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凌也是大意了,差點就被中了招,還好她沉的住氣,及時將靈力收了回來。
青衣王臉色複雜,好巧不巧就聽到了這些鬼將議論的內容,而千凌一臉無助又茫然的望着她。
“本王不知道,你們就當本王是傻子?”
青衣王向前大步垮去,走出那個牆角,眼神冰冷的呵斥道。
“殿……殿下,你怎麼來了?”清秀鬼聽到聲音一愣,朝聲音處看了一眼,驚恐萬狀的說道。
“哦,本王不能來嗎?”
青衣王將目光投向千凌,眼神示意她走過來,讓千凌站在她的身邊。
“能……能。”
清秀鬼身子抖了抖,被青衣王的氣勢給震到了,面對衆鬼的目光時眼神躲閃,眼神特意瞟了青衣王的背後一處。
千凌順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七殿和八殿一臉不自然站在那裏,低眉順眼,不迴應清秀鬼的眼神。
“你是屬誰管的?”
青衣王看着他問道。
“陛…陛下,我是七殿屬七殿管的。”
清秀臉看沒有鬼爲他說話,就可以猜出自己已經成爲棄子了,哆哆嗦嗦的看着青衣王,面對着她的施壓,支撐不住猛的跪了下來,他旁邊的兩個鬼將也刷的跪了下來,淚眼婆娑朝青衣王求情。
“泰山王,你想幹什麼?”
青衣王斜睨了一眼身邊的七殿,問道。
“他血口噴人,我堂堂閻王怎麼會教唆他做這種事情?殿下,這個鬼將挑撥離間,待我過去好好教訓他。”
泰山王臉色一變,連忙和清秀鬼撇清的關係,誰曾想到這豬隊友一直在這將壞話,魔頭躲在暗處都不出手,他倒好,還說上癮了。
清秀男滿臉驚恐,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泰山王,他這就成棄子了,還要跟他撇清關係,明明他就是受泰山王指揮的。
他原本是在千凌屋子邊蹲點,看到這個大魔頭出來了,特意快些跑到駐守的地方,和其他鬼將突然間就聊起這件事情。他知道這個魔頭就在牆角處,特意語言刺激一下,等着這大魔頭對着他們動手,沒想到她這麼能忍。
他有點急了,只能再隨意編造一下,這可是個立功的好機會,幫七殿辦好這件事,七殿說不定就還能爲他開小竈。
其他鬼將不知道內情,只略知一二,也跟着吐槽了起來。
“不是,不是,我冤枉啊殿下,小的說的句句屬實。真的沒有瞞騙陛下,我真的是受七殿指使的。”
清秀鬼哭得稀里嘩啦起來。
青衣王最煩的就是這種動不動就哭的男人,直接大手一揮,朝其他鬼將招了招手。
“來人,把這三個鬼將拉入拔舌地獄,受盡一百年苦刑。”
清秀臉的同僚沒想到自己也受了牽連,哆哆嗦嗦的猛搖頭,趴在地上不敢擡起頭。
“殿下,不知者無罪啊,我們真不知道這件事情會這麼嚴重,我們不要入拔舌地獄。”
但是青衣王是說一不二的性格,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其他鬼將就把他們給拉走了。
長廊裏迴響鬼將的叫聲,其他人像是有默契一般,選擇不出聲。
千凌也陷入沉默,她要是出聲爲這些鬼將求情就是對不起自己,佯裝一副聖母的樣子,何必呢?
不過青衣王的解決方式,她是有點震驚的,青衣王居然站在她這邊,她心裏不免升起一陣暖流。
但是這樣的後果是會離間了青衣王和閻王們之間的感情。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她跟這些閻王無冤無仇,他們爲什麼要視她爲眼中釘呢?
真的是太奇怪了,明明那些鬼兵被小魔賄賂的證據確鑿了,但是還是不肯放過她。
她垂眸,與其讓青衣王卡在中間左右爲難。但不如打算今晚回去將跟帝江說一下,做好明天離開的準備。
“殿下,我相信七哥不會這樣的事情,那個鬼將一定是在利用他。”
都市王在一旁求情道,他平時與泰山王的感情爲最好,就連這次策劃他也是知情的。
“哦?那到底是誰要提議來這裏走走議事的,是你們倆吧?”
青衣王冷笑道,這倆閻王平時小動作就不少,一次一次在反叛她的命令。
“這……這只是恰巧而已。”
都市王有些不確定的說道,聲音變小了。
“真是巧舌如簧啊,你們倆之前就一直不滿於本王的管理,在背後整了不少小動作,本王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次,你們倆還想整什麼幺蛾子?”
青衣王臉色越來越暗沉,其他閻王看到她的臉色,就知道殿下這是要生氣了,連忙上來幫求情。
“殿下,這件事事出有因,我也不相信是七弟乾的,他只是不夠成熟,有些小孩子心性。”
楚江王上來求情,看七弟這臉色,楚江王就知道這事八成就是他幹。
“呵,小孩子心性?兩千多年了,你們跟本王說還是小孩子。”
青衣王諷刺的勾脣一笑。
額……
楚江王立馬噤聲了。平時七弟八弟確實在背後愛搞點小動作,現在一切都被搬上了檯面講,他自然也會有點心虛,怕被連累上。
“二哥,你莫要爲我求情了,這件事是我做的又怎麼了?我們十兄弟爲陰司兢兢業業工作,這個大魔頭在我陰司是幾個意思?說不定陰司這兩年小魔搞的事情都是她做的!”
泰山王脾氣憋不住了,面色一紫一紅,大聲的呵斥道,似乎是在爲陰司訴不平。
“你說是她做的?證據呢?”青衣王笑了。
“我雖然現在查不到證據,但是她一定會露出馬腳的,她不安好心。”
泰山王的痛訴和千凌的冷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千凌靜靜的看着他逐漸癲狂的樣子,心中的疑惑越來越重,她輕咳了一聲,冷靜的說道。
“你憑藉我一個身份就誣陷我不安好心,那我是不是憑藉你的鬼族身份罵你危害人間?”
道理是一樣的。
魔族在外名聲不好,鬼界的名聲也好不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