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裏突然走進來很多穿着軍裝的軍爺,李月娥只認識南疆王。
對她來說,南疆王絕對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可是到了這裏,南疆王卻對好些人都卑躬屈膝的。
李月娥暗暗心驚,這些龍神殿的人是真厲害啊!
可惜,陳天刃只是個小兵,要是他也是個少校什麼的,他也就不說了,但他只是個小兵,這就讓李月娥非常不甘心了。
突然,李月娥想到了什麼,一把抓住江詩悅的胳膊。
“媽,你幹什麼啊,弄疼我了。”江詩悅很無語地說。
李月娥瞪着一雙大眼睛說,“詩悅,我、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你說龍神殿可是咱們龍國最厲害的祕密武器,普通人根本不可能知道,那陳天刃是怎麼進入龍神殿的呢?”
江詩悅想了想,不以爲然地說,“天刃能力出衆,被龍神殿選拔上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李月娥說,“可是陳天刃四年前就被其所在的軍區給開除了啊,一個被開除軍籍的人,還能入龍神殿?”
江詩悅怔住,“媽,你到底想說什麼?”
李月娥激動不已地說,“我懷疑陳天刃早就知道你救龍神殿殿主的事情,他能進入龍神殿,就是因爲你。還有今天這至尊席,你想想,他一個小兵,憑什麼能弄到這麼尊貴的座位?我猜想,這座位本來是龍神殿殿主因爲你而給我們的,但卻被陳天刃說成是他的功勞!”
“對,肯定是這樣的,我就說嘛,他一個毛蛋兵哪來那麼大本事能搞到至尊座位啊,原來他是沾了你的光啊。可惡的是,他居然把這一切說成是他自己的功勞。詩悅,陳天刃這個人,人品有問題啊。”
江詩悅並不相信李月娥說的那些,而是抱着笑笑轉向一邊。
李月娥見江詩悅油鹽不進,越發惱火的不行。
但她不怪江詩悅,她怪陳天刃,怪他給江詩悅灌了迷魂湯,把她的女兒迷的團團轉。
這更加堅定了李月娥討厭陳天刃的心,也更加堅定了要讓江詩悅去接受龍神殿殿主的求愛,因爲她實在是非常討厭陳天刃騙她們的那種行爲。
李月娥正氣惱着,突然,一個器宇軒昂的年輕人走了過來。
那年輕人穿着非常名貴的錦衣華服,身上有一種非同一般的氣質,怎麼說呢,就是感覺看到那個年輕人的時候,李月娥不由自主地就想下跪。
李月娥正懵着,早先來到這裏的那些將軍、司令全部朝那年輕人圍攏了過去。
看到那名多將軍、司令都起來了,李月娥一家子下意識地也跟着站了起來。
但那些將軍啊司令啊的都擁了上去,可李月娥一家不敢,因爲他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這種場面,也不知道那個器宇軒昂的年輕人是誰。
直到南疆王一聲“天子”,直接把李月娥給嚇的癱坐在了地上。
“媽,你怎麼了?”
“天、天子,那是當朝天子。”李月娥戰戰兢兢,腿肚子直打哆嗦,冷汗把衣服都浸溼了,“咱們居然能見到當朝天子。”
“媽,要不咱們換到後排去吧。”江詩悅也覺得心慌的很,坐在這裏太拘謹了,那些可都是頂級大人物啊,太亞歷山大了。
李月娥點點頭。
幾個人正要離開,卻見天子朝他們走了過來。
媽媽呀。
李月娥的心一下子懸到了嗓子眼,因爲太過激動,兩眼一翻,竟然暈了過去。
天子一臉懵,心想我就是想來跟你們打聲招呼,這怎麼還什麼都沒說呢,你就暈了?
右丞相爬在天子耳邊低低地說,“天子,這家人並不知道龍帥的身份,對他們來說,像南疆王那樣的存在,就已經是頂級的權貴了,像您這樣的身份,那就是他們不敢觸碰的神!”
“所以,我跟他們打招呼,是把他們嚇着了?”天子一臉狐疑地問。
右丞相點了點頭,表示他的確是這麼想的。
天子道,“好吧,那就算了。”
說完,轉身離去。
見天子轉身離開,江詩悅和江敬業都是長舒一口氣。
二人實在不敢在這樣隆重的場合大喊大叫去把李月娥喚醒,只好擡着李月娥到一處無人的地方。
過了一會,李月娥終於醒來。
“天子,我居然能見到天子,肯定是因爲龍神殿殿主的緣故。”李月娥說着,緊緊抓住江詩悅的胳膊,“詩悅啊,我現在越發可以肯定,我們可以進入大典,坐在那樣尊貴的座位上,就是因爲龍神殿殿主的緣故。”
“你看,你把人家殿主的求婚都拒絕了,可人家殿主呢,還是對你這麼好,我的天吶,這樣的好男人,你上哪裏找第二個去。”
“不行,你不能跟陳天刃在一起,我現在就去找陳天刃,讓他給我滾遠點。沒有他,你可就成爲龍帥的女人了啊,普天之下,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啊!”
李月娥說着,便要掙扎着爬起來去找陳天刃。
恰好這時,陳天刃從不遠處走過來,“爸媽,詩悅,你們怎麼在這啊?”
江詩悅還沒說話,李月娥就搶先說,“陳天刃,你來的正好,我問你,那至尊座位,是不是你假借龍神殿殿主的名義送給我們的?”
原本陳天刃是要在今天向江家人表明自己的身份的,可現在計劃有變,他自然不能再說票是他讓南疆王送的。
李月娥的話,倒是給他找了個臺階下,當即,陳天刃便說,“是的。但是,我並沒有假借龍帥的名義,因爲我跟龍帥的關係非常要好,我跟他說了一下,他就讓南疆王給你們把票送過去了。”
“你跟龍帥的關係非常要好?”江詩悅皺眉道,“那他不知道你和我的關係嗎?”
這個……
陳天刃懵了。
光顧着應付李月娥了,怎麼把這茬子事給忘了呢。
便在陳天刃想着如何回答之際,江詩悅突然道,“啊,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