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過多的解釋。
那晦暗不明的眼神似乎說着,又似乎沒有說。
青冥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有此看來,那個貓女確定是夢境神王的爪牙了?只是,他們爲什麼要這樣做?”
容與不明白。
青冥當然知道,那些人無非就是想一石二鳥罷了。
只是沒有想到,會遇見這場風雪,打亂什麼他們一切的計劃。
“這個東西有什麼作用嗎?”青冥覺得離洛應該能知道的更多一些。
卻只見他搖搖頭,“不清楚,每個神王的神力所操控的東西不一樣,作用和效果也不一樣。”
熙魘忽然出聲,“冥兒你是說貓女是忽然消失的?”
青冥轉身,點頭,“確實,印記亮起的那一刻,她就消失了。就是不知道她此時在哪?是還在拍賣行裏,還是已經離開了。”
貓女若是藏起來,還真是不好找。
熙魘垂眸,看向自己的手掌,他緩緩的攤開手心,淡紫色的霧氣慢慢的化成一道繁複的紋路。
上面篆刻這一直兇獸,陣法不過巴掌大,成型之後,便落在了青冥的腳下。
下一秒鐘,她的身影就從原地消失了。
屋子裏的另外三人猛然起身,瞪大了雙眼,緊緊的盯着剛剛青冥消失的位置。
“我靠,我沒看錯吧?就這麼...沒了?”
容與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沒有任何陣法的傳送痕跡,與神王印記的效果幾乎一樣!”
楚蘭信平靜的說出最後的定論。
語氣雖然平靜,但是眸光中的震驚卻是一點都不少。
他擡頭看向熙魘,這個男人,一直生活在青冥的光彩下,讓他們忽視的徹底。
沒有想到,他竟然....竟然這麼恐怖。
而此時被傳送會房間的青冥,與牀上那個懵懂的眼睛對視了。
藥不塵看着突然出現的青冥還以爲發生了什麼,“怎麼了,冥兒?”
青冥擺擺手,“沒事,沒發生什麼。”
還沒等她解釋,腳底的印記一閃,她便再一次消失在了原地。
弄的藥不塵十分迷茫。
奈何屋子裏有個需要照顧的小傢伙,他暫時走不開。
青冥眨眼的功夫就回到了離洛的房間,再次看的三人心驚肉跳。
她轉身看向熙魘,“行啊,現在練手都用我了是吧!”
青冥有些沒有好氣的做到一邊,看向那幾個還震驚的傢伙,“這神王印記有什麼可怕的,吶,我的人也會!”
她說的格外自豪,心裏更是洋洋得意,讓他們對熙魘愛答不理的,這下子被震撼了吧。
她的熙魘,要比這還要厲害呢。
現在不過是龍擱淺灘,要是讓她找到能解除他身上壓制之力的辦法,熙魘會驚豔所有人。
“不是....這是神王境界纔會的東西,你...”容與說不出來話了,他後退好幾步。
躲到了青冥的身後,“熙魘,你該不會是神王境界,一直在騙我們吧!”
至於熙魘爲什麼能學會一這個東西,天賦異稟吧。
熙魘正對着青冥眉眼含笑,“我的不是神王印記,不過是依靠夢境之力,加註與陣法,便能做到這一點。”
“或許可以加上一點契約之力,就能控制別人了。”
他看向容與,“要不要試試?”
對於這個一直覬覦他媳婦的人,熙魘惦記很久了。
容與默默與青冥拉開距離,“嘿嘿,免了,敬謝不敏。”
青冥看着這一幕,眉眼都彎了,熙魘也是,跟個沒長大的小孩子一樣。
“蘭信公子,還要麻煩你的人留意一下拍賣行中的動靜,我們若是大張旗鼓的去找貓女,恐怕也是無果,只能警惕起來。”
知道敵人是哪裏的人,心中有了防備,這件事情就好辦了。
三日的時間過去,楚蘭信的人和容與的人,都沒有找到貓女。
青冥還曾經親自用精神力搜查了圈。
當她的力量肆無忌憚的席捲過去的時候,拍賣行內有三人默默的改變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楚蘭信從最開始的好奇,變成了敬意,無需比試切磋,他打不過青冥。
這樣龐大的精神力下,最劍招的掌控,那將是一個十分恐怖的狀態。
而容與,也只不怎麼敢招惹熙魘,但是對着青冥德態度那是又愛又怕。
至於離洛,熙魘那日露了一手,他心裏的天秤就有了傾瀉的姿態。
上位者的身邊常常會聚集一些非常人。
那個渾身紗布的男子自不用說,熙魘不是神王,便擁有神王的手段。
而且他還沒有見過哪個人的精神力,能做到像青冥這樣的程度。
若是剛剛,他哪怕對她抱有一絲殺意,她利用精神力將他震成傻子。
離洛想的不錯,只不過青冥沒有這樣行事的習慣罷了。
看她不順眼的人,又何其多呢。
她一個個殺過去,殺的完嗎?
只當看不見,自己還能過得舒坦一些。
搜查不到貓女的下落,便說明,那個貓女應該是徹底離開了。
既然離開了,他們暫時也沒有必要再去想。
因爲更加棘手的事情來了。
天氣只晴了那一日,第二日便開始下雨。
雨水順着他們打通的甬道滾滾而下,將琉璃門前都堵住了。
青冥擔心的事情還是來了,因爲第二日便開始再次下雪,而且氣溫下降的非常嚴重。
衆人在離洛的允許下,打通了一層的房間。
楚蘭信的人和容與的人住在青冥他們原本的那一層,大家聚在一起,各自拿出一些取暖的物質,如今還撐得住。
剩下的人則是都聚集到了下一層,也效仿他們的辦法,只是一羣烏合之衆,不太好管理。
青冥他們誰也沒有去參與,待在最頂層。
她弄了一個大水缸給那個人魚,就放在燃燒晶石的爐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