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笑得很溫和,一瞬間讓熙魘感覺像是回到了從前,主神在他面前一樣,面上有些泛紅,這種感覺還真是奇怪。
“如今我氣息還不穩固,需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剩下的時間就要由我們熙雅來保護了喲。”
青冥眸子一閃,臉上出現一絲調皮。
她說謊了,她騙了熙魘。
她不是實力不穩,可是她沒有別的辦法。
她不能說得再多了,爲了不改變整個位面的情況,就只能由她親口改變她和熙魘之間的情況了。
熙魘有些緊張,問道,“怎麼樣?”
青冥搖了搖頭,“養一養就好,沒事。”
他仍舊是不放心,手掌捏着青冥的手腕神力探索進去。
發現青冥身上的神力浩瀚且霸道,那種氣息不是他能承受的。
只觸碰到了一點邊緣,就將他彈了出來。
這樣的身體自然是沒事的,只不過這麼霸道的氣息難免青冥有些控制不住,他心裏表示理解。
“你放心,就好好地在家裏養着。”
熙魘點頭答應,“所有的事情都由我來幫來處理,放心我會讓你心中所想都變成現實的。”
“就算有一日魔域洞開,我也會想辦法讓那令另外十二位神王,去填補魔域的洞穴。
“不會讓身邊的這些人無辜去死,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守護你,守護你的親人,守護你的孩子。”
熙魘不疑有他,鄭重地承諾着。
青冥點頭,手掌輕輕地掀開他頭上束着的發冠。
指尖順着他修長的頭髮,慢慢地穿過,手指一轉。
淡紫色的髮絲在她的指頭上纏繞了兩圈,青冥將那些髮絲拉扯到自己面前,兩根手指輕輕捻着。
這是她最喜歡的動作,熙魘覺得兩人的關係一切回到了從前。
白日裏的那種莫名的感覺,都像是他的幻覺一般,像是從未發生過。
當天晚上熙魘睡在了茅屋之中,第二日清晨他離開時,青冥還沒有醒,安安穩穩地睡在錦被裏面。
直到熙魘離開青冥才緩緩起身,穿上衣服,盤膝坐在牀榻之上。
昨日她離開的着急,蒼梧之淵下面的陣法,雖然她已經都完全記住了。
但是陣法其中的奧妙她還沒有能完全領悟,如今她不打算離開這間屋子,倒是可以用這個時間來完成這件事。
手掌揚起,在茅屋周圍設下一道屏障,防止有人過來打擾她。
緩緩合上眼眸,手掌放在膝蓋上,捏了兩個蓮花似的指印。
茅屋外,剛剛過來的福寶,當觸碰到屏障時,臉上的眸光有些難過。
“母親爲何不肯見我呢?”
她身後,便是楚蘭信與人魚洛二人。
人魚洛實在還是不放心青冥,一大早的就推着輪椅前行過來,楚蘭信不放心他一個人,也跟了過來。
從福寶到來的這些日子裏,人魚洛已經和她混熟了,這個小姑娘是青冥的孩子。
他們自然也會對她像對待青冥那般,甚至是更加的寵溺。
見不到青冥,他心中始終還是有些擔憂,可是這話他卻是不敢說出來。
“福寶,我要去見你的父親,你一起嗎?”
福寶搖了搖頭,“不了,我在這裏等一會兒,或許母親有時間了就能見我吧。”
已然陷入在世海中頓悟的青冥,並不知道外間的這幾個人。
陣法中她在腦海裏反覆地演變陣法,每一次在即將成功之時都會潰散。
始終沒有辦法領悟到父親當初留下來的那個陣法,若是不能徹徹底底地研究明白這個陣法,那在將來她就沒有辦法改變整個古樹的命運。
青冥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能服輸的性子,既然準備做下去,就一定會成功。
執拗地在腦海中反覆的推演着陣法,萬千遍都不知道疲勞,連外界星辰鬥轉遷移,她都毫不知情。
人魚洛去見了熙魘,當從熙魘的口中知道了青冥的情況之後,他稍稍鬆了一口氣。
也跟熙魘說了自己的想法,熙魘點頭表示說他知道了,會回去好好看着她的。
當天晚上他再回去的時候,就沒有辦法進到青冥的身邊。
想起那日半夜旖旎之時,青冥告訴他,這幾日他要潛心修煉一番,穩固等級。
過些時間好了便會自行解開。
心中記着,她現如今在這裏閉關修煉,不用擔心。
然後就去忙其他的事情了,一連三日他都在整合整個蒼梧文明。
因爲惦念着青冥,很多事情都分給了衆人去做,他自己沒有離開。
白天忙完了,晚上就坐在涼亭了守着,貓兒開玩笑說,他都要成望妻石了。
散修的領袖十位有九位已經到了山谷這裏,熙魘將他們給了青佑寧,聽着青佑寧行事。
爲首者容與的父親在藥不塵的治療下,身體已然恢復了大半。
這幾人見到還老淚縱橫了一番,他們臉上還掛着沒好的傷,就是之前老六乾的。
若不是熙魘派人去查看他們的情況,恐怕就要死在不知名的雪洞裏了。
這些人身邊跟着的人幾乎沒了大半,一個個都有些垂頭喪氣,看見青佑寧之後,纔好了些。
藥不塵在晉級之後徹底融合了神格,繼承了藥神的全部傳承如今實力大大提升不說,在下毒救人方面更是無人能出其右。
而熙魘那日在外圍山脈之中,找到了一片雪白色的月輪,這月輪的材質很不一般。
彷彿是某種獸族的骨頭,應該是最靠近心臟的那塊肩胛骨,很是堅硬。
而且這塊骨頭很奇怪,想到龍神王那日的模樣,熙魘沒有貿然動用這塊骨頭,也沒有用神力催動它,就放在手裏看着,想要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
“那龍神王與僞十二神王如今的情況是什麼樣的?”
熙魘此時就坐在一個雕欄畫棟精緻的房間裏,這一處地方是整個山谷的樞紐。
是慕錦之與傅子珩處理政務的地方,楚蘭信日漸的不務正業,容與一直在照顧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