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獵戶的神醫小娘子沈晚娘霍君安 >第74章 沈翠山和沈翠海
    被叫做沈翠山的是一個佝僂着身子樣貌乾瘦的中年大叔,大叔穿着陳舊帶補丁的舊棉襖,他十分詫異的看向自家的大門口。

    那驢車還真是停在他家門口了。

    他趕緊起身門口走去。

    “誒,沈貴他娘,你看,是人家翠山家的姑娘。”

    “咋可能。”姚氏想也不想,抱着胳膊道:“指不定是遠處來走親戚找錯門的,就沈晚娘的婆家,連人都養不起,何況是頭……”

    姚氏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那身材高大的霍君安從馬車上下來了,氈帽一摘,客氣笑道:“岳父,是我們回來了。”

    寒冬臘月,說起話來都是一片白色哈氣,但這點哈氣也擋不住霍君安的聲音和樣貌。

    姚氏早先給沈楚娘定親的時候就仔細瞧過霍君安的,那會兒要不是看他生的俊俏咋會定親給她家楚娘。

    這會兒,姚氏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沈翠山看着還真是自家姑爺,車上坐着的是沈晚娘和兩個孩子,他一下笑了,“還真是你們,我還當走錯門了吶。”

    “爹。”沈晚娘大聲的叫道,又拉着兩個孩子,“來,這是你們姥爺,快叫姥爺。”

    “姥爺。”

    兩個小傢伙嘴甜,脆生生的一叫,沈翠山是更樂呵了,“快,快,我給你們把門開開,到院子裏來。你娘和你弟都在家裏頭呢。”

    陳舊的木門打開,霍君安駕着小毛驢,把驢車駕進了院子裏。

    姚氏的神色幾許狐疑,然後加快了步子就朝着這邊來了,“翠山,翠山啊,是晚娘回來了嗎?”

    “是啊,大嫂,是我家晚娘,他們一家四口都來啦。”沈翠山笑呵呵報喜。

    沈翠山又指點霍君安:“來,這都知道的吧,這個喊大娘。”

    “大娘。”霍君安縱使對三年前姚氏的欺騙還有餘怒,可總歸已經做了親戚,親戚之間的禮數不能丟。

    “誒誒。”姚氏笑盈盈的答應着,目光緊隨着這頭小毛驢看,看得眼熱得很。

    這小毛驢可值錢了,養大了更值錢,又能耕田又體面。

    沈家屯裏頭王五家就有一頭,因爲有頭毛驢王家在村子裏可有面子了。

    姚氏問起來,“這小毛驢毛可真亮,這是打哪兒借來的?”

    霍君安聞言,不卑不亢,直言道:“大娘,這我家最近買來的,不是借來的。”

    “不是借的嗎。”姚氏一愣神,不敢信,“這買一頭小毛驢可不少銀錢呢。”

    “小毛驢是二兩半,驢車不是新的,給的便宜要了三百文。”沈晚娘把孩子一左一右抱下來,笑着對姚氏說道。

    姚氏看見這驢車已經被驚到了,又看到面前站着的沈晚娘。

    “這……”

    姚氏更不敢相信。

    這不是沈晚娘嗎?她是怎麼恢復到了三四年前的模樣的?她都懷疑自己看花了眼了。

    可是眼前的沈晚娘已經褪去了年少時候的幾分稚氣,又多出幾分穩重來,分明她沒有看錯啊。

    姚氏驚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沈晚娘她娘徐氏這會兒也出來了,身邊還有兒子沈墨。

    “娘。”沈晚娘有點拗口的叫了一句,畢竟她已經不是原身了,喊起爹孃來還是有點不自然。

    徐氏打量了沈晚娘好一會兒。

    “是姐姐!”十歲的沈墨搖過徐氏的手臂,“是姐姐回來了呀,娘,你快看。”

    “是,是,真是我們家晚娘。”徐氏樸實的笑,又瞧了又瞧,“晚娘,你這咋變了模樣了呢。”

    沈晚娘便道:“怎麼會變模樣呢,我還是我。不過就是我之前是病了,現在已經看好了。”

    還是老說辭,把她姥爺搬了出來。

    徐氏連連點頭,“原來是這樣,我就說你小時候總和你外公膩在一起,不成想你真學到了東西了。”

    “來,叫姥姥了。”沈晚娘拉過一對兒女,雖然不是她親生的,可她現在都當親生的看的。

    “姥姥!”兩個小傢伙叫的乾脆,他們乾乾淨淨又漂漂亮亮,徐氏一見就喜歡了。

    “真是兩個俊小孩,冷不冷啊,這麼大遠來,喫沒喫早食吶。”

    “我們在家都喫過了。”小月兒甜美的回答。

    一家人其樂融融。

    姚氏反應了過來,忙笑着招呼他們,“大嫂,咱們這是在外面啊,走,咱們趕緊上屋裏暖和暖和去呀。”

    “看看我這腦子,歲數大了,都忘了,來,快裏屋來,還有大貴他娘,你也進來坐。”

    “那我就不客氣了。”姚氏又幫着抱孩子又幫着拎東西,就一塊坐進了屋裏。

    沈翠山爲人老實穩妥,不愛言語,進屋就趕緊把竈火燒了起來,這樣原來冰冷的屋子裏就暖和多了。

    沈家這院小,方方正正的,但是正房偏房都是早年就蓋下的,收拾的都很利索。

    就是有點冷。

    沈晚娘道:“娘,你咋沒生爐子吶。”

    “生啥爐子。”徐氏翻箱倒櫃找出二兩茶葉,“家裏你嫁出去了,我和你爹老骨頭了,你弟弟又是個小子,不怕冷。”

    說是不怕冷,這屋裏一說話都是白氣。

    沈墨生的五官標緻,可是臉上兩團紅太陽,手上也都是凍瘡,分明是挨冷受凍了。

    沈晚娘知道家裏的處境不好,早年的時候沈翠山身子骨就弱些,不如一般莊稼漢能幹。

    而大伯沈翠海兩口子又是個精明的,本來爺爺奶奶五畝地分家的時候一家二畝半。

    結果後來姚氏整天哭哭咧咧跟沈翠海打架生事,一鬧就鬧到老人跟前來。

    今天說自己病了要銀錢,明天說沈翠海不老實鬧和離。

    沈家本就日子窮禁不起折騰,爺爺奶奶便一門心思哄着姚氏,又是給銀錢又是幫幹活過日子,最後連沈翠山家的地又給出去了一畝。

    這日子本來就過得拮据,誰知道後來的沈晚娘又惹是生非。

    這沈翠山家的日子一直過得就磕磕巴巴的,基本上沒咋好過。

    沈晚娘看得心裏直嘆氣。

    其實要不是原身生病了又胡鬧這沈家的日子肯定能好些。

    沈翠山把水燒開了,徐氏沏了茶,“來,姑爺,喝口熱茶,暖和暖和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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