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撫摸了兩下問道,“疼嗎?”
這小傢伙跟着她也有一些時日了,說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自然是有些心疼。
尋寶鼠氣呼呼地揮舞着小拳頭,“吱吱。”
那模樣,看着甚是嬌憨可人。
青冥伸手點了點它的小腦袋,將它的小身子送到自己的肩膀上。
單手撐着骨傘,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這處是不是沒有什麼東西了,那我們便回去吧。”
“吱吱。”尋寶鼠點點頭,青冥亦步亦趨地向外走去。
青冥原路返回將身上沾染的雨水震落,她仔細查看了自己的手背,手心處沒有任何一點的變化。
尋寶鼠身上也是。
她有些不解。容與是爲何掌心腐爛。而且瞬間變得那般嚴重。
青冥單手執傘返回到洞穴門口。
剛好看見,藥不塵與容與一人站一人坐在門口。
兩人見她回來都是關切地看過來。
“你沒事?”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青冥收起,那把骨傘眨了眨眼睛,反問,“我爲何會有事?”
“楚蘭信呢?”
兩人面色有些難看,藥不塵說道,“她不顧我的阻攔出去尋你了。”
青冥面色大變,轉身就要飛身離開,去尋楚蘭信。
正巧,這時一道黑色的身影飛身而回,跌落在其人腳邊。
但凡是裸露在外面的肌膚,都被雨水灼傷,潰爛,泛紅化膿,情況要比容與更嚴重。
青冥驚慌,半蹲下身子問道,“怎麼弄成這樣?”
楚蘭信看了他一眼,見她完好無損的,似乎心有安慰,闔上眼睛,不省人事。
楚蘭信等級與她幾乎差不多,只是下了一場雨出去尋她的這一會兒工夫,便被雨水腐蝕成這樣。
可見是身體遭不住了,這才飛昇回來。
那些衣物遮擋下的肌膚,恐怕要比露在外面的肌膚更是嚴重。
面具下原本清俊的臉龐,那些那精緻的下巴,此時也同樣被雨水腐蝕的傷口潰爛,沒了原本好看的模樣。
容與有些心急,“我就說不讓去,非要逞能。”
他伸出的手掌,此時傷口已經深可見骨。
那潰爛的膿水滴落在地上,小心地放置在一旁,生怕碰到其他人。
青冥出去不過半天時間,他的掌心竟然已經這樣
大驚失色地問道,“就沒有一點辦法嗎?”
她實在難以置信,藥不塵在這兒怎麼會有解決不了的病竈呢?
藥不塵搖頭,“不只是我解決不了,洛,已經施展了治癒術,沒有辦法緩解,就連神力也無法,那些也無法阻擋那些雨水的侵蝕。”
“我嘗試了一番,要將神力擴散至身體一丈之外,將所有的雨水阻擋乾淨或可安全無恙,但堅持的時間,不會太久。”
楚蘭信出去尋她已有很長的時間,從雷聲開始,便出去尋找一直未曾歸,而此時回來身體已經這樣那便說明。
青冥忽然想起自己剛剛雨水垂落在身體上,並沒有任何異樣,還有尋寶鼠的症狀。
她低頭對容與說道,“你先看着他,我這裏有幾味藥材拿給藥不成,看看是否還有什麼別的辦法。”
人是必須要救的,哪怕是動用任何辦法。
她拉着藥不塵回到山洞的底部。
那裏躺着熙魘,但仍舊在熟睡。此時已經好些,不似剛纔那般,面色蒼白沒有血色。
她只看了一眼,便將藥不塵拉到角落裏,跟她說了之前在外面的事情。
她將腰間的玉佩刮到藥不塵的腰帶上,並且將自己和尋寶鼠的症狀說了一下。
此時藥不塵,纔看見青冥兜帽裏悄悄探出來的一雙眼睛黑黢黢的,像小芝麻一般。
之前似乎在青冥的身邊有看過一個東西,只不過那小東西身形極快,並沒有看到全貌,原來竟是一隻小老鼠。
得知青冥遇到雨水之後,並不會有任何症狀的,心中歡愉說不出來的開心。
這雨水對青冥沒有任何作用,簡直是讓他的心裏落下了一口大石。
要比他自己得到這項技能,心中更是開心。
“那個...不塵,取藥材的時候切記小心,裏面住着一個比較兇殘的....大蘿蔔。”
人蔘二字,青冥實在說不出口。
大蘿蔔?
藥不塵有些疑問,但並未多問,他不是多話的人。
只是叮囑了一番,讓青冥不要將她的事情說出去。
這些人並未完全得到他的信任,雖說說一起戰鬥經歷生死,但是青冥的事情比任何的事情都要重要。
而她自己剛剛也未曾在敵人面前將這些事說出來,便是心中也有些警惕。
青冥點頭答應,然後走回到洞穴門口。
她本想着將楚蘭信的身子拖到裏面一點。
容與擡起完好的那隻手攔住她,“別動,這些膿水,若是落到你的手上,你便也會如此。”
說着他揚起下巴,點了點坐在另一邊的是從小恩。
“那個不聽話的非要給我處理傷口,你看她的手。”
小恩攤開的手掌放在膝蓋上,兩隻手掌上面的血肉全無,只剩下了森森白骨。
“藥不塵已經給他服用了再生丹,沒有用。”
連再生丹都沒用,這雨水究竟是什麼東西?
尋寶鼠對這雨水似乎也沒有任何的症狀。
而那隻野狼的頭顱,頃刻間便會被雨水腐蝕。
侍從小恩的實力要次於容與,所以即便是他後中招,此時的傷勢也要比容與的更嚴重,可見這雨水腐蝕的程度跟實力等級有關。
楚蘭信不可能莽撞地直接淋雨,便是用神力覆蓋身體出去一番。
從雷劫升起到現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便被傷的傷成這般地步。
而他實力那般高,回來之後直接癱倒在地,不省人事。
青冥甩了一根銀色的絲線搭得楚蘭信的手腕命脈上。
細細地探查他體內靈脈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