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洛有些愧疚,“我...沒有注意到!”
青冥這樣嚴厲地教訓他,讓楚蘭信心中很是難受,他跟在兩人身旁,擔憂地看着阿洛,“是我沒有注意到,忽視了,青冥....你說我,別說阿洛,你...你對他溫柔點。”
楚蘭信看着人魚洛要哭不哭的樣子,心裏難受得像是讓人取走了心間肉一樣。
青冥帶着人魚洛飛躍出蒼梧之淵,等着人魚洛身上的寒芒散去,她纔將他放回到楚蘭信的懷裏。
“也怪我,忽略了這一點!”
青冥有些自責,人魚洛看不得她這個樣子,“好啦,我自己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了,沒有注意到很正常的,現在不是沒有事情嗎?”
楚蘭信聽不懂兩人再大什麼啞謎,“什麼身份,洛是人魚嗎?”
“那爲何熙魘沒有事情啊?”
在他的觀念裏,洛的身份,好似和熙魘...應該,大概可能...能放在一起做結論的吧!
熙魘的臉色一黑,“你是真的一點都不盼着我好啊,楚蘭信!”
楚蘭信面上有些尷尬,沒接話,等着青冥給她解釋。
青冥沒說,看着人魚洛,見到他點頭,纔開口。
“洛不是純血人魚,他父親是魔族,當時荒古的魔族鼎盛,與各族之間通婚的不少,所以也有了他們這樣一羣,在自己種族中,稍顯不一樣的後代。”
“後來魔族戰敗,劃分領地的時候,將他們拋棄了,就只能回到自己的族地,然後面臨的什麼,自然不用我多說。”
青冥沒有想到的是,原來當初荒古的那一隻魔族分支,真的是從蒼梧之淵裏面跑出來的。
她的身份,母神的到來,與父神的淵源,她雖然不能窺其全貌,但是,定然也是一段剪不斷,理還亂的糾葛。
青冥忽然擡頭,看向楚蘭信,“楚蘭信,你聽好了,大戰開始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要看住洛,別讓人發現他身份的祕密。”
“等到封鎖魔域時,也要將他牢牢地守在你的身邊,不然...”
“你將會失去他!”
這是青冥不想看見的。
楚蘭信面具下的眼眸由一開始的震驚,疑惑,變得堅定,“放心,我會的!”
“但是...青冥,你爲何這麼說?”
青冥搖搖頭,“等大戰開始,你就知道了!”
熙魘忽然在身後出聲,“魔域的事情,沒有佑寧說的那麼簡單,對嗎?冥兒!”
青冥垂落在身邊的手指有一瞬間的僵硬,然後她轉身,一臉鄭重的說道,“是的,我覺得沒有那麼簡單。”
“不過,要等魔域打開後再說,現在說了,我怕誤導你的判斷!”
青冥的解釋還算過得去,熙魘點頭。
“那你們兩個留在這裏吧,我和青冥查看完就回來!”
熙魘是這樣打算的,青冥卻搖頭,“洛身上的寒冰之息恐怕要找一個人解開,我的混沌之力只能鎮壓,想要完全解除,你們要去找佑寧,跟他要....淵澤的麒麟角!”
所有的神獸,在隕落後,都會留下一些東西,用來封存本源,等待着有一天會有人喚醒他。
有的是內丹,有的蹄甲,有的額骨,自然也有角羽。
青冥說完,洛就擺手,“不行,那是...”淵澤最後的機會了。
他已經聽說了,那幾個神獸的事情。
兩個重傷,一個被製作成了防禦幻器。
一個身亡消散。
他不能剝奪他們的陪在青冥身邊的機會。
青冥搖搖頭,“活着的人,更重要!”
若是她還有機會給淵澤一個機緣,她自然會努力,但是,她沒有了。
“再說了,我是青冥啊,淵澤雖然隕落,但是隻要我在一天,他就一定會回到我身邊!”
既然不能讓淵澤回來,不能復活小百,找不到師尊,那她就去虛空中尋找,換一種方式陪着他們。
她會化成世間的風,雲中的雨,與他們同在。
“楚蘭信,帶着洛去找佑寧吧!”
青冥說完,從指間升起一道青色的小獸,那隻獸猶如貓族一般矯健,卻厲生獠牙,巴掌大,回眸的瞬間,都能看見她身上帶着的威壓。
意念化形!
熙魘震驚,這是獸族的最高祕法。
可用自己的意念,化成一隻巴掌大的小獸,身形不大,卻擁有主人全力一擊,保護他人。
這樣的祕法很難修煉,雪山聖域有記載,當初的獸神與夜神大戰之時,就用了這一招偷襲,才得以獲得勝利。
青冥....她現在的身體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熙魘琢磨不透了。
另外兩人不知道,“跟着她走,會保護你們,也會帶着你們找到佑寧的位置!”
青冥交代一番,就催促兩人抓緊趕路,“快去吧,等找到佑寧,小混會將洛身體裏屬於我的混沌之力,抽取出來。”
她叮囑一番,兩人離開。
轉頭就看見熙魘那探究的眼神,心中有些虛,嘿嘿一笑,“怎麼?小魘魘,被我迷住了吧,你的冥兒厲不厲害!”
青冥一副不正經的樣子湊上來,手掌搭在他身上。
熙魘一臉黑線,剛剛想問的問題也忘記了,“走了,真是要緊。”
他轉身,給青冥留下一個冷漠的背影。
青冥助跑兩步,跑到熙魘面前,跳到他的懷裏,“誒呦,我也享受享受被人抱來抱去的待遇,別說,還真舒服,洛真的好幸福啊!”
熙魘的臉色再次黑了,他覺得青冥在內涵他。
“?”他假裝生氣的捏了捏她的臉蛋。
青冥鑽進熙魘的懷裏,“對對對,你說的都對,我的熙魘天下第一無敵好!”
熙魘再一次被青冥這敷衍的不能在敷衍的哄讓方式哄好了。
要不怎麼說他倆是一對呢,生氣喫醋都超不過一秒鐘。
一個哄得快,一個好哄的對方再晚一點,自己就給自己哄好了。
兩人再次踏入蒼梧之淵,在青冥的指引下,找到了那個消失好久的石臺。
石臺還是那副灰撲撲的樣子。
以前是懸浮着,現在一半嵌在旁邊的岩石壁上,上面有了一絲裂痕,好似露出了一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