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刃明白了。
可能是剛纔笑笑不小心把小姑的這枚玉佩碰的掉到了地上,無意間觸動了玉佩裏的靈法,紫薇大帝的神識才從玉佩裏出來的。
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知道紫薇大帝是陳氏先祖無疑,陳天刃才終於放下戒備的心裏。
“既然那兩枚玉佩都是你留下的,那你應該知道,這兩枚玉佩的出處了?”陳天刃雖然放下了戒備,但神色還是冷冷的。
沒辦法,五年沙場生涯,日日與死神相伴,造就了陳天刃的這種性子。
只有在面對妻兒的時候,他的臉上,纔會難得地出現笑容。
就好像,萬里冰山中的一縷微弱的火光,帶給人希望,帶給人溫暖。
紫薇大帝摸着鬍鬚說,“那是自然的了,這兩枚玉佩,可都是用女媧補天剩下的七彩石鍛造而成,是貨真價實的上古寶物。”
竟然是七彩石鍛造出來的,難怪裏面所蘊含的靈力,那麼的強大。
陳天刃看向紫薇大帝,心中又有疑惑,這老頭竟然連斬神劍也不怕,他到底是什麼來歷?
紫薇大帝,聽着像是很厲害的樣子。
看出陳天刃心中的疑惑,紫薇大帝笑呵呵地說,“你是不是很好奇,我到底是什麼來歷?爲何連斬神劍,也無法對我造成傷害?”
“沒錯!”陳天刃說。
紫薇大帝笑道,“我,乃上古真神是也。”
“這斬神劍,乃後天蓬萊仙島的玄石鍛造而成,屬於後天法寶,對我這種上古真神來說,自然是沒什麼傷害性了。”
修士按屬性分類,可分爲散修、神修、仙修、準聖修、聖修以及真神六中。
像陳天刃,就屬於散修。
三千小世界,存在着無數的散修。
散修修煉到一定的境界,可渡劫飛昇,進入修仙界,這個時候,就擁有了神的身份,成爲神修了。
神修修煉到一定的境界,可再上一層樓,就進入到仙修的境界。
仙修之上,就是準聖修的境界。
再往上,就是聖修境界。
聖修再往上,就可成爲真神,享日月同壽,與天地齊名。
真神又分爲兩種,一種,是後天修煉而成的,一種,則是天道自然形成的。
事實上,每一種境界,都分兩種,一種是通過修煉達成的,一種是天生的。
像陳天刃屬於三千小世界人界中的修士,就算他最後能修煉至真神的境界,也只是真神,而非上古真神。
因爲只有天道自然產出的真神,才能成爲上古真神。
這就好比兩個有錢人。
一個,是天生的有錢人,一個,是通過後天的努力變得有錢的。
陳氏先祖,竟然是最厲害的上古真神,這實在是太讓陳天刃匪夷所思了。
陳天刃凝眉道,“即是上古真神,那你應該已經於這世間存在了數萬年不止了吧?”
紫薇大帝摸着鬍鬚說,“我只記得,我沒飛昇的時候,這世界,還是一片混沌,而現在,竟然變成這個樣子了。”
世界還是一片混沌?
那豈不是說,是鴻蒙時期?
也就是天地剛剛形成,一切的法則,還處於混亂階段的時期?
距離現在,何止數萬年,幾個數萬年都不止了!
陳天刃暗暗在心中感嘆了一番,又問,“你都是上古真神了,還往哪裏飛昇?”
“呵呵,你是不是覺得,上古真神就很厲害了,可以主宰一切了?”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在我們之上,還有他人,他人之上,還有其他人。修煉一事,遠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只要你願意修煉,它可以像無底洞一樣,讓你一直修下去。”
“我現在跟你說這些,爲時過早了,我來跟你說說正事吧。當初,我飛昇之時,爲了保我陳氏一脈的後人,特地留了一縷神識在我鍛造的玉佩中給了我的兒子,還有一枚龍鳳玉,則給了我兒子的心上人,也就是你桌子上放的那枚玉佩。”
所以,這兩枚玉佩,其實都是出自陳家的?
陳天刃指着桌子上的《洛神圖》畫像說,“你即跟了陳家幾百代的人,那你可知道這幅畫有什麼來由?”
“這是清音妙祖的畫像!”紫薇大帝看着畫像說。
陳天刃再度皺眉,“清音妙祖?是誰?”
“是你的姥姥,也是一位修士。”
“我的姥姥?”
難怪陳天刃看着畫像中女子的眼睛,總覺得很眼熟,和記憶中母親的眼神是那樣的相似。
原來,《洛神圖》中的女子,竟然是陳天刃的姥姥!
難怪、難怪之前在修羅城的時候,會帶給他那樣的感覺。
陳天刃連忙又指着畫像旁邊的至寶說,“那這身衣服呢,可是清音妙祖的?”
“是!”
果然!
修羅城的瑰寶,是清音妙祖,也就是陳天刃的姥姥曾經穿過的衣服。
陳天刃的母親是陳家兒媳婦,肯定會擁有龍鳳玉佩,所以,修羅城中會出現這枚玉佩完整的樣子,合情合理。
也就是說,修羅城原本是屬於清音妙祖的。
修羅夜的先祖們,原本是清音妙祖的人。
陳天刃驚愕道,“我姥姥不是修士嗎,怎麼又成修羅城的人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紫薇大帝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是什麼都知道的。
陳天刃只覺得震撼和不可思議。
自己家的先祖,是上古真神。
自己的姥姥,也是修士。
這一切,會不會和陳家被眼鏡男陷害有關?
如果有關係的話,那眼鏡男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這一切?
眼鏡男到底是誰,他怎麼會知道這一切的?
紫薇大帝已經沒辦法再幫他解答疑惑了,他雖然存世數萬年之久,可出來的時間畢竟稀少。
看來,想要解開這些謎團,還是需要陳天刃自己一步步去破解。
不過,在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陳天刃心中的很多疑惑算是被解開了。
紫薇大帝說他會一直呆在玉佩裏面,讓陳天刃有需要的時候,就叫他。
說完,身形一閃,人就消失不見了。
陳天刃被白光刺的睜不開眼睛,緩了好一會,才慢慢適應過來。
周圍的一切都沒有變,只有笑笑和江詩悅,還是昏迷的狀態。
陳天刃沒想那麼多,先把笑笑和江詩悅放到牀上。
母女倆睡了一會,陸續醒來。
“怎麼回事?我怎麼睡着了?”江詩悅揉着腦袋說。
笑笑伸着懶腰,跟個小貓咪一樣,“啊,好舒服啊,剛纔還做了個美夢呢。”
“夢見什麼了?”陳天刃揉着女兒柔軟的頭髮問。
笑笑笑嘻嘻地說,“夢見粑粑麻麻帶着我去喫好喫的了。”
“又想喫漢堡了是不是?”陳天刃一眼看透小丫頭的心思。
笑笑“嘿嘿”一笑,點了點頭。
陳天刃一把將女兒抱起,“笑笑想喫,那就去喫。走嘍……”
東西都已經被陳天刃給收起來了,此刻的他,嫣然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丈夫,普普通通的父親。
半小時後,車子抵達快餐店。
陳天刃給笑笑要了很多好喫的,小丫頭喫的是津津有味的。
突然,江詩悅抓着陳天刃的胳膊輕輕搖晃,“天刃,你看,那個人就是張起。”
陳天刃順着江詩悅的目光看過去,只見快餐店對面的大酒樓門口,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和本地以及周邊城市的一些鋼材商、材料商一起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