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獵戶的神醫小娘子沈晚娘霍君安 >第24章 採蘑菇的胖媳婦
    “誒,君安家的,我才發現你這麼害羞呢,就跟那沒出閣的大閨女似的,咯咯咯。”

    “劉嫂,你再說下去,你家我可待不下去了。”

    沈晚娘佯裝出要走,馬玉蘭才趕緊正色起來,拿起了衣裳針線。

    “你別走啊,我教你針線活。看着啊,這樣,咱們左手這麼拿着,右手這樣彆着針,針腳一定要細密,走線的時候一定要齊,可不能歪歪扭扭的。”

    “可我怕紮了自己。”

    “你得小心點,一開始的時候不能着急。”

    “我試試。”

    按照了馬玉蘭教的法子,沈晚娘一針一線穩穩當當的縫了起來,不一會兒就熟練了。

    雖然走線談不上多齊,總也像樣多了。

    “君安家的,你可別說啊,以前我都沒發現,其實你長了一雙巧手呢。”馬玉蘭禁不住誇讚。

    “唉,我這人就是太懶了些。”

    學了縫針線,馬玉蘭又教起了沈晚娘鎖邊。

    她們兩個人一邊縫一邊說着十里八村的新鮮事兒。

    嬉嬉笑笑時間過得飛快。

    “虎子娘!”

    外頭,突然響起一道沉穩的男聲。

    馬玉蘭一聽,趕緊放下了針線筐,“誒呀,君安家的,我這跟你聊得太入神,竟把做飯的事兒給忘了,我家當家的都回來啦。”

    沈晚娘這麼往外頭一看。

    可不是,太陽都高高的升到正南了,狗子他爹劉大柱正進了院裏來。

    馬玉蘭匆匆忙忙舀水做飯。

    沈晚娘喚了霍月兒,母女兩個人就先回了家裏。

    早上的燉豬肝還有一小盆,根本喫不完的。

    沈晚娘便盛了一碗對霍辰喚道:“小辰呀,你別玩你的彈弓了,趕緊把這個端上,給狗子家送去。”

    霍辰和狗子一向要好,答應一聲端起來就去了。

    不一會兒。

    霍辰去而復回,原本裝竹竿的碗裏竟然裝着兩隻煮雞蛋,“娘,這是劉伯孃給我的。”

    “唉,你不會說不要嗎?”

    “我說了我不要,可伯孃說我要是不拿着就不讓我回來。”

    沈晚娘失笑,這個馬玉蘭……

    不過街坊鄰居,人情往來,本就是有來有回,才能長久。

    “既然拿回來了你就和月兒分吃了吧,一人一個,這雞蛋補身體可有營養了。”

    “還是爹和娘喫吧。”小月兒乖乖巧巧的說道:“爹打獵受傷這麼痛,孃親每天這麼累,我們要孝順給爹孃。”

    “是啊。”霍辰也贊同,“還是你們喫吧。”

    “嘿,小兔崽子不聽我的話了是不是,咱家現在又不缺喫的,趕緊吃了長高個好幫家裏做事了。”

    沈晚娘堅持給他們兩個,他們兩個才一人一個,拿着在門檻那剝開吃了。

    小辰倒是會剝,小月兒拿着雞蛋連喫都不知道怎麼喫,還是小辰剝開了先給她的。

    沈晚娘看得心裏很不好受。

    這兩個小孩雖然最近喫上了米麪喫上了肉,可這好幾年以來忍飢挨餓的,竟然連雞蛋都沒有喫過。

    沈晚娘忍不住對霍君安道:“我想養上幾隻雞,養大了孩子們也有水煮蛋喫。”

    “養雞當然好。”霍君安點點頭,“不過,眼下我們還有賭債要還,暫且還是不要破費了好。”

    想想霍君安說的也對,沈晚娘只好暫時放下了這個念頭。

    喫過晌午飯,沈晚娘靠在牀邊上開始一針一線的縫衣裳了。

    好像是這幾天吃藥起了作用,她已經沒有那麼容易累容易困了,好像多多少少的也瘦了那麼一點。

    霍君安也不是喜歡閒着的,腿腳不便就操着錘子叮叮噹噹,給家裏做了幾個竹製的小板凳。

    是夜。

    整個清泉村的人都睡下了。

    不知何時起了風,一片烏雲從遠方被吹了過來,遮住了清泉村上方的月亮。

    不多時,雨點就啪嗒啪嗒拍打起了屋檐。

    沈晚娘是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察覺到下了雨的,有點冷,空氣裏彌着雨後的土壤特有的芳香。

    “下雨了下雨了!”霍月兒連衣裳都沒有穿好,就連滾帶爬上了沈晚娘的牀,“孃親,你看,昨天下雨了呢,外面都有小河了。”

    “是嘛,我這就去看看。”

    沈晚娘起來,推開窗子,果然下過一場大雨,院子裏都有了波光粼粼的水窪。

    “是什麼時候下雨的?”沈晚娘喃喃。

    “大約子時吧。”霍君安道:“一直下到了卯時天都快亮了才停下來。”

    “你怎麼知道的?”沈晚娘飛快的看向霍君安。

    霍君安道:“我睡眠一直淺,有什麼動靜就會醒。”

    “那你豈不是沒睡好?”

    “那倒不會,我人精力很好,睡上兩個時辰就會精力充沛。”

    沈晚娘看着霍君安的氣色,想來他也確實沒有騙人。

    喫過早食,沈晚娘又拿起了針線活來做。才做第二天,她縫針的針腳已經越來越細密了。

    “孃親,孃親!”外面又響起小月兒奶聲奶氣的聲音了。

    “怎麼了?月兒。”

    “你快來看呀,咱們家的樹上都長蘑菇了。”

    “蘑菇?”沈晚娘愣了一下,倏而放下活計到了院子裏來。

    霍辰和霍月兒正圍着枯樹枝上一小片棕黑色的長在木頭上的點狀片狀的東西。

    “兩個小笨蛋,這個不叫蘑菇,這呀,叫木菌。”

    “木菌是什麼?”霍月兒聽不懂。

    “也叫木耳。”

    “木耳又是什麼?”月兒還是聽不懂。

    “就是一種可以喫的菌類。”

    “可以喫?”霍辰和霍月兒異口同聲的發出了質疑。

    “怎麼?你們沒喫過?”

    兩個小傢伙搖頭。

    “那你們喫過蘑菇沒有?”

    “蘑菇我喫過,咱們這裏只有一種白色的蘑菇是可以喫的。”霍辰一本正經的回答道:“可以曬乾了熬湯喝。”

    沈晚娘糾正他道:“這世上蘑菇多種多樣,能喫的也多了去了,可不止只有一種蘑菇能喫。”

    “可是很多蘑菇是有毒的,咱們村裏的老人說,有人吃了毒蘑菇城裏的大夫都治不了。”霍辰很固執,“你可不要亂喫,小心把你喫死了。”

    “你個小烏鴉嘴,我認識的蘑菇多去了去了,你少嚇唬我。”

    沈晚娘叉着腰想了想。

    原來這裏的人根本不熟悉蘑菇這東西,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能喫的。

    夜裏下了雨,今天山林裏肯定要長出蘑菇來。

    過了秋天就冬,此時不採何時採?

    想到這。

    沈晚娘打了個響指笑了,“小辰,月兒,咱們在家也沒意思,不如我們去山上採蘑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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