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與再次湊到他跟前,“那你把我痛穴也封了吧。”
“不封印,磨磨性子對你有好處。”
藥不塵說完便自行再去藥堆裏翻弄藥材,時不時的用精神力絲線操控藥材落入藥鼎中。
綠色的奇異火焰在頂下燃燒。
淬鍊那些藥質進入楚蘭信的體內。
容與認命,只能忍着痛,往楚蘭信的臉上弄藥水。
等到臉部的腐肉脫落的差不多了,此時他也已經是一副面目人非的模樣。
而他臉上的面具也被那藥汁腐蝕得差不多,星星點點的碎殼粘在上面。
容與覺得不舒服。
便忍着指尖疼痛,一點一點地將他臉傷面具碎殼弄下去。
黑影軍團中每一個人都戴着一副面具出來信的這幅面具從未摘過,就連他們也不知楚蘭信的真實面目。
只是看他們主子的面具沒有了,雖然仍舊看不出他原本的面貌,但也有些欲言又止。
傷情重大,便也沒人說出什麼。
這邊楚蘭信正在泡藥,另一邊青冥和熙魘簡單的陳述了一下他睡着之後發生的事情,交代了這幾人,爲何會如此?
“雨水?”
“找到原因了嗎?”熙魘問。
青冥搖搖頭。如果是找到原因,她就不再此犯愁了。
“容與,你能將那接來的雨水給我瞧一瞧嗎?”熙魘忽然出聲。
容與看了他一眼,也只能脫着那張傷手,將剩餘的雨水端到他面前。
目光有些奇怪,到再是沒有從前那般瞧不起。
之前與野狼羣戰鬥的時候,他有留意過這個男人。
幾次的事情下來,早已顛覆了他心中原本熙魘的形象,他不是一個看着好看的花瓶而已。
這個男人竟然在那一瞬間讓他有一種龍擱淺灘的感覺。
他手持長劍與野狼廝殺毫不退縮,那兇悍的眼神竟然要比狼王更加兇狠。
那是真正的洪荒巨獸的眼神。
雖然他不明白爲何一個人族男子會有這樣的眼神,可是他的確讓他刮目相看。
熙魘瞧着那碗裏的雨水,看着那些雨水似乎在腐蝕乘着雨水的容器,而且裏面好似有些東西在遊動,只是洞穴內光線有些暗淡,他有些看不太清。
他從儲物空間中掏出幾個用來照明的東西,可是那樣的東西一出來。
雨水中浮動的東西就像是沒有了或是沉睡藏匿,一般這樣的感覺讓他有些意外。
幾次三番下來便覺得這種事情並不是他的臆想。
他將這件事情說給青冥聽的時候,青冥也有些意外。
便也學着熙魘的樣子,幾次拿出空間容器中用來照明的夜明珠之類的東西來查看,那容器中的雨水浮動。
似乎真的有什麼東西。
兩人頓時生起了好奇心。
你來我往,玩得不亦樂乎。
整個洞穴一明一暗一明一暗。
別說容與那樣性子煩躁的人開始抱怨就連藥不塵,也有些覺得眼睛不適。
“不是我說你夫妻二人到底在幹嘛?”
就連離洛都忍不住退吐槽,“二位大人這是想要弄些娛樂設施不成?”
那些歡愉的人們便會擺動身體,做出失態之舉,徹底放空自己的心。
青冥擺擺手示意熙魘,放下那些照明物體全部收起。
“這樣沒有用,找不到原因的。”
熙魘垂眸,“我想再試一次。”
青冥無奈點頭,“那邊試試吧?”
衆人無奈,值得忍着面對接下來的明明暗暗。使勁兒眨了好幾下眼睛,讓自己提前適應一番。
然而他們眼前的光景似乎一星一點的亮了起來,好似夜空中閃亮的星辰,銀河就在身邊一般。
不是忽然亮起,而是循序漸進,有種莫名的力量。
他們驚恐的看着坐在那裏的熙魘
那個漂亮不可方物的男人,此時周深縈繞着無數的星光。
彷彿他生來便是如此那樣美麗,這纔是他原本的模樣。
隨着星光一點一點亮起青冥,再一次看見了熟悉的熙魘。
那是她印象裏熙魘纔會有的模樣。
“我的熙魘還是這樣好看,以後無需藏起來。”
星光璀璨的熙魘,纔是他應該有的模樣。
熙魘擡頭對上青冥的眸子,從來到蒼梧聞名之後,他便藏起了自己的一身星光,一是爲了隱蔽行蹤,二是不被人覬覦。
“好,以後便就這樣。”寵溺討好。
面對青冥,他只會說好,從不拒絕。
容與覺得自己輸了,輸的徹徹底底。
原本這男子雖好看就輸在實力,而眼下光是好看這一層,他便就再也無法勝任了。
內心瘋狂的吐槽。
誰家好男人身上披着星光啊?這不是純純的狐狸精嗎?
這別說青冥受不了啊,換個人任誰也受不了啊。
天殺的小爺爲什麼要和這樣的人成爲情敵呀?
當真是老天不開眼,爲什麼不給他加一層濾鏡啊?
他覺得孃親說的這個濾鏡,他終於能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隨着熙魘,身上的星光亮起,整個洞穴中光線也十分充足,卻又不至於晃眼。
就像是黑夜裏星河閃耀地上紛飛的小蟲子,不會因爲這樣的光芒而感到懼怕。
那雨水中浮動的東西終究是叫熙魘和青冥,看清楚了。
那是無數細小如髮絲一樣的小蟲子。
他們細小的程度是肉眼觀看不到的。
透明的身體幾乎與水化爲一體。
只是此時摻雜了一些腐蝕的容器殘渣,才折射出他們身體弧度的光芒。
再加上兩人目光毒辣,同一時間發現了這一生物。
“不塵你來看。”青冥喊道。
藥不塵轉身放下藥材來到兩人身邊,低頭觀看那碗水中的景象。
他只是看了一眼便愣住,似乎有些不相信,然後便蹲下身子,儘量讓自己靠近,那盛放於水的容器,仔仔細細看了好多好多遍。
甚至還用精神力探索了一番。
然後三人對視,目光中露出震驚的模樣。
容與和離洛都是好奇,兩人都是好奇,究竟看到了什麼如此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