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是什麼東西...”
即便是見多識廣的離洛也沒有辦法認出來,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楚蘭信更是搖搖頭,“從未見過這般兇獸,利爪橫生,實力...恐怕不輸於那隻黃金蟒。”
熙魘垂眸看向青冥,兩人對視,彼此都搖搖頭,“沒救了。”
他們本以爲這是能溝通的獸族,可是經過兩人的一番努力,並沒有任何效果。
那東西心中只有一個心念,“殺...”
和那隻黃金蟒一樣。
看來晶石靈脈的伴生獸都是這般東西了,想要拿到靈脈,就要斬殺了這伴生獸。
沒有靈智的東西,青冥絲毫不會手軟。
她不知道他們如何形成的,但是既然擋了她的路,又不能歸順爲自己所用者,痛快地了結,纔是她的仁慈。
“熙魘,照顧好他們!”
青冥話音剛落,大氅繫帶鬆開,掉落在熙魘的手臂上。
右手一翻,弒神劍出。
沒有看清她是從何處拿出的武器。
只有一直關注着她的楚蘭信看見,那柄劍正在興奮的錚鳴。
青冥一出,所有人再次震驚。
只見她頃刻間躍到那伴生獸的背上,輾轉騰挪,與其周旋不過兩個回合,就見她忽然躍起。
長劍揮下,那多爪怪物就肢解癱倒在地上,破碎成無數塊。
原本通體像是冰晶一樣的怪獸,就這樣倒下。
這個場景太嚇人了,衆人別說倒抽一口涼氣了,就是眼睛都沒眨一下,戰鬥結束了。
這...
“這也太離譜了吧!”容與說出了他們的心聲。
青冥收起長劍回到熙魘身邊,挑眉一笑,“是,我心急了一點,這不是想着能一飽口福嗎!”
“一飽口福?”
接下來,他們就知道青冥爲何將那怪異獸劈成好多好多塊了。
這是方便他們下鍋啊!
生醃,清蒸,熗拌,澆汁....
那些殼子青冥命令人單獨剃下來,放到一邊。
衆人不解,但是整個隊伍已經隱隱約約有一種,現在青冥讓他們去喫屎,估計都不會猶豫的狀態。
“你怎麼知道這東西能喫啊?”容與還未喫過如此鮮美的肉質。
每一塊都蘊含着無數的天地精華,喫到嘴裏,整個人都瞬間暖和起來了。
彷彿雪洞中的溫度都灼熱了起來。
“我喫過啊!”
那條黃金蟒做成的肉乾現在還在她的空間裏面放着呢。
香的她都捨不得拿出來給他們品嚐。
楚蘭信轉頭看向她,想起被自己拍走的黃金蟒蛇皮,難道那個黃金蟒,也是晶石靈脈的伴生獸?
伴生獸這個詞是從青冥的嘴裏說出來的,他們才知道。
原來這獸族的肉質如此鮮嫩肥美,都是因爲他們生長在靈脈附近,吸收了靈脈裏面的天地精華,所以纔會異變突生?
然而,這些都只是楚蘭信的猜測,還需要更多的信息來證明這一切。
雖然知道青冥的手裏有可能有另一條靈脈的資源,楚蘭信也沒有打算說出來。
要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他願意幫着她守護這個祕密。
容與覺得自己見識夠廣,也實在是沒有想到,哪一個有名的異獸是這個模樣的。
青冥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螃蟹啊!”
容與跳起,“螃蟹?怎麼可能?”
青冥指了指雪洞外面,“那殼子還在外面呢,你自己去看啊,嗯....有一隻爪子我斬落的時候收了力,應該還能看見完整的鉗子。”
要怪只怪青冥出手太快,漫天的雪花晃瞎了他們的眼,那伴生獸站起時要比兩個拍賣行還高。
衆人即便是站在蟻羣的背上,也只能仰視看見幾只爪子,根本沒有看清全貌,就被青冥劈成百十來塊了。
容與沒有去看,因爲他完全相信青冥的話。
衆人喫飽喝的,就輪班休息,然後開採晶石。
對於晶石的分配,幾人商量,由青冥做主。
她大手一揮,能挖多少,就拿多少。
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想過的,就連楚蘭信和容與都有些震驚。
離洛更是覺得自己當真是跟對了人。
青冥只有一點要求,“開採的時候要小心,不能將晶石靈脈的根部挖空。”
一是防止挖的過程中,雪洞坍塌,二是,路過的人也是要活命的。
衆人沒有異議,開始挑燈夜戰。
即便是這樣,這片巨大的靈脈也讓衆人足足挖了三天。
一個個笑臉紅撲撲的,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期待,不再如同剛剛出來時那般帶着喪氣。
他們留下了三分之一的晶石,又將那裏大致恢復了原樣。
行進的路上,青冥一直在鼓搗那隻“螃蟹”的殼子。
這隻伴生獸的殼子非常堅硬,若不是弒神劍,想要斬殺起來,還是非常難的。
此時弒神劍就漂浮在青冥的身邊,安安靜靜的挺直身板,像個忠實的守衛。
楚蘭信的目光終於從熙魘身上,轉移到了弒神劍的身上。
青冥說,這是一柄骨器,通俗來將,就是強大修士的骨頭煉製的武器。
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說這樣的煉器手法。
用人骨煉器,放在他原本的位面,是要被稱作邪修釘上絞刑架的。
在蒼梧文明卻不會,這裏沒有道德,只有強大,纔是活着的唯一準則。
青冥擺弄着那些骨頭,跟旁邊的熙魘議論着,“我想用這些東西,煉製一些鎧甲片,能起到防寒,和一定的保護作用。”
熙魘搖頭,“光用這個不行,防禦力差了一點。”
兩人說話,楚蘭信聽得清清楚楚。
“那加上黃金蟒的鱗片呢?”
青冥思索了一下,“到是可行,但是我手裏的鱗片就那麼一點,不夠用,我想想別的辦法。”
“熙魘...要麼鐫刻陣法呢?疊加陣法怎麼樣?”
這是目前爲止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鐫刻陣法會增加鎧甲碎裂的機率,得不償失...”
青冥一想,也是。
頓時陷入爲難。
楚蘭信被兩人無視的徹底,“青冥,你是不是忘了,黃金蟒的鱗片是誰拍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