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將這小東西殺了,她回去睡覺,都睡不着。
青冥可是足足有十幾日沒有睡覺了。
她的精神力很強大,不比旁人,閉關修行能取代睡覺這件事。
她不行,睡覺纔是她修行的一部分。
身上那些隨時要爆炸的能量她才煉化了兩成,雖說能用來打架。
但是,這要是真打起來,招來人,那她死得更快。
“快走!”
青冥縱身跳起,就要拉着熙魘離開。
“有人在追殺我,先跑再說。”
既然遇見熙魘了,沒道理她自己跑。
青冥本想竄出黃沙地,卻被熙魘按住。
“跟我走。”
他手掌一撐,起身,袖子似乎撈過什麼東西。
手速太快,青冥沒有看清。
掌心一推,兩人身前的黃沙散開,露出一個兩人的通道。
青冥拉着他就往裏鑽。
她能明顯的感覺到,她的實力比熙魘強的不止一星半點。
這個時候,她帶着他跑,纔是最適合的。
熙魘手掌開路,青冥帶着他跑,他們身後的黃沙就在腳後跟處自動填補合上。
“這是什麼功法!”
就連青冥都震驚了。
兩人在逃命中,熙魘也沒有辦法解釋清楚,只能快速地離開。
跑了不知道多久,也看不見日月,那抹氣息感覺不到了,青冥才微微的喘了一口氣。
這十幾天,她就是這麼過來的。
“先休息一下,一會兒還有得跑。”
她靠在身後的黃沙牆壁上,重重呼出一口氣。
“真憋屈,真想出去幹一仗。”
熙魘輕笑,她這個樣子,和他剛來的時候很像。
若不是機靈點,都被人拉去當坐騎了。
他能藏住自己的原身都頗爲艱難,青冥的那幾個契約神獸若是也前往了蒼梧文明。
跨越壁壘的時候,就難說了。
目前倒是沒有打聽什麼消息,等以後再說吧。
他手掌一翻,兩人腳下的黃沙頓時空了一大塊,熙魘環抱着她跳入深坑中。
剛剛青冥的忽然出現,讓他警惕,那個坑挖得淺了。
這一次,直達百丈之下。
兩人頭頂的黃沙再次回覆如初。
“這是幹嘛?”青冥問道。
熙魘攤開手掌,給她看手裏握着的一顆土黃色的晶石。
“這東西是我前些日子無意中得到的,應該是地脈中的晶石,作用你看見,它還能隱藏氣息,只要不是神王親臨,應該不成問題。”
兩人下沉站穩後,青冥數着時間,等着拿到寒冰刺骨的氣息出現。
等了許久,時間過去兩倍,都沒有發現。
這才讓她徹徹底底地鬆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猶如一灘爛泥。
“天殺的,王八蛋,可算能歇會了!”
青冥躺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兩人雖然在這地下百丈,倒是沒有什麼窒悶的感覺。
想來,應該是那土元素的地脈晶石的緣故吧。
熙魘走過去,將她抱在懷裏,整理了一下她凌亂的髮絲。
銀白如雪的髮絲,銀色的瞳仁,聖潔的光芒照亮暗無光線的地下洞穴。
“什麼時候來的?”
好在她鮮活地出現在他面前。
“十幾日吧,我一把劈了蒼梧的壁壘,估計那東西就因爲這個追殺我!”
熙魘長長的睫毛忽閃了一下,嘴角勾起,“原來是你....”
那就不意外了。
“你來了多久了?”青冥試探地問了一下,好知道她在黑洞中過去了多久。
熙魘垂眸,落在她小巧的鼻尖,輕輕擦拭掉她鼻尖上沾染的砂礫。
“已有百年餘。”
青冥臉上的笑容僵住,喉嚨滾動了一下,半天才憋出來一句,“熙魘...對不起...”
她有些內疚。
當下的情況,她真的沒有更好的辦法。
熙魘搖了搖頭,“無妨,你回來了,就好。”
這麼久的時間,他心裏其實是清楚的。
以青冥的性子,到了任何地方,都不可能寂寂無聞的。
更何況百年的時間。
這不,她纔來十幾日,就出現在了他身邊。
“說說吧,發生了什麼?”
雖然他可以不追究她又捨己爲人,但是該知道的事情,他不希望她瞞着他。
“等等,那個一會兒再說。”
青冥剛說完,就將熙魘撲倒了,炙熱的吻覆蓋上去。
她覺得不是時間長不見熙魘,情難自己。
而是,她要憋炸了。
弒神到底吃了什麼東西,渡給她啊,真的是,她現在感覺身體冷熱交替,那些能量鼓鼓脹脹的,比尿急還難受。
“唔...”
熙魘的嘴角被撞破,就算是百年不見,他都沒有這麼急切。
只想好好地看看她,抱抱她。
“等...”
“等不了....”
隨後熙魘就知道,青冥爲何說等不了。
他接受到了來自她口中渡過來的精純的能量。
那氣息,純和,渾厚,滋養着他身體的每一處。
百年來的暗傷被修復,前些日子逃命的時候,受的內傷也開始癒合。
他剛剛來蒼梧的時候,不過是小神境界一階巔峯,進一階都難如登天。
好不容易剛剛突破小神境界三界巔峯。
面對強者如雲的蒼梧,他依然是墊底的存在,實在是不夠看。
搶資源什麼的,自然是每每受挫。
青冥這一口精純的氣息,就讓他的小神境界巔峯,逐漸圓滿了。
“啪”
輕微的動靜響起,熙魘的等級鬆動,衝破了隔膜,正式進入大神境界。
雖然是大神境界墊底,但是同小神已經不同往日而語了。
等級一階壓死人。
他的保命手段又多了一點。
熙魘的等級是升上去了,但是這點出口,對於青冥現在猶如翻江倒海的身體,完全不夠。
她一個人慢慢煉化太難,兩人一起事半功倍。
嘴角的包裹還沒有鬆開,她的手就開始去剝熙魘的衣服。
熙魘臉紅,“可以了,冥兒...不用...”
青冥起身,將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撩開她身上裹着的麻布。
麻布下不着寸縷,這些日子,跑的她根本沒有機會想着給自己套衣服的事情。
手掌下的肌膚還是那麼的滑嫩,柔軟,“感受到了嗎?”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