是仙門大比是禁止私鬥,動手了鬧出的動靜太大,吵到青冥耽誤正事,他現在就想在給這廝討個麻袋,再給他扔一回護城河,洗洗他那張臭嘴。
龍煞臉色青了又白,惡狠狠地盯着白景希,“你再說你遍!”
“好話不說第二遍,你耳朵聾就算了!”白景希雙手背在身後,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他身後那柄重劍背了好幾日了,凡是見到的人都清楚會想起,大比第一天,滄瀾閣有位獲勝的劍修,回去的路上,差點被人套了麻袋。
白景希從天而降,就是用他身後的重劍,直接將那夥人拍回了下榻的位置,揚言,“若有下次,哪個還敢背地裏對滄瀾閣搞事情的,用的就不是劍背了!”
這一舉動,刷新了所有仙門世家對與滄瀾閣實力的看法。
要知道白景希可是祁傲天門下除了青冥之外最小的弟子,其實力就已經到了這麼恐怖如斯的地步,那另外八位弟子,肯定更加勝於他。
有心者特意觀察,發現滄瀾閣這次前來參加的弟子,竟然都是外門的弟子。
那些勢力更好的內門弟子,一個都沒有露面,除了一個自稱是青冥婢女的女子。
當所有人意識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內心的震動,和驚訝早就突破了天際。
一衆長老們聚在一起,覆盤往屆滄瀾閣仙門大比派出的人選,發現劍修比試臺上,一個內門弟子都沒有,
而那些主修劍道的弟子只要是去參加了其他考覈,都能拔得頭籌。
以至於,每次的仙門大比,滄瀾閣都一直用強弩之末的姿態,險勝,拿下仙門之首的稱號。
這個發現,讓那些長老宗主們,一時間痛心疾首。
和着這滄瀾閣一直在藏拙,扮豬喫老虎逗他們玩呢!
集體跑去城主府,連夜給祁傲天,從頭到腳批鬥了一遍。
而造成這一切被發現的白景希自然是被祁傲天狠狠地教訓了一頓,“叫你去暗中保護,你給我整這麼大的動靜!”
那天要不是青冥出現的及時,白景希估計會被祁傲天拔掉一層皮。
罪魁禍首此時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着青冥,嘴裏讚歎着,“我小師妹就是厲害,瞧瞧,別人都是死盯着看,就她與衆不同,真正天賦妖孽的人可不是那種自詡天才,實際上狗屁不通的人能比得了的!”
“看着吧!她一定會驚訝掉你們這幫無知的嘴臉!”
旁邊的人對於白景希的這種無腦吹捧,敬謝不敏。
龍煞知道他在指桑罵槐,“哼,你就吹吧,救她這樣,能領悟出來,我名字倒過來寫!”
白景希聞言挑眉,龍煞,煞龍?傻龍!哈哈哈哈,這個稱呼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