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獵戶的神醫小娘子沈晚娘霍君安 >第277章 去賭坊
    信很快寫完了。

    “你叫什麼名字?”

    “呃,我叫沈晚娘。”

    寥寥幾筆,陸莫焉把筆收了起來,等着墨跡幹掉。

    這時候沈晚娘站起來在屋子裏走動了幾步。

    因爲她聞到了一陣苦藥湯的味道。

    和隔間屋子只隔着一道縫補過的門簾,風吹過的時候沈晚娘隱約了看見裏面的牀上還躺着一個人。

    “陸先生家裏有病人?”沈晚娘輕聲問道。

    陸莫焉並沒有回答她,“字幹了,你該走了。”

    “多少銀錢?”

    “五文。”陸莫焉仍舊冷冰冰的,神情甚至透着厭煩。

    沈晚娘數銅板的時候忍不住道:“陸先生,我其實也是學醫出身,如果有需要要不然我來幫你的家人看診一下?”

    陸莫焉的眸子擡了擡,沒有回答,把寫好的信疊好遞了過來。

    然後就是一副送客的架勢了。

    這老頭兒,果然性子古怪,整個人散發着一種嚇人的氣場。

    沈晚娘知道也怕待下去讓老先生覺得討厭,到時候留下一個不好的第一印象。

    “那我先告辭了,一點點心送給先生,不成敬意。”

    說完,拿着信就趕緊出來了。

    而等她出來後,身後的大門也一下就關上了。

    沈晚娘方纔少了些緊張,拍拍自己。

    這時候霍君安和霍辰出來了,霍辰迫不及待的問,“娘,你事情辦得怎麼樣啊,老先生有沒有同意……”

    “哪裏那麼好同意的,我進去也就是先稍微瞭解一下。”

    沈晚娘說完又朝着衚衕外面看了看,“誒,君安剛纔遇到的那位大哥呢。”

    “人家早走了。”霍辰說。

    “你是不是看見了什麼?”霍君安看着沈晚娘的樣子,就推定她這回進去應該不是一無所獲。

    他們一塊走出衚衕上了馬車。

    沈晚娘道:“我在裏面看見了一個病人。”

    “什麼病?”

    “那麼老遠的我哪兒看得出,我想着有沒有曉得的人來問一問。”

    沈晚娘坐在馬車裏東張西望了一番,突然覺得這條街有點眼熟啊,好像以前常常過來似的。

    噢……

    想起來了。

    是原身,原身以前好賭。常常來鎮上賭坊賭錢,而鎮上的賭坊應該就在這條街了。

    “君安君安,我想去賭坊看看。”她突然道。

    這把霍辰嚇了一跳。

    “娘你又想幹什麼,你纔多久不賭,你是不是賭癮又犯了,你要是這樣,家財豈不是又要被你敗光了。”

    霍君安也是愣了一下,但轉過頭來想了想,倒是笑了。

    “爹,你幹啥也笑?”

    “笨小辰,你以爲你娘是想進去賭嗎?”

    “那她想幹啥。”

    “她想進去打聽這位陸先生的情況。”

    “知我者君安也。”沈晚娘眉頭一挑,“霍辰你小子還嫩得多呢。”

    “……”霍辰是沒想到這一層。

    仔細一想,賭坊距這很近,裏面的人又多,肯定會有人瞭解陸莫焉的情況的。

    霍君安就依了沈晚娘了,“那小辰在這裏等着,我和你娘進去看看。”

    “我也想去。”

    “你不許去,小孩子家家老老實實在車裏等着。”

    霍辰雖然心裏不樂意但還是聽話了。

    賭坊就在這附近,他們很快走到了門口,賭坊外面飄着一個陳舊的旗子,上面一個龍飛鳳舞的賭字。

    一開門,裏面立刻傳出嘩啦啦搖骰子和叫喊的聲音。

    裏面有七八個賭桌,每個賭桌上又圍着不少人,熱鬧的一般都是玩押寶買大買小的,旁邊也有打馬吊的,一邊喝着茶一邊打着馬吊。

    這馬吊就跟現代的麻將差不多,四個人圍在一塊打得興致勃勃。

    “喲,這位夫人咋看着這麼面熟呢。”一旁一個叼着菸袋的中年人走了出來,圍着沈晚娘上看下看。

    沈晚娘微微一笑,“方爺,咱們纔多久不見,這麼快就認不出我了。”

    “是你!”

    “沈婆……沈娘子……”方爺是吃了驚了。

    這沈晚娘不是一個又醜又作的大肥婆嗎。什麼時候瘦下來了,還長得這麼花容月貌的。

    可五官還是那個五官,聲音也還是那個聲音啊。再則後面還跟着霍君安,他可都是見過的。

    之前聽馮驢子等人說了沈晚娘如今已經是老闆娘了,她還沒怎麼信,這麼一瞧,馮驢子還真沒有騙他。

    他立刻笑了起來,“沈娘子可是稀客啊,咱們可都是老朋友了。你這麼久都不來咱們這了,咱們可都怪想你的。”

    那是……

    當然想她了,想騙她口袋裏的錢呢。

    這方爺上次五兩銀子買了沈晚娘賣的劣質激素藥膏,本來以爲他還會上門。沒想到現在看着好好的,看來她的激素倒是意外的把方爺的花斑癬治好了。也是,激素雖然副作用大,但下藥猛,一下把真菌給殺死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沈晚娘問了一句。

    “方爺,不知道你的腿咋樣了。”

    “害,多虧了你的藥膏呢,可真神奇,我天天用啊天天用,現在已經好了再也沒有復發過。”對於這一點,方爺還挺感激沈晚娘的。

    “那就好。”

    “呵呵,沈娘子啊,來都來了,要不然晚上兩把過過癮。”

    “唉,倒是想來呢,就是這最近遇到點事,可沒空玩。”

    “是啥事?”方爺豎着耳朵打聽。

    沈晚娘便把陸莫焉家裏有病人的事情給他一說。

    “方爺,不知道你曉不曉得這陸老先生家裏什麼處境。”

    “是他啊……”方爺抱着胳膊嗤之以鼻的笑了一聲,“讀書讀傻了,老呆鬼一個。要是我是他,我現在都到北州城當大官去了。”

    “爲啥這麼說。”

    “他念書出名那會我都還沒出生呢,我記事的時候他已經中了舉人了,到了衙門裏去當差。當時是遇到了個什麼案子,人家那大財主都給他塞了銀子了,叫他幫幫小忙,可他就是不幫,還幫那羣窮鬼。”

    方爺說話的時候那架勢沈晚娘就很不喜歡,他還一口抽菸葉子的黃牙透着一陣陣噁心的味道。

    但爲了瞭解清楚她和霍君安也只好忍着。

    “反正把衙門裏的差事丟了,只能灰溜溜的回來了。現在跟他那癱瘓在牀的老爺子在一塊相依爲命,你說可憐吧好像也有點可憐。”

    “但我給你們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我們這早一會兒找他來當個賬房做做賬,他連理我們都不理一下,你說他讀了幾句書傲氣個什麼,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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