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留下自己的隨行,處理那些被厲王爺安排來的人。
不得不感慨,特別行動組的辦事效率就是高。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現場就被處理的乾乾淨淨,一點線索都沒留下。
一旁的潘王爺看的是目瞪口呆,好半晌都回不過神來。
陳天刃來到潘王爺跟前,仿若沒事人一樣,“潘王爺,繼續吧。”
潘王爺的思緒從驚愕中回過神來。
再看陳天刃,已經泰然自若地上了車。
潘王爺腦中無數的疑問在縈繞,在盤旋。
他是個局外人,不知道局內的棋局如何,可有些事情,也是有蛛絲馬跡可以去思考的。
比如,特別行動組總指揮使的出現,意味着陳天刃肯定已經在天子那得到了許可。
天子許可!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其中所暗含的意思,簡直不敢想象啊!
潘王爺正呆呆地出神着,只聽陳天刃的聲音傳來,“潘王爺,走吧。”
回過神來的潘王爺應了一聲,懵懵地讓隊伍準備好,然後,重新出發。
與此同時。
厲王爺府中。
“踏踏踏……”
突然涌進來大批特別行動組的人,不過眨眼的功夫,就將厲王爺府中所有人全部控制住。
特別行動組直接出動三百特戰隊員、一百坦克兵、一百神槍狙擊手、一百爆破手,火力猛的一批。
厲王爺府中那些護衛,在如此重火力的情況下,根本一點反抗的能力也沒有。
秒殺,這是赤果果的秒殺。
厲王爺正在幻想着擒拿陳天刃之後,將太子拉下臺……
人羣突然衝進來,直接將他擒拿住。
厲王爺看到密密麻麻的特別行動組的人,當時還是一臉懵。
直到天狼出現。
天狼乃特別行動組華東地區總指揮使,直接受命於天子管轄。
一般情況下只針對普通羣體。
厲王爺乃皇親國戚,按理說是不能隨意被調查的,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天子許諾。
厲王爺全程懵逼,完全不知道事情爲何會變成這樣?
直接被帶走。
一切發生的風馳電掣、迅雷不及掩耳。
衆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並沒有引起多大的轟動。
畢竟,此事事關皇家顏面,不易鬧的太大。
紫禁城,養心殿中。
香王離去後,天子特命太子退去,留下華娘娘和自己下棋。
華娘娘一臉疑惑,天子可是好久沒跟自己下棋了,這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想起來要下棋了?
不過,能和天子對弈,華娘娘是十分高興的。
屁顛屁顛坐下和天子對弈。
還回憶起一些往事,和天子敘說舊情。
天子態度淡漠,似乎興趣不高。
華娘娘自討沒趣,也就不再多言了。
今日的棋局,總讓華娘娘覺得怪怪的。
天子棋藝十分鋒利,好似一把利劍,總把她的後路狠狠斬斷。
華娘娘莫名的有些心慌。
“天子,你今日的棋法,怎麼這般鋒利啊?我記得,你的棋法,一向是比較溫和的啊。”
華娘娘惴惴不安地問。
天子神色淡然,微微一笑,道,“你上次於我下棋,已是十多年前,十多年的時間,足以發生很多事情。”
華娘娘總覺得天子這番話是意有所指。
但又不知道具體是指什麼。
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回答,“但也有很多事情是永遠不會變的,比如,我對天子的感情。”
華娘娘難得有機會和天子獨處,便迫切地想要表達對天子的癡情,希望能以此挽回天子的心。
可惜,話說完後,她卻並未從天子的臉上看出什麼感動之情。
那一臉淡然的樣子,陌生的讓華娘娘都快不認識眼前這個男人了。
華娘娘在心裏深深地嘆息了口氣,面露失落之情。
想起自己有些時候的無理取鬧,她覺得,可能是因爲這些原因,天子才漸漸疏遠自己的。
“其實,雨欣心裏從未想過給天子添麻煩,真的。”
天子依舊神色淡然,彷彿在聽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華娘娘心裏難受的要命。
現在,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都不能引起這個男人的注意了嗎?
“天子!”
孟偉來報。
天子放下手中棋子,道,“說。”
“天狼指揮使來報,說厲王爺煽動民衆誣陷陳將軍,還和大東武士勾結,證據確鑿,已經被擒拿了。”
“人現在被關押在京都大牢裏面,該如何處置厲王爺,還請天子定奪。”
一旁的華娘娘臉色煞白,“刷”的一下站了起來。
天子淡淡地看着她,道,“雨欣,你怎麼了?”
華娘娘很想問“那香王呢”,可話到了嘴邊,終究是不敢說出口。
厲王爺被抓,香王還能好到哪裏去?
她若問了,便證明她和這件事也有關係。
此事不僅關乎他們母子的安危,更是關係到華家整個家族的榮耀,容不得她胡言亂語。
“臣、臣妾突然有點不舒服,想回寢宮休息。”華娘娘身子搖搖晃晃,扶着額頭說。
天子淡淡道,“既如此,那就去吧。來人,,送華娘娘回寢宮,令,讓太醫爲華娘娘瞧瞧,一定要把華娘娘的病治好。在此之前,就讓華娘娘好好呆在寢宮裏面休養吧。”
華娘娘差點跌倒。
呆在寢宮裏面好好休養,這就是軟禁啊!
……
是夜。
紫禁城,養心殿。
兩道身影站在殿門口,凝望着深邃的夜空。
“你說《洛神圖》會映照出深埋在龍國地下的祕密?”低沉且富有磁性的聲音,正是當朝天子。
只見天子雙手背在身後,神色凝重,眉宇間是掩飾不住的憂愁。
另一道身影,偉岸且挺拔,如勁松一般,正是陳天刃。
陳天刃沉聲道,“沒錯!這一點,乃張炳親口所說!可能,那些人並不知道那些東西具體是什麼,便以爲那都是寶藏。”
“那個祕密,爲何會出現在《洛神圖》中?”天子凝眉而語,神情越發嚴肅和疑惑。
陳天刃道,“此事我會全力去調查的。”
陳天刃說着,擡頭看向天子,沉聲道,“你的傷勢,如何了?”
天子下意識捂住胸口,沉聲道,“還是老樣子。”
“你靈根盡毀,靈骨全部斷裂,能保住神魂已然是不幸中的萬幸。先慢慢恢復,待我找到可醫治你的方法,第一時間爲你治療。”陳天刃說。
天子轉身看着很天刃,眼神溫和,像是多年的至交好友一般。
一點也沒有君臣之間的生疏和隔閡。
因爲,他本來就和陳天刃相識多年,且一起經歷過許多難以置信的事情。
只不過,陳天刃在破劫之時,成功渡過。
而他,因修爲不夠,被天雷擊中,靈根盡毀,靈骨全部斷裂。
是陳天刃拼盡全力,不顧天雷的衝擊,強行保住他的神魂。
之後,陳天刃更是助他重回軀體。
經過數年的休養,天子的身體,才慢慢恢復成“正常人”的樣子。
而陳天刃,因爲在那次雷劫中受傷慘重,修爲大跌,又退回到聖境階段。
否則的話,以陳天刃的修爲,現在,早已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人了。
陳天刃曾說過,他們是至交好友,這一生,要一直一直在一起下去。
他重返這個世界,陳天刃便陪着他一起回來。
只不過,他們在這個世界的身份都很特殊,最好的辦法,就是各自保持各自的身份,互相不要有太多來往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