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徵兆地衝進了青冥的體內,她腳步踉蹌了一下,面上神色開始變得痛苦。
尹風清急了,擔心地上前一步,被祁傲天擡手攔住。
“師尊...冥兒...她...”
祁傲天搖搖頭,“這契約陣法不尋常,裏面蘊含着靈力共享紋路,冥兒體內沒有靈根,這一步的痛苦是必經之路,她不能永遠這樣...”
青冥身無靈根,總不是長久之計,他已經奔波了好些時日,仍舊是沒有找到更好的辦法。
就算只知道了兩個法子,也是邪發,是萬萬不能動那個念頭的。
今日她的神獸們此舉,倒也算是成全了青冥的未來。
而此時處於風口浪尖的青冥,正在承受着無比的痛苦。
她體內好幾道靈力相互交纏着,互相沖撞着,在她體內肆意地毀滅,重生。
經脈毀滅,在重新建立新的靈脈,無數的靈力匯聚之處,慢慢生成一個嶄新的靈根,五種靈力融合交織在一起,其上縈繞着龐大的靈力。
在沒有靈脈的身體裏建立一個新的靈根,這是一種何其艱難的事情。
幾大神獸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青冥的痛苦不可言說。
站在法陣裏,身子半佝僂着,手不自覺地放在心口處,緊緊地攥着。
似乎這樣就能緩解她的痛苦,但是其實是沒有什麼用處的。
青冥痛的感覺靈魂都要從身體上剝離出去了。
這樣的痛苦讓她忘記了時間,當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的景色已經換了,周圍圍着的好多人,一個個關切看着她。
“怎麼?冥兒有沒有事情?”尹風清前所未有的着急,目光中藏不住的擔憂。
“怎麼了?”青冥緩緩坐起,有些懵地看着幾人。
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只感覺頭好痛,腦子裏面一片空白。
“孟黎...那鬼東西送走了嗎?”
青冥話音一落,圍着她的幾個人身形頓了一下,面上一緊。
然後憤怒地看向蹲在角落裏的那個小小的黑影。
譴責的意味十足。
幾人的神色讓青冥意識到似乎情況有些不對,回想了一下剛剛發生了。
稍微用力想一下,腦子就抽痛似的。
孟黎上前,試探地問,“獸神當真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青冥搖搖頭,她似乎是知道自己好像是忘了什麼事情,但是就是說什麼都想不起來。
“發生了什麼?”青冥問。
幾人面面相窺,祁傲天嚴肅的繃緊了臉龐。
隨後就聽他開口,“剛剛靈力融合的時候,你疼昏了過去,原本是能大成的,他...看着冥兒你被靈力衝擊得比較嚴重,就一口將那些靈力都吞噬了。”
他猶豫着,頓了頓“雖然靈根重新塑造,但是,修煉卻要重新開始了。”
祁傲天有些不忍心,青冥遭受了這一番痛苦,卻沒有收穫最大的成果,怎麼想都有些喫虧了。
青冥一愣,隨即愣愣的感受不同於往日的身體,一時間有些不敢置信。
可能是有了靈力作爲基礎,她能很清楚地感受到身體的不同。
似乎是剛剛的痛感還在,青冥擡起手臂時有些痠痛。
她擺擺手,“無妨!”
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感受,她就是覺得,似乎現在的情況就是最好的,若是真的讓她吸收掉那些靈力,她恐怕真的會喫不消。
經過一會兒的緩神,青冥已經大概記起了之前的事情。
她起身,看着圍着她的幾個化成人形獸的幾人。
微微一笑,“別怪他了,我這不是沒事嗎?”
“還因禍得福了,不是嗎?”
她真的覺得挺好的,總算是不用再擔心被人追着跑了。
青冥起身,走向角落裏蹲着的那個黑色身影,“你...?”
她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從何問起。
她有太多的問題要問了。
“你是....”
青冥剛開口,饕餮就像是被戳了尾巴一樣,“別問我,我不知道,他差點弄死我,我還想問問什麼呢。”
獸主心緒相連,她想什麼饕餮自然知道。
青冥哭笑不得,“我還沒問呢...”
青冥得以建立靈根,自然是滄瀾閣的一大喜事,但是因爲司徒應和孟臨簡的出現,衆人心裏都有了防備,便沒有對外公佈。
一日,祁傲天親自來找青冥,“冥兒可願意去歷練一番?滄瀾閣管轄下有幾處祕境,其中一處很是寧靜幽怨,雖然修煉速度沒有尋常祕境那般速度飛快,但是好在安全,靈力充沛,就是帶着小餛飩去戲耍一番,當作玩樂,也是無妨。”
青冥點頭,“這件事情可以考慮,但是我想要再陪陪母親。”
她的這個決定倒是叫人不意外,青冥對於藍蘭的依戀,他們很是理解。
衆人見青冥無事,就各自散去,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尹風清回到主峯大殿時,邕舟已經等了很久了,他剛一進門,就看見一張嚴肅至極的臉。
心裏一沉,“發生了何事?”
邕舟並沒有直接說,而是指着椅子道,“先坐吧。”
隨即他先一步坐在椅子上,腳步走動間略顯得很是疲憊。
尹風清皺了皺眉,跟着坐下,心裏已經做好了聽到不好事情的打算。
每次邕舟這樣額表情出現,都不是什麼好事發生的情況。
果然,邕舟一開口,尹風清竟然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雪山之巔來人了。”
這句話的威震之力無異於說,荒古要毀滅的程度。
上一個雪山之巔來的人讓他的印象還很深刻,
邕舟看了他一眼,“你先坐下,我怕我下一句話說出來,你直接蹦出去。”
尹風清一言不發,坐下,“你接着說,我能承受得住。”
雖然是這麼說,但是他的手卻緊緊地握住了椅子邊上的扶手。
邕舟看了一眼,嘆了口氣,“來人是位面使者,尋找一個家族遺留在外的子嗣,其姓氏與你給我看的玉佩上,似乎是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