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市二甲醫院的院長,居然敢如此對自己說話?
而且,馬河居然說他目光短淺、鼠目寸光,這簡直就是對他人格上的羞辱!
錢鴻輝頓時氣的不行,“好,很好,你不相信我是吧,那好,這個主任大夫,我不當了。”
“不當就不當,我也不準備請你了。”馬河不喫他那一套。
錢鴻輝大跌眼鏡啊,他其實剛纔就那麼一說,沒想到馬河還真答應了。
這老小子,當真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錢鴻輝氣道,“邀約金我是不會退的。”
馬河說,“不退就不退,就當是我送你回去的路費了。你走吧。”
馬河竟然直接驅趕錢鴻輝。
錢鴻輝覺得自己的臉都被馬河給摁在地上狠狠地蹂躪了,來來往往這麼多人,都在看笑話一樣看着他。
錢鴻輝氣道,“好,有種,你給我等着。”
說完,氣呼呼轉身離去。
駱遊趕緊追了上去,並對駱清顏說,“清顏,咱們不能讓錢大夫走。”
駱清顏皺眉,“二叔,剛纔馬院長說的話你不都聽見了嗎,而且我也覺得,陳大夫肯定能治好爺爺的病,可錢大夫呢,他之前只說盡力而已。那兩相比較的話,我肯定是選擇更穩妥的那一邊的。”
駱遊和錢鴻輝互相看了一下對方,神色古怪。
其實,這兩個人是串通好的。
說盡力,也只是爲了在治病的時候,多問駱家要一些診金。
沒想到,栽在這了。
錢鴻輝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駱小姐,我說盡力,那只是保守的說法而已,實際上,我是有百分百的把握可以將駱老爺子的病治好的。可你說的那個陳大夫呢,他向你承諾了嗎?”
駱清顏搖頭,“沒有。”
“是啊,沒有,而且你連人家叫什麼,住哪裏都不知道,你怎麼邀請人家給你爺爺看病?”錢鴻輝抓到了機會反擊。
駱清顏語塞。
錢鴻輝暗暗高興,繼續說,“你爺爺的病可耽誤不得了,多拖一天,他的危險就多一分。駱小姐,我希望你能考慮清楚了再做決定,可別意氣用事,拿你爺爺的性命去冒險啊。”
“我……”
駱清顏爲難起來。
駱遊在一旁幫腔,“是啊,清顏,你爺爺的身體情況你又不是不瞭解,咱們走的時候,他連東西都喫不下去了,全靠輸液在續命。你說那個陳大夫咱們又不認識,上哪找去啊?”
“陳大夫來了。”駱清顏笑着看向二叔身後。
只見陳天刃提着兩份打包好的盒飯,正朝這邊走過來。
而駱遊和錢鴻輝再次看到陳天刃,那表情可就太精彩了。
特麼的,說曹操曹操到,這是誠心和他們做對呢?
他們現在只能希望陳天刃不要答應駱清顏的要求。
而駱清顏呢,其實心裏也沒什麼底,但她就是覺得陳天刃比錢鴻輝靠譜。
駱清顏決定再試一下。
“陳先生,我來幫你提。”駱清顏主動跑過去,說。
陳天刃皺眉,“怎麼又是你?”
駱清顏笑着說,“是的,陳先生,又是我。不好意思,又要打擾你了,可是沒辦法,我想求你爲我爺爺治病,只能厚着臉皮這樣做。”
“我不是說了我沒時間嘛。”陳天刃邊走邊說。
駱清顏道,“我知道你很忙,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在百忙之中抽出一點時間,爲我爺爺看一下?或者,我把我爺爺的病症給你說一下,你先給我爺爺配點藥,等日後你有時間了,再爲老人家治療。”
陳天刃沒說話。
駱清顏一直跟着。
突然,一小護士端着藥盤從他們身邊走過的時候,不小心扭到了腳,藥盤裏的東西全撒向陳天刃了。
駱清顏趕緊張開玉臂,擋在陳天刃面前。
那些東西全落在駱清顏身上。
駱清顏咬着牙,眼裏含着淚水,忍痛將那支針管拔了下來。
陳天刃定定地看着她,道,“你很怕痛?”
“是啊,我從小就怕痛,特別是打針了,小時候生病的時候,每次要打針,我都哭的昏天暗地的,但是我爺爺抱着我的話,我就不怎麼哭鬧了。”駱清顏終於將針管拔下了。
陳天刃饒有興趣地看着她說,“你如此怕痛,剛纔還爲我擋着?”
駱清顏笑道,“我這不是怕傷到陳先生嘛。”
“過兩天我要去京都辦點事情,到時候聯繫你吧。”陳天刃說着,朝駱清顏伸出手。
駱清顏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陳天刃這是答應給她爺爺治病了啊。
她欣喜不已,都忽略了陳天刃伸出手是什麼意思。
陳天刃催促,“你不給我名片,我到時候跟誰聯繫?”
駱清顏恍然大悟,連忙掏出一張名片雙手遞給陳天刃。
陳天刃大致掃了一眼。
名片很簡單明瞭,就如駱清顏本人一樣,素雅又恬靜。
“駱清顏,駱氏集團女總裁兼執行董事長。”陳天刃道,“你們駱氏集團主要是做什麼的?”
駱清顏說,“主要做園區開發、市政開發等大項目。”
和江氏集團的性質一樣。
陳天刃不是一直想把江詩悅打造成全國最頂尖的女總裁嘛,這個駱氏集團,倒是可以藉助一下。
“到時候聯繫你。”陳天刃說完,邁步離去。
駱清顏高興不已,跑回駱遊身邊說,“二叔,你看,天意如此。”
駱遊不死心地說,“清顏,你還是再好好想一想吧。”
“不用想了二叔,我已經決定好了,走吧,咱們啓程回京都吧。”
駱清顏說完,邁步離開。
在陳天刃面前乖巧可愛的駱傾顏,在面對駱遊等人的時候,卻是另外一幅樣子。
果敢、決絕,非常地霸氣!
駱遊和錢鴻輝都是氣憤不已。
本來二人說好了,藉着這次機會從駱家弄個十幾億,到時候兩個人平分,結果現在呢,計劃還沒開始就特麼的泡湯了。
駱遊不死心地說,“姓陳的不是要過幾天才去京都嘛,你先跟我去給老爺子看看,要是你能給老爺子把病治好,就沒那個姓陳的什麼事了。”
錢鴻輝說,“駱氏集團是你那個侄女掌權,你家老爺子又一直向着駱清顏,你說話能算數嗎?”
駱遊老臉一紅,氣呼呼道,“再怎麼說,我也是駱家的二少爺,這點話語權還是有的。你少囉嗦,你就說,去還是不去吧?”
錢鴻輝遲疑起來,“你確定我去了,還能要到十幾億的診金?”
“有我給你幫忙,當然可以。”
“行,那就去。哼,反正這裏也不需要我了,我就去需要我的地方。”錢鴻輝說着,狠狠白了一眼這個醫院,然後和駱遊離去。
再說陳天刃這邊。
陳天刃給陳善和陳小云送了喫的後,就真的離開了。
剛從醫院出來,陳天刃的手機就響了,電話是江詩悅打來的。
“天刃,你在哪呢?”江詩悅問。
陳天刃說,“我在中心醫院。”
“我就在中心醫院附近,你在那等我一下,我馬上過來。”
過了十來分鐘的功夫,江詩悅的身影就出現了。
江詩悅不安地看着陳天刃說,“天刃,又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爺爺聽說我在世貿大廈拿下辦公地,想讓我也給他搞一塊地方。我當然不同意了,爺爺就說我白眼狼什麼的,這幾天隔三差五去公司哭鬧。”
“他也不給我找事,就是在那哭鬧,但是如此一來,裝修工程就沒辦法進行下去。我試過勸說,試過直接讓人將他趕出去,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