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死守着房門,說什麼都沒敢鬆手,這是關於他清白的大事,死都不能松。
面上卻還要笑着迎合,“嘿嘿,公子,你看今日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您不是說明日還要帶我回家嗎。”
他不過是想要趕緊找個藉口脫離這個難纏的傢伙好趕緊去和青冥通風報信。
夢魘族的公子站在門外,看着這個魁梧的男人如此害羞的樣子,心裏有些好笑。
個子長得這麼大,但是膽子卻這麼小,就算是獨處一室,他還能將他怎麼樣不成?
“也好,等你想開些再來與我說,我先回去了。”
都神翼看男子真的走了,也很意外。
他以爲還要糾纏好一會兒,還以爲這樣霸道蠻橫的富家小少爺,恐怕是要仗着實力爲難他呢。
嚇的他後背的衣服都溼透了。
之前藐視人命,說弄死一個就弄死一個樣子還在他的眼前閃現,就這樣好說話的離開。
都神翼一度認爲他是不是有什麼陰謀,是不是等着半夜他最放鬆的時候,翻窗進入,強迫與他。
弄的他精神緊張,坐在椅子上,盯着窗戶看了好半天。
剛剛回來的時候,他已經將院子裏的景色觀察過了,守衛森嚴,要是他想要出去找青冥。
就現在這點子身手,那是完全不夠看的。
青冥想要進來,恐怕也很難,搞不好就回被人給抓住。
就在他即擔心那個男人去而復返,又糾結操心該如何與青冥會面的時候。
房間內的空間有一絲的波動,緊接着,一雙白嫩嫩的小手,探了出來。
五根手指像是五根小小的白玉蘿蔔,麪糰一樣的手掌,慢慢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內。
都神翼緊張的後退,手裏握着塊他剛剛摔碎茶杯的瓷片,舉在身前,坐防禦的姿勢。
警惕的盯着那雙憑空出現的手掌。
小手一動,劃拉撕開一條足夠成年人通過的縫隙。
然後那出的景物開始扭曲像是被人抓的皺起的綢緞。
一隻小小的腦袋從裏面猛然伸了出來,看着都神翼眨了眨眼睛,“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
黑夜裏,莫名的手掌,稚童懸空的腦袋上面還有一抹詭異的鮮紅,雪白的牙齒反着光。
都神翼腳底一軟,跪在地上,待看清那小兒模樣後,纔將即將脫口而出的驚恐呼救聲,死死的憋會嗓子眼裏。
“孃親,都叔叔真的在這裏,你猜的好準哦。”
小餛飩的小手一把啦,青冥抱着他從空間縫隙裏邁出。
都神翼霎時間,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青冥啊。
他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扶着凳子站起來,慢慢坐到椅子上。
“青冥,人嚇人嚇死好吧,小爺的褲子都要尿了。”
青冥毫不客氣的走過去,踢了他一覺,“瞧你慫成的樣子,讓人笑話。”
都神翼自嘲的笑笑,“算了吧,我在你的面前還有面子嗎?剛剛還不夠丟臉嗎?”
“青韻呢?”青冥上來就直接問人,也懶得墨跡其他的事情。
都神翼卻不開心了,指着自己的尾巴,向着門口看了一樣,壓低聲音,抱着尾巴走到青冥的面前,“你是不是知道這東西是怎麼回事,你不說小爺就不告訴你,你弟弟在哪,哼!”
他轉過神,偷瞄着青冥的神情,;;看起來有些傲嬌。
青冥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看着是笑,但是眼眸中卻沒有笑意。
這模樣看的都神翼心驚,暗暗吞了吞口水。
腳步後移,面上有些警惕,“那個..那個...我就是開個玩笑,青韻嗎,我能不告訴你他在哪嗎,就是他現在應該是沒事,就是被關起來了,但是那個傢伙跟我保證了,只要我不跑,他們兩個就沒有事。”
他看了青冥一眼,心裏沒底,看不出喜怒的女人最難搞了。
“就是被關起來了,暫時沒有自由,只要我聽話,他們兩個就...就能放出來。”
都神翼覺得這樣說有些丟臉,他好歹也是遠古時代的魔族,邕舟都沒有他資歷老,要不是當年那場大戰,他受了傷,腦子不咋清楚,實力倒退的嚴重,他何至於被一個小傢伙威脅至此。
他伸出手腕,“我保證他們沒事,要不是爲了等你來,我何至於和那個小傢伙周旋這麼長時間,你快看看,我這身體怎麼了,魔力怎麼一點都沒有了。”
都神翼其實有些急,要是以後沒有實力,他豈不是任人宰割。
青冥終於不再對他冷着臉,手指放在他的手腕上,用靈力去探知他的身體。
魔族的身體很是奇特,靈脈中的行徑方向是和人族相反的,和獸族也有很大的區別。
而都神翼此時的靈脈運轉,則是和人族相同。
雪山之巔上沒有魔族存在,他到來後吸收了這裏最爲菁純的靈力,那些有生命的靈力,會改變他靈脈運行的走向。
所以才導致了實力全無的假象。
“你的靈脈運行方式原本是反的。”青冥說完,都神翼愣住。
“你怎麼知道?”都神翼反問。
青冥白了他一眼,“只要有意識的將靈力運轉的方向調換回來,就好了。”
她直接給出了方法。
這會換都神翼翻白眼了,“小爺要是能轉換過來,還用問你。”
語氣不太好,遭到了青冥和小餛飩的同時冷眼。
“都叔叔,你捱打一點都不怨,都敗在你這張嘴上了。”
青冥淡然的坐在椅子上,“告訴我青韻的下落,我告訴你,倒轉靈脈而不暴體的辦法,畢竟你也不想你身上幽冥之力逸散出去,被他們將你當成怪物,抓起來切片吧。”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就因爲剛纔,都神翼威脅了她,所以她就要立馬報復回去。
轉生一次,青冥的性子當真是變了許多。
曾經的她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是,報仇晚一秒。她都覺得自己這個氣喘的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