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龍不是狗!”
貊白甚是無語的說道。
“先往九龍脈裏去吧,萬一他們是進去了,還可以在路上碰到。”
千凌看着這些腳印,觀察了一週,沒發現有其他人落下的記號。
這就奇怪了,如果竹珺是自然帶人走的話,肯定會留些記號等她回來的吧。
“她們萬一被人帶走了就不好了,走吧。”
千凌臉色擔憂的說道。
……
九龍山峯下,一片荒蕪的空地上,有幾個人在紮營佈陣。
“老大,我看那幾個小孩實力不強,那個女人倒是長得漂亮,要不我們…”
隱祕的角落處,一個看起來圓滑的男人對着身邊的男子說道。
身邊的男子倒長得眉清目秀,他眉頭緊蹙,隨即小聲的呵斥道。
“趙虎,你胡說八道什麼?好歹她們還救了我們一命,怎麼,你是想恩將仇報?”
趙虎立馬低下頭,討好的說道。
“大哥,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看那個女的眼睛都直了,不過這種事情你放心,我可以幫你把她帶到你帳篷裏。”
說完趙虎嘿嘿一笑,搓了搓手指,這種不費力又討好的事情,他可愛幹了。
“混賬。”何東豪低吼道,跳起來打了一下他的頭。
“你別亂動知道不,別把我以前的事情抖出去。”
趙虎護着頭一臉委屈的癟癟嘴。
“老大,你以前不是最喜歡…”
“那都是以前了,現在不一樣,人家醫術這麼厲害,跟以前的歪瓜裂棗能一樣嗎?”
何東豪打斷他,呵斥道。
以前他泡的都什麼玩意,這個女人可不一樣,國色天香,最最重要的是醫術無雙。
他小時候得病,所有人都以爲他要死了,就連他的父母都要放棄他了,這時來了一個女醫者,不但救了他的命,還教導他要好好活着。
醫術高明的女子對他來說有着一種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誒誒誒,老大說得是,”趙虎嘿嘿一笑,點頭哈腰。
“誒,你們兩在那裏小聲嘀咕什麼呢?”一道乾淨清澈的聲音響起。
阿遇微微皺了一下眉,盯着那兩人說道。
他的耳朵挺靈的,剛來就聽到他們在說什麼不要亂動,不亂動誰?
“小兄弟你怎麼來了?”
趙虎連忙走了出來,問候道,臉上掛着和善的笑容。
“我來是想告訴你們,我家姐姐已經幫你們包紮好傷重那個兄弟了,她讓他們去一趟,她交代一下後期喝藥事項。”
阿遇看着他們兩,不緩不慢的說道。
“好,這就來,快走快走,去看看。”何東豪連忙催促道,手掌推了推趙虎的肩膀。
阿遇平靜的看着這兩人,心裏還是不由的有些警惕,凌姐不在,他得提起十二分的精神。
這兩人看着不像是好人的樣子,尤其是這何東豪,盯竹珺姐都要盯出水來了。
“哦對了。”他想到了什麼,轉過身來,對身後兩人說道。
“等忙完這活兒,我們就走了,你們不用搭這麼多個帳篷,今晚我們不打算在這裏住。”
這是竹珺姐的想法,畢竟跟這兩人並不是很熟悉,眼下又帶着孩子,換處地方說不定還安全一些。
“這就走了,許姑娘是弱女子,還要照顧兩個孩子,大晚上的多不安全。”
阿遇瞅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趙虎這驚訝的表情倒是不適時,按理來說萍水相逢,來去自如,他這表情像是很不希望阿遇他們走。何東豪連忙打起了圓場。
“胡兄弟,我這三弟說得有道理,你們不妨明天早晨再走也沒問題。”
“跟我說沒用,得問問我家姐姐。”
阿遇回道。
剛到帳篷,就看到竹珺正拿着帶着血跡的布料子往外走。
“來啦,我方纔寫好了一些草藥清單,你們看一下。”
竹珺拿着布料子放在帳篷外面,又折回頭到傷員的旁邊拿起一張乾淨的布料,上面用墨汁寫了些草藥的名字。
“這次出門忘帶紙,就用布料代筆了。這位華兄弟還好傷在皮肉,並非內傷。且進了九龍脈再出去抓藥得要一天的時間,太過於麻煩,倒不如就地取材,所以我就列了些九龍脈會有的藥草。
你們得記穩了。”
竹珺從布料上移出小臉,神色自若的對着趙虎和何東豪說道。
“許姑娘,你說,我們在聽呢。”
何東豪含笑道,一雙眼睛掛在竹珺臉上都轉不開視線了。
“好,那我就講了,向陽草,這藥草在九龍脈裏很普遍,基本上就生長在有陽光照射下的路邊或者小溪邊;戚歡草,生長在……”
等到竹珺唸完以後,就把布料子遞向還在愣神的何東豪。
“何兄弟?”竹珺微微蹙眉,對着何東豪喚了一聲。
“大哥,人家許姑娘在叫你呢。”趙虎連忙推了何東豪一把,讓他直接回過神。
“哦哦哦。”何東豪回過神來,連忙講布料接了過來,對着竹珺道謝。
“好了,我也算完成了。”
竹珺轉過身子,收拾了一下自己帶的瓶瓶罐罐的東西。
何東豪看着竹珺在收東西,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
直到看到竹珺收拾好東西,走出帳篷,他才叫住了她。
“許…許姑娘,你這是要走了嗎?”
竹珺轉過頭來,瞟了一眼他,笑道。
“不麻煩何兄弟收留了,我們有要事在身,得先走了。”
“這夜色重重,許姑娘還有什麼事這麼重要?”
“哦是這樣的,我有個姐妹,在龍頭湖裏不見了,我得去找她。”
“龍頭湖?!”趙虎猛的一驚叫,引得其他人都往他看去。
“怎麼了?”竹珺不解的問道。
誰知何東豪聽到龍頭湖三個字也是臉色一變,狐疑的看着她。
“聽說龍頭湖有專門喫人的怪物,已經有很多誤入歧途的人被那個怪物給吃了。”
趙虎聲音顫抖的說道,肩膀抖了抖,有一股說不出的恐懼。
“你們說的是那頭鱷魚?”竹珺眉頭緊鎖,追問道。
“啊對對,那個怪物就是隻鱷魚!就是鱷魚!當時我們在去往龍頭湖那條路上,看到那條鱷魚硬生生的人吞到肚子裏,我們太害怕了,就跑了。”
趙虎說着,還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脯。
“還好我們當時跑得快,不然早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