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本也沒打算和他糾纏太長的時間。
只不過如今既然他們已然撕破臉,那就不要怪她不講情面。
青佑寧大概能想到他母親是要如何出手,這些時他能感覺到母親實力等級的提升,等一下她若是不出手,那才叫奇怪。
“好!母親注意身體。”
但是,“母親,那父親呢?”
尹風清依然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如今他已經能行下地走兩步了,還有七日,就能徹底擺脫現在的困境。
只是父親,母親一直不肯說具體的情況。
他實在是有些不放心。
想去見見,卻被父親自己推辭了。
僅能知道的,都是從母親的隻言片語來判斷父親的情況。
“母親莫要瞞着我,若是真的遇到不好的情況,或許我能幫着想寫辦法。”
青冥知道他擔心,伸手在他額頭上輕輕的安撫了一下,像是小時候那樣。
“沒事,就是....他如今消耗的太多,人消瘦的厲害,不過,他身上的東西我都已經抽走了,過些時日應該會恢復些,至於後續身體情況如何,要再繼續觀察。”
青佑寧看着母親真誠的眼神,見她嚴重有一抹發自內心的高興,就知道她沒有騙他。
心下放鬆了些,“那便好,父親最近確實是辛苦了,不過母親的實力上漲的也快速,很快就能突破神聖之境,屆時我爲母親護法。”
“我這就叫人去準備,定然是要叫那幾個傢伙長長記性的。”
青佑寧說完,就折身回返,尹風清那裏不能離人,他還是要守着的。
青冥的臉色有些微微泛紅,只不過在夜空下倒是看的不是很明顯。
這孩子,什麼都說!
她交代慕錦之與傅子珩照顧好受傷的那些人,並且以她的名義,給予他們撫慰,發放雙倍的修煉資源。
這些日子他們也從這些人中挑選了一些,對於藥理方面有些天賦的人,跟着藥不塵學習一些簡單的藥理知識。
起初就是想着,不至於在出現現在這個時候衆人受傷了,然後沒有辦法及時處理,沒想到,青冥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慕錦之二人很是佩服她的決策。
青冥離開,衆人開始各安其職,雖然山谷內的建築損壞了大半,但是不耽誤這些人的精氣神兒。
他們被這數十位神王忽然出現,打得措手不及。
心中對於外界安危已然又提了起來,從前在蒼梧文明中,他們一直提心吊膽的活着,時時刻刻的都要防備着衆人。
如今因爲進入山谷中有迷障的屏障,天然保護,所以他們難免會放鬆警惕。
生活也越發的安逸了,青冥之前也知道這樣的情況不是很好,只是她現在沒有過多的精力來處理。
這件事情的出現,正好無形中給這些人敲響了警鐘。
傅子恆也覺得此時這種情況更像是一種提示。
等所有的傷員收斂到一處後,他站在稍微地勢高一點的地方說道。
他這一番問話讓那些受了傷的人,一個個面上有些憤恨。“這些小人暗地裏出手傷人,仗着自己實力強大,不將我們的命當成命看。”
“就是,我等一介散修與他們毫不相干,每次都是這樣,這樣的日子究竟什麼時候是個頭?”
他們這些人中其實不乏有一些,是因爲覺得青冥可以庇護他們,再一個覺得這處山谷算是一個屏障。
能夠安安穩穩地待在這裏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可如今這屏障忽然之間被人打破,他們已然明白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角落,是是安安穩穩的。
唯有實力的提升才能讓他們處於一個相對平安的情況。
“與其被人追着打,不如反擊。”
傅子恆說完這句話,那些人一個個面面相覷,有人臉上露出難色,“可是我們這樣的實力,怎麼打得過?”
他們已經很努力了,如今的修煉資源其實都算是青冥無償贈予了,還給他們提供了相對安危的環境,能安心修煉。
可修煉豈能是一日之功呢。
不是他們妄自菲薄,而是對方的實力實在過於強大,對於這種無厘頭的騷擾,讓他們很是煩悶。
“如今外界已然出現各處祕境,他們能從祕境中得到好處提升實力,爲什麼我們不可以?不過就是一條命而已,大不了,而是年後仍舊是一條好漢。”
傅子恆這樣說,那些人心中有些難以言喻的複雜。
能修煉到他們這種程度在蒼梧文明忍辱負重到此時,那都是非常惜命的。
隨隨便便付出一條性命,這樣莽撞之事他們是不會做的,若是做了也活不到今日。
然而,凡事總有例外,長期的壓迫終究會引起反彈。
有人說道,“老子活着一輩子,唯有在這蒼梧文明中這些年最爲憋屈,不管了,等我傷好了,老子要出去瞧一瞧祕境裏面都是什麼東西,我不相信他們能活着回來,老子憑什麼回不來。”
“老子就要修煉到神王,再狠狠地打回去,也叫那些自以爲是的傢伙嚐嚐什麼叫實力等級的碾壓。”
一人說便有無數人附和,彷彿這一絲血氣一下子充盈了所有人的心口,一個個義憤填膺,手掌憤恨的錘着身下簡易的牀鋪。
“幹他丫的,縮在谷中,我們不能當這烏龜王八蛋,定要叫他們血債血償。”
這一場偷襲中,不免有人的兄弟與親朋好友當即斃命。
所以氣氛很快就被烘托起來。
慕錦之從後面,上前一步,“諸位,我知道你們對於這件事情,心中很是氣憤不過,不過,一時的莽撞並不能,達到你們想要的結果。”
“好好養傷,我們要有計劃的去着手,尋找一處適合我們修煉提升實力的祕境,到時候大家一起去一起回。”
這一句話彷彿將所有人的心凝聚了在一起,從前他們各自爲營,即便是找到一些很小的祕境潛入進去,也要時時刻刻提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