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悶悶的,難受極了。
“我倒是知道一個人能救你,而且他也十分願意背這個鍋。”裘魘躺在房檐上,嘴角叼着一個狗尾巴草,晃晃悠悠的很是悠閒。
青君府被熙魘安排的人,看守的十分安全,但是耳目衆多,他待着不自在,想出去走走。
不好因爲這個就溜出去,所以準備找個替罪羊。
他一眼就相中了這個幹了壞事的福寶。
“誰?”福寶猛然擡起頭問道。
裘魘笑了,“能是誰,自然是你的心上人,尹風清了。”
猛然被人揭開小祕密,福寶慌了,手忙腳亂的撲過去,捂住他的嘴,“你說什麼呢!球球,你是瘋了嗎?”
然後看向白尋,怒瞪着他,“你什麼都沒有聽見。”
奶娃娃模樣的憤怒一點殺傷力都沒有,白尋應付到,“是的,我沒有聽見,你的心上人是叫尹風清。”
嘿嘿嘿,原來這個小丫頭暗戀玄冥家的那個啊,還真是有意思。
雖然她看起來很聰明,鬼精靈似的,但是她懂的什麼是愛嗎?
小娃娃的喜歡,三兩天一個樣子。
沒必要當真的,白尋就是一句調侃,心裏也沒有想太多,錯不及防,竟然捱了一腳,直接從房檐上滾落下去。
房檐上,福寶掐腰站着,“小狐狸,你要是敢說出去,我將你的牙打掉,你看看我能不能說到做到。”
白尋有些懵,心想,這小姑娘來真的?
這一腳,感覺比剛纔那一招用的力氣還要大,他掙扎都無用,直接被踹了下來。
福寶轉身,看向裘魘,“球球,孃親那怎麼辦?”
變臉之迅速,白尋看的呆了,這孩子真是隻有五六歲?
不像啊。
裘魘就等着她這句話呢。
“先走,路上說。”
裘魘一把抱起福寶,飛身而起,對着樹梢上的影子喊了一聲,“小丫頭我帶走了,去玄冥家族一趟,等你們主子醒了,告訴她一聲。”
隨即,黑色的聲音隱入黑夜中,消失不見。
白尋急了,人都走了,他在這待着幹嘛。
“誒...等等我啊!”白尋緊隨其後,也跟着消失。
守衛們露出頭,面面相窺,有人將這件事情上報給了魘一。
“我知曉了,散了!”
一夜無話,青冥醒來後,聽魘一將事情從頭到尾的闡述了一遍。
放下了手裏的勺子,目光嚴肅冷然,顯然十分重視。
魘一心中一緊,“屬下馬上去將小姐追回來。”
青冥目光變了變,“追她幹嘛?讓她出去玩玩也好,省的在家裏悶出病來,有裘魘跟着,我放心。”
她一改剛纔的神色,眼神中帶着些好奇,對着魘一招手,“後續呢?青韻兩人去哪了?”
她目光中閃爍的人八卦的目光,看的旁邊正在陪她喫早餐的熙魘輕笑出聲。
魘一被我她這突如其來的轉折弄的一懵,後續?什麼後續?
主子弟弟的...後續?
給他們幾個腦袋,他們敢跟上去看啊。
他是真的不知道。
青冥擺手,“快去快回。”
眼睛裏面的星星都快要飛到髮梢上了。
魘一褪下,青冥便湊到熙魘旁邊,手肘懟了一下他,“誒...你說,青禾會答應嗎?”
“之前青韻看青禾的目光對不對,當時情況危急,我倒是沒有留意,昨日你們回來的時候,他那亦步亦趨的模樣還真是....嘿嘿嘿。母神若是知道,定然是會很開心的。”
青冥拿起勺子盛了一口粥送到嘴邊。
今早起來的時候,嘴裏沒有味道,熙魘就起來給她做了一碗粥,裏面加了金絲紅蘿蔔和橙雞雞腿上的肉食。
喫起來既彈牙,有軟糯鹹香。
她從前不是貪圖口欲的人,從到了滄瀾閣,就被九師兄白景希養叼了胃口。
許久沒見,還有些想念他。
熙魘沉默了好久,“不知道,感情的事情,不是自己,無人可以指揮決定。”
他頓了頓,“冥兒,你...母神爲什麼離開了?她還在嗎?”
很早之前,他就想問了,青冥不說,他不太敢,眼下看她幾次提起母神的眼神中倒是沒有什麼悲傷,或許不是他想的那個樣子。
青冥被成功的轉移了注意力,說起母神,青冥也有些迷茫。
“我也不知道,她很早就離開了,留下些似是而非的話,我甚至有些都記不清了。”
青冥在腦海裏使勁的去想那些很久遠的回憶,“大概是所有緣,終有一日,自會相見吧!”
她搖了搖頭,“母神很神祕,她出現和離開都是很突然的。”
她其實大概能猜到母神來自哪裏,也大概知道她去了哪裏。
但是她走的時候,所不讓她去找,要先過好自己的人生,母神似乎在找一個人。
或許那個人找到了,她就回來了。
熙魘看她不願意再說,也就不問了。
“若是我得到了些消息,再同你說!”
青冥手指一頓,熙魘這是話中有話啊,他一定是知道了什麼,不然絕對不會無的放矢。
“說說,知道了什麼?不管真假,就當閒來無事,嘮嘮嗑了。”
青冥隨意的模樣到真有種閒賦在家無所事事的樣子。
“好...”熙魘輕笑。
“收繳白氏的時候,看見了點東西,一副破損嚴重的壁畫,看樣子應該是聖域雪山的歷來家族變動,又不太像。”
他猶豫了一番,壓低聲音,“我在上面看見了和你原身非常相似的人殘圖。”
他之所以肯定那是青冥原身的殘圖,也是因爲實在是太瞭解青冥了。
而且他在在上面看見了一點不一樣的東西。
“有空,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吧,我已經叫人看護好了,那裏面的東西我認識的不多,或許主神你能有些收穫。”
青冥點頭,“行!”
這幾日被熙魘來來回回的稱呼,弄得她腦子有些懵。
“熙魘,我有個問題能問問你嗎?”
熙魘擡頭,拿了帕子擦拭了一下嘴角,“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