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嫌棄都寫在了臉上,孟臨簡也沒有說什麼。
“告辭!”
拱手一禮,轉身離開。
背影瀟灑,彷彿從前恩怨從來在他身上沒有發生過。
孟臨簡不傻,反之他非常聰明,邪門歪路他走不到巔峯,那麼做一個僞君子也不錯。
他知道,一旦他有什麼心思,青冥恢復記憶,或者是現在的熙魘都不會放過他。
之所以現在熙魘和她幾個師兄不動他,也不過是怕影響了青冥命中的劫數,耽誤她晉升。
他今夜便是應該出現在此,命運中應該有的相見,他避免不了,但是他可以選擇自己如何出現,如何決定。
能掌控命運的人,只有他自己,若是他無法跳脫出去,陷入往復輪迴,永遠都脫離不了痛苦。
待人走了,熙魘才躍上樹梢,將喝得醉醺醺的青冥抱在懷裏,帶回了獨微峯。
“主子,熙魘要拿你如何呢!”
青冥長大了,她的鋒芒在今日展露,看來不少人都要惦記上她了。
熙魘的嘆息聲,在午夜中十分的明顯。
夜裏,青冥只覺得自己燥熱得很,平時溫涼的小腳丫都暖乎乎的。
夢裏似乎有一個很大很大的暖爐,熊熊燃燒着,她本能地靠過去,依偎上去。
暖爐並不燙人,反而還軟乎乎,滑溜溜的,手感極好,她情不自禁地就多摸了兩下。
熙魘抱着青冥,幾乎是慌亂地跑進了寢殿中。
回來的路上,她的手腳就沒有老實的時候,將他的衣襟扯開不說,還將鞋子蹬掉了,將小腳丫伸了進去。
兩人的模樣若是被人看見了,定然是會誤會的。
熙魘好不容易,將人塞進了被子裏,裹緊了她的手腳,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有些惱怒地看着牀榻上,不停蠕動的像是蟲子一樣的人。
“不能喝就不要喝,看看你醉酒的樣子,丟人!”
熙魘的衣襟散開,腰帶已經不知道落到了哪裏去。
瑩白的皮膚上印着清晰的指印,微微的紅,他也不整理,就那樣地放着。
青冥睡着了,他能放肆自己一會兒。
“魘魘....化形真...好看...”
酒氣含着呢喃出口,熙魘幾乎要沉寂在她的氣息裏。
沒有人知道他失而復得的心緒,只能在無數個夜裏帶着兩人的回憶,慢慢的守着她度過。
他其實也很擔心,很害怕,若是青冥愛上了別人,他要如何。
每一世他都害怕,但是幸好,每一世青冥愛的人都是他。
他的愛人的愛意,是炙熱的,毫無保留的,也是從不遮掩的。
“魘魘...真好看...親親...”
熙魘一時間愣神,青冥就從被子裏面鑽了出來,那身漂亮聖潔的衣裙凌亂的纏在身上。
香風飄過,熙魘的眼前閃過一抹金光,整個人都被她撲在了牀榻上。
柔軟粉嫩的脣貼上來的時候,熙魘整個人都僵住了,愣是沒敢動一下。
“海棠糕....好好喫啊!”
青冥一邊呢喃着,一邊喫着她口中的“海棠糕”.
被當做海棠糕的熙魘想要掙扎,推開青冥,剛剛有動作,手掌就被她小小的身子按在身下。
熙魘現在是真的哭笑不得,這是喝了多少啊!
“化形了也要喫,嗷嗚....”
溫香軟玉再次襲來,熙魘每一次的掙扎都被青冥想盡一切辦法制止。
他又不敢使勁,怕傷到她,就只能寵溺的任由她胡來。
等着她鬧累了,徹底躺在一邊呼呼大睡,這才能起身。
嘴角紅腫,衣衫丟失,滿肩膀的牙印。
熙魘擡手放在自己的嘴角上,暗自想着,自己究竟是怕傷到她,不敢掙扎。
還是...故意爲之,安然享受。
恐怕,是後者吧!
俯身將牀榻上他的衣服收走,又將青冥外衫脫下,留下里衣整理好,將她放進被子裏。
才起身站在窗前。
長髮錦緞一般垂落到腳邊,上半身光潔的肌膚線條光滑完美,冷冽深邃的眼眸中帶着一絲紅暈。
涼夜如水,他吹了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回到青冥的身邊。
“冥兒,要爲夫,拿你如何是好!”
目光落在青冥身上,轉瞬間就變得柔和,與剛剛判若兩人。
熙魘躺在青冥的身邊,和衣睡下,隔着被子,抱着懷中心愛的女子。
青冥做了一個夢,夢境裏的男子與她相愛,精緻的五官,一顰一笑都牽動着她的心。
她問他叫什麼名字,那人卻不言不語。
只笑着看她,不說話。
夢中的男子從未說過話,她能感覺到,他不是不會說話,而是不說。
到底是爲了什麼!
第二日,青冥起牀,宿醉後的頭暈差點讓她又躺了回去。
“嗚嗚嗚....好暈!”
她捂着腦袋,整個人在被子裏蠕動。
“主子以後莫要這般放肆了!”
熟悉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青冥從被子裏面鑽出來,裹着被子,只露出來一個小腦袋。
正好撞到了熙魘的下巴。
熙魘此時是本體的樣子,竟也被撞得有些痛。
“嗚嗚嗚嗚!”青冥捂着額頭誒呦,趴在榻上。
“熙魘...”
熙魘無奈,只能伸出爪子,輕輕額給她揉額頭。
“主人小心些!”獸眸轉動,有些心疼。
青冥賴着牀不起,連正午的午飯都是在榻上解決的。
喫飽了睡,渾渾噩噩地過了兩日,纔算是將酒勁熬過去。
而外面也發生了很大的事情,因爲祁傲天的決定,又因爲青冥收到的那些禮物。
幾乎是所有人都動了心思,將自己家的晚輩送到了滄瀾閣學習。
世家子弟都是如此,其他的宗門也不甘示弱,紛紛將自己最得意的弟子送來。
美名其曰是向滄瀾閣學習,背地裏打的什麼心思,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時間一長,尹風清幾人也注意到了。
總是有人在有意無意地打聽青冥的喜好,與每日經常去的地方。
醉翁之意不在酒,幾人算是明白了這件事情的始末。
但是掌門已經應承了下來,沒道理剛剛建立起來的學舍就這樣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