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里面甜甜的似乎有些酒味。
她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的一汪晃盪的池水,有些懵。
“醒了?”
“這是我自己釀的酒,雪山頂上那棵樹上的果子,嚐嚐?”
熙魘遞過來一杯淡藍色的酒水,用冰晶一樣的杯子裝着,上面散發着森森的寒氣。
青冥確實有些口渴了,就接過來,一飲而盡。
酒水甘甜冰涼,消散了她體內的燥熱,身上的疲乏也一掃而光。
她舒舒服服的往後一靠,依靠在墨玉石壁上。
“再來一杯。”
熙魘挑眉,“你確定?”
青冥愛酒,這是瞭解她的人都知道的。
“當然。”熙魘親自釀的,她當然是要多喝兩杯,更何況這酒好喝,冰冰涼涼的,還能緩解疲乏。
她當然要多喝兩杯。
熙魘沒說什麼,又到了一杯給她,遞到嘴邊,送她喝下。
順便將那一壺都放在了她的手邊。
大有寵溺嬌縱的意味。
熙魘對她向來如此,也該如此,她沒有多想。
喝了兩杯,還想再喝,索性就拿起酒壺,忘嘴裏倒。
“知道你愛喝,但是這個酒,還是不要喝太多了,酒勁太大,過會該難受了。”
青冥不以爲然,“我這具身子雖然不如從前,但是酒量還是可以的,不用擔心。”
她再次舉起酒壺暢飲。
熙魘搖搖頭,不再勸,低着頭,青冥沒有看見他眼底閃過的危險目光。
青冥轉身,趴在墨玉池沿上,“你在這裏也修建了一個和神殿後面一樣的溫泉池子啊。”
熙魘點頭,“怎麼樣?像嗎?”
青冥四處看了看,“挺像的。”
“阿魘,我腰好酸,你幫我捏捏。不知道怎麼的,腰有些酸,她想應該是剛剛太勞累了。
熙魘身子一動,從她的身側繞到她的身後,手掌放在她的腰上,輕輕揉按着。
看青冥還在喝酒,勸告到,“少喝點。”
“知道了,喝你點酒而已,小氣。”
她似有些不滿的說道。
熙魘無奈,嘆口氣,繼續給她揉腰,順便還給她按摩了一遍。
“累了吧,我幫你緩解一下。”
手掌帶着靈力,輕柔着她身上的每一塊肉。
酥酥麻麻的感覺傳遍全身,青冥趴在墨玉石上,覺得精神異常的興奮。
一點都沒有睏乏的意思。
“阿魘,如今聖域雪山這些家族們都如何了?玄冥家有消息了嗎?”
熙魘暗歎她是一個閒不下來的性子,這種情況,也要嘮一下煞風景的話。
“那些家族不足爲懼,若是你的大師兄真的在玄冥家,情況或許會更好,我的人還沒有傳消息回來,玄冥家路途遙遠,還要等上些時日。”
他停頓了一下,從安上拿了一塊帕子,給青冥慢慢的擦身子。
“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這說明他們在處理事情,若是時態緊急,立馬會有訊號傳來,不會等到現在。”
青冥點頭,轉過身,“那就好,這酒明明是涼的,爲什麼喝完卻更加燥熱了。”
她將雙腿併攏在一起,一時間有些難受。
擡手指着他,“你...這酒...”
腳下一軟,差點滑倒池子地下。
熙魘趕忙接住她,雙腿向前一邁,將她帶起,放在腿上,浮出水面。
“冥兒冤枉我,我都說了,這酒酒勁很大,少喝點。”
熙魘一臉無辜,青冥此時渾身燥熱的已經沒有精力找讓他算賬了,手臂攀着,纏上去。
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發泄自己怒火的同時,雙腿也纏了上去。
“唔...你竟然給我喝這種虎狼之物,放肆。”
青冥說的含糊不輕。
熙魘呼吸停滯,背脊都繃緊了,“這...可不怨我,冤枉啊,主子...”
“喝個兩三杯倒也是無妨,便能生龍活虎,洗去一身疲憊,魘說了,多喝無益....”
青冥內心十分的崩潰,明知道這個傢伙就是故意的,但是偏偏她就是上鉤了。
說理都沒有地方去。
酒勁頗爲大,青冥更是精力旺盛,到了最後,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熱情過了頭。
直接扎進池子底部,要熙魘給她放上一池冷水,冷靜冷靜。
熙魘怎麼肯。
他將她抱出水池,放到隔壁的軟榻上。
給她穿好衣服,“帶你去看一眼東西。”
青冥眼底很紅,帶着慾望的紅,而熙魘還要帶她去看東西,她現在只想撲上去,將這些酒勁發泄光。
熙魘附身吻她,“帶你轉移一下注意力。”
他輕笑,是故意的。
青冥覺得他就是在故意折磨他。
一下子跳上他的背,“哼,就看看你搞什麼名堂。”
熙魘果真就一路揹着她,穿過隔間的暗門,來到一處密室。
密室裏面燈火通明。
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畫,無一例外的,主人都是她。
手指拈花的,長劍揮舞的,賞月觀星的。
每一副都惟妙惟肖,若是尋常人,畫上心上人的肖像,那定是要藏起來的,也不好意思給當事人看。
可熙魘偏不,他就是要明目張膽的告訴青冥,訴說他的愛意。
青冥說不感動死不可能的,任誰看見這樣的場面,都是要含淚,喜極而泣的。
成千上百符畫啊,那不是一副兩幅。
每一副都裝裱好了,懸掛在畫架上。
所有的畫像,都和青冥幾乎等身高,有的甚至要比她高處些許。
一室燈光,照應着畫像呈現半透明的狀態,她有些好奇,“這後面是還有一副嗎?”
她感覺像是雙面畫。
她走過去,腳底像是踩了棉花,需要熙魘扶着,纔不至於跌倒。
畫像被她反轉了過來,猝不及防的畫面映入眼簾。
青冥差點一口氣憋死自己。
她指着熙魘,咬牙切齒,“你別說,這裏的畫像都是這樣的?”
神情說不出是欣喜還是憤怒,或者都有之。
熙魘猛然將她抱起,走到書案前,將她放在上面,手掌一揮,所有的畫像,自動旋轉,換了一面。
他的手,也毫不猶豫的放在青冥的衣領上,“主神,我們再畫一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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