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的消息是,他們的教主沒回過來,就連彎月教裏的聖衣和臨昭也不知千凌的去向。
帝江勃然大怒,心裏沒底,這一瞬間讓他似乎回到了當年離瑾離開時的痛苦。
辰風看着主子渾身的氣壓森冷,嚇得不敢噤聲。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主子這麼生氣。
眼神裏還帶着迷茫和不知所措。
小寶的狀態也還不到哪裏去,當他得知孃親找不到了,氣到哭了。
不過爹爹說小男子漢少哭鼻子,於是他一抽一抽的收起了眼淚。
不行,他一定要找到孃親,要讓那些傷害孃親的人付出代價。
“主……主子,我們要不直接去攝魂門將那幾個魔修給揪出來,問問凌姑娘的去向?”
辰風小心翼翼的問道。
今天是他們來到魔界的第二天了,找不到凌姑娘的任何足跡。
帝江眼神一亮,回過神來。
他也是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狀態似乎回到了以前離瑾離開他的那段日子,痛苦、墮落、消沉、悲痛的情緒接踵而來,讓他一下子深陷入了回憶當中。
這樣的感覺實在太可怕了,失去了一個特別重要的人,心臟像是被一手手狠狠的揪住了。
無論怎麼呼吸也喘不過氣來,又疼又難受。
他現在的感覺就是這樣的。
猝不及防的沉溺了自己的世界裏,像曾經一樣。
如今,辰風一語驚醒夢中人。
帝江眼裏重新揚起了希望,要是平時他一定會抓緊時間去處理解決事情,可是現在失措了,或是心理陰影太重了,那些記憶埋在心底深處,在這一瞬間,被完全剝開一樣。
“對,去找那三個魔修。”
帝江冷眼迴應。
辰風看到主子的眼神屬實是嚇了一跳,眼眸中滿是嗜血殺氣,周身戾氣濃重。
不過轉念一想,凌姑娘對於主子這麼重要。
換作是他,誰要是敢傷他的心上人,他也是會恨不得將那個人碎屍萬段。
“小殿下,攝魂門裏兇險萬分,你先留在這裏先吧,我和主子快去快回。”辰風朝小寶說道,主要是萬一他們進攝魂門驚動了其他人,那麼就很難顧及到小寶的安危。
“我也想去,我也想要去教訓壞人,爹爹,你就讓我跟着去吧!”
小寶向帝江哀求道。
他很想去教訓傷害孃親的人。
“聽話。”帝江低眸不忍道。
辰風說得沒錯,還是將小寶留在這裏比較穩妥。
最起碼還有跟隨千凌的一羣人。
小寶眼神裏苦苦哀求,帝江並沒有讓步,而是將小寶帶到聖衣那邊,請求幫忙照顧。
“看在教主的份上,我會好好照顧他的,即使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會保護小寶爲先。”
聖衣盤坐在靈盤上,清冷的掃了一眼帝江說道。
“多謝。”帝江面無表情的答謝。
聖衣沒有回聲,起身將小寶拉到自己身邊。
帝江和辰風轉眼離開了彎月教。
攝魂門中。
簫不聞被教主懲罰在攝魂門的機關內受刑。
墨川百無聊賴的坐在凳子上,牽着一把鑰匙,擡頭看向受刑的魔修。
這個職位倒是好一些,是管理關押犯人或叛徒的獄長。
說起來,這獄又不太像是獄,因爲這只是攝魂門中的一個懲罰的地方,裏面有好人也有壞人。但又很像牢獄,因爲懲罰方式多種多樣。
很多變態的方式都有。
有些甚至能讓你大開眼界。
“你在這裏待得還挺好。”正當墨川要昏昏欲睡時,祁風突然出現,依舊是那張冰塊臉。
“還行,你今天怎麼這麼閒,是來找我玩的呢?放心,小爺有得是時間陪你。”
墨川回頭一望,看是祁風,半開玩笑道。
“呵,想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祁風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難道不是嗎?”
“找你有事。”祁風望了一眼四周,朝墨川靠近沉聲道:“把其他人給打發出去。”
墨川眉頭一挑,眼裏閃過一絲疑惑,雖然不解,但他就是照做了。
“誒,兄弟們,大晚上的,你們也辛苦了,今晚就讓我來守吧,你們先回去休息吧。”
辰風走到其他守衛的中間,樂呵的說道。
“真的嗎?大哥,這都困死我了。”
其中一個對着簫不聞實施懲罰的守衛放下手中的刑具,打了個哈欠。
“這簫不聞也太能忍了,我拿那個鐵棍戳他後尾,他既然一聲不吭的挺過去了。”
墨川:………
整這麼變態的嗎?
他老臉一紅,輕咳道:“好了,人家好歹也是頂尖魔修,貴氣得很,你們收斂點,別到時候他又被教主重用了,到時候他萬一記仇到你們身上,你們可吃不了兜着走。”
“好了,老大,我們知道了。”其他守衛覺得墨川說得也有道理,紛紛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刑具。
墨川能當得上這個獄長也是有道理的。
他的話很容易讓其他人信服,並對他產生信賴。
倒是簫不聞滿身傷痕,雙手雙腳被四仰八叉的大綁着,眼裏滿是戾氣和冰冷。
“好了,你們先回去吧,看着你們整了他這麼久,你們也累了,今晚我守夜。”
墨川對着其他守衛擺了擺手,說道。
“老大,你一個人在這裏怎麼行,這裏關押了很多重犯,要是逃走了就不好了。”其中一個守衛不解的知道。
“嗯?不然今晚讓你一人守夜?”
墨川延長尾音,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那個守衛。
“說啥呢呆子,老大想要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況且老大的能力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的,怎麼會看不住這些重犯。再說了,這裏還有蕭峯兄弟,攝魂門裏的兩個長老面前的紅人在這裏,我們有什麼好質疑的。”
另外一個守衛十分有眼力勁兒,帶着幾分討好,呵斥之前的那個守衛。
有臺階下那便順着臺階下。
“啊對,這正是我的想法,這位兄弟說的所言極是,我只不過是看着你們這兩天都挺累的,想要爲你們分擔罷了。”
墨川眼裏閃過一抹受傷,暗示着自己不被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