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射出,正中黃和韻的腦袋。
黃和韻,倒下了。
站在黃和韻身旁的錢鴻輝完全呆若木雞,褲子下方,有黃色的液體緩緩流了出來。
下一秒,他竟是也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四肢僵硬,很顯然,他被嚇死了。
看到自己帶來的人一個接着一個倒下,現在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十三妖妖絕望地哭了出來。
她的狂傲沒有了,自視甚高也沒有了,此刻只剩下深深的恐懼和害怕。
明明陳天刃身上沒有一滴血,樣子也不恐怖,可她就是覺得陳天刃比魔鬼還恐怖。
這個女人雙腿一軟,直接跪在陳天刃面前,比劃着表示自己願意臣服。
並乖乖地把槍交給陳天刃。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嗎?”陳天刃蹲下來問。
十三妖妖愣了一下,連忙驚恐地比劃:相信我,我說到做到,我可以發誓。
“女人的嘴,騙人的鬼,我從來不信!”陳天刃說。
十三妖妖只覺得頭皮好像要炸裂了一樣,她已經快要被陳天刃的眼神盯的受不了了。
可怕,實在是太可怕了,那眼神,就好像會喫人一樣。
十三妖妖連忙又是磕頭又是求饒的,只求陳天刃能放她一馬。
“天刃,她已經知道錯了,不如,就放了她吧。”江詩悅心軟,爲十三妖妖求情。
十三妖妖連忙點頭。
陳天刃看了看江詩悅,點點頭道,“好,我聽你的。”
“看在我老婆的面子上,我就饒你一命,滾吧。”
十三妖妖一副千恩萬謝的樣子,並走向江詩悅,要表達對江詩悅的感激之情。
突然,這女人大手一揮,一把黃色的粉末飛向江詩悅和笑笑。
江詩悅大驚失色,連忙用手捂住懷裏的笑笑。
沒有黃色的粉末落下來。
江詩悅心驚回頭,發現陳天刃擋在她和女兒面前。
而原本衝向她們的十三妖妖,咽喉處插着一把匕首,鮮血“汩汩”地從血窟窿裏冒出來。
十三妖妖瞪着一雙不可思議的眼睛,致死不敢相信,陳天刃到底是怎麼做到在那樣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即阻攔了她下毒,又出手將匕首插進她的喉嚨的?
“天刃。”江詩悅同樣無法理解,不過她更多的是驚愕於在那樣的情況下,陳天刃迅速做出的反應。
那是何其的敏銳啊。
陳天刃將匕首從十三妖妖的脖子上拔下來,然後蹲下來將血跡從十三妖妖的身上擦乾。
隨後,他將那把匕首遞給了江詩悅,“其實我早就知道那女人不會善罷甘休的,但我還是聽從了你的意見放了她,你知道爲什麼嗎?”
江詩悅懵懵地搖頭,“不、不知道。”
陳天刃說,“因爲你太善良了,我得讓你知道,仁慈不是對任何人都適用的。有時候,你的仁慈,可能還會害了你的性命。”
江詩悅如醍醐灌頂一般,瞬間明白陳天刃的意思,“以前總看電視、小說裏說,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以前沒什麼太深刻的理解,現在,總算是明白了。”
“天刃,我知道了,以後,我不會再這樣了。”
說着,收下了那把匕首。
從這一刻起,她將不再是以前那個江詩悅。
話音剛落,包廂外響起瘋狂的砸門聲。
“開門!江詩悅,你個臭婊,子,給我開門!”
是陶豔麗的聲音。
陳天刃在大庭廣衆下將陶豔麗得髒病的事情抖了出來,害的陶豔麗被衆人鄙夷、嫌棄,顏面盡失,這女人咽不下那口氣,在陳天刃和江詩悅走後,立馬聯繫了一些人,要讓陳天刃付出代價。
陳天刃邁步走過去,“嘩啦”一下,包廂門打開,在外面砸門的衆人猝不及防,有好幾個差點摔進去。
十幾具屍體東倒西歪的,每個人的脖子上都有一個血窟窿,死的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爲首的陶豔麗直接嚇傻眼了。
陳天刃冷冷地看着陶豔麗說,“怎麼,想來報仇?”
“不不不……”陶豔麗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結結巴巴地說,“不是的,我、我是來,來感謝你們的。”
“是嗎?帶這麼多人一塊來感謝?”陳天刃的目光看向陶豔麗身後。
陶豔麗暼見那些人手裏的棍子、刀子,連忙呵斥他們把東西收起來。
並笑嘻嘻說,“這不是怕您覺得誠意不足,特地帶這些人來作證的嘛。呵呵……”
呵呵個屁,陶豔麗其實都快哭了,特別是看到有一張正對着自己的臉那雙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直盯着她看的時候,她差點就吐了。
她就是個只會喫喝玩樂的富家小姐,讓她喫喝玩樂還可以,殺人,她特麼第一次遇上啊。
而且一次性就是十幾個,太恐怖了。
早知道江詩悅的男人這麼恐怖,就是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來鬧事啊。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陳天刃突然逼近,陶豔麗嚇的花容失色,差點就跪了下去。
“剛纔你是不是還辱罵我老婆了?”
“啊?沒、沒有,我、我那是再說我自己。我、我不要臉,已經結婚了,還整天在外面包小白臉,我就是個臭表,子。”
“我這麼骯髒,怎麼有臉說江董事長呢,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陶豔麗說着,還狠狠給了自己幾個大耳刮子,並哭喊着說,“讓你亂說話,讓你口無遮攔,以後再敢這樣,我就把你撕爛。”
陳天刃終於停下腳步,“包廂裏的事情……”
“包廂裏什麼事啊?我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不知道,我連包廂都沒進去的。”陶豔麗趕緊說。
陳天刃其實是想說讓她處理包廂裏的事情的,結果沒想到這女人這麼慫,頓時陳天刃就沒興趣了。
“滾吧。”
陶豔麗如蒙大赦,趕緊連滾帶爬地跑了。
一旁跟着來勸阻的飯店老闆直接傻掉。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兩位,我、我也是什麼都沒看到。”
說完便想溜。
“站住!”陳天刃突然怒喝。
飯店老闆差點嚇尿,“撲通”一下就跪了下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說,“這位先生,我上有老下有小,不容易啊,求您放我一條生路吧。”
“我有說要把你怎麼樣嗎?”陳天刃反問。
飯店老闆愣了一下,“那、那您叫我做什麼?”
“給我們換個包廂。”陳天刃說。
不僅是飯店老闆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就是江詩悅一時間也是沒反應過來。
一直以來,陳天刃給江詩悅的感覺都是暴力、殺戮的,沒想到,陳天刃也是有和善的一面的。
原來陳天刃變了,也沒變。
只是要看是對什麼人,什麼事。
在飯店老闆安排新包廂的時候,陳天刃給趙斐打了電話,讓他過來處理包廂裏的事情。
李心蘭主動接下任務。
現在只要是跟陳天刃有關的,李心蘭就特別積極。
很快,李心蘭就把包廂裏的事情處理好了。
她讓其他人先回去,自己則是去找陳天刃了。
“咚咚!”
李心蘭敲向包廂的門。
“進來。”陳天刃說。
李心蘭推門而入,只見包廂裏坐着陳天刃一家三口。
李心蘭的目光在江詩悅身上停留了幾秒,用最快的時間將江詩悅打量了一遍。
在李心蘭心中,江詩悅的顏值是可以打95分的,但是她覺得江詩悅身上缺少一種氣質,一種能配得上陳天刃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