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君安這錢賺的一直都比較辛苦,出去一趟動不動就要一個多月才能回來。
可惜君安這一身好身手,過些日子估計還要跟人家商隊去跑腿。
雖然賺的不少,但總歸只是打工的。要想賺的更多,還是要當上鏢局的老闆纔行。
所以說到底,這個鏢局必須要給君安開起來。
別說他自己要不要開,他賺的錢可全都給了她了,難不成她把這些錢全用在自己身上嗎?
沈晚娘可沒有那麼勢利。
只是既然開門做老闆,必須也得有個店鋪纔行,客人也好過來下單。
最近些日子她把快餐鋪附近的鋪子都打聽了一遍,根本就沒有一戶人家想要把自家鋪子盤出去的。
問其原因,沈晚娘真覺得哭笑不得。
附近不少人都說是快餐鋪的買賣好,把他們的買賣也帶動起來了。
現在鎮上的客人喫飯買布什麼的基本上全在這附近。
誰會把本來挺賺錢的鋪子盤出去呢?
“唉……”沈晚娘幽幽嘆了口氣。
她啥時候才能當上鏢局夫人呢?
她這歲數也起來了,成親的事情她其實也想提上日程了……
“娘!”霍辰從書房裏出了來。
“幹啥?”
“這都什麼時辰了,咱們該去給陸老爺子送藥了。”
這倒是差點讓沈晚娘忘了,她趕緊揹着藥箱和霍辰一塊出了家門。
他們和陸家已經混得很熟了,霍辰也很喜歡在陸家陪着老爺子聊聊天。
趁着他們聊天的空檔兒沈晚娘就出門來溜達。
春日裏雪化了,陽光照在大地上暖融融的。
“快點,要不然可就來不及了。”
“今天必須要把昨天的輸的全部贏回來!”
兩個賭鬼一臉貪慾的往對面跑去。
沈晚娘一擡頭就看見了迎風飄揚的一個賭字。
想到原主以前也是常常泡在那裏一天天不出來的,她其實有點好奇爲啥這個玩意對她有那麼大的吸引力。
這麼想着人也擡步走進去了。
“大大大,買大。”
“開!”
頓時一片譁然。
哭的哭笑的笑,誇張成一團。
“喲,小夫人,是這邊打馬吊還是玩兩把。”看門的小二看見沈晚娘熱情的問道。
畢竟沈晚娘穿這麼體面,一看就是富貴人。
沈晚娘則笑笑,“我就是進來看看,先不玩呢。”
“小夫人要玩可隨時喊小的。”熱情的小二送上一把凳子。
沈晚娘就好奇的看着那一羣喊大喊小的人。
其中有一個人最爲癲狂,已經殺紅了眼睛一樣,贏了一次又一次,於是他的賭注越下越大。
“全部都壓上去。”
“大!”
“買大!”
“開。”
“小。”
“啊啊,是小。”
頓時一羣人都樂瘋了,只剩下那個癲狂的人一下傻了眼。
他瞪大眼睛看着桌面上的骰子,“咋回事,咋會這麼小。”
“再來。”
又是一把,他又輸了。
這回他把身上值錢的玉佩扳指都拿了出來砸在了桌上,可結果呢,竟然輸掉。
“客官,你不能玩了呀。”本來熱情的小二這回變了臉了,“客官,你現在已經沒有可以下賭注了東西了。”
“我……”
那一羣人鬨笑。
“李公子,要不然你把衣裳都脫下來,要是還輸了,你就一絲不掛的走。”
在這樣的鬨笑聲中,那人倍覺羞辱,咬着牙道:“你們給我等着,我這就回家拿錢去,我肯定會贏回來!”
那人走後,沈晚娘無奈的搖了搖頭。
套路,這可全部都是套路啊。
想原身在這裏輸了這麼多銀子也一定是被人下套了,這種地方要麼都是賭坊的托兒,要麼有他們的行騙手法。
你想來這賺錢不是做夢嗎?賭坊開出來就是預備坑人的。
她拍拍手起身要走,方爺打對面走過來了。
“喲,這不是霍夫人嘛,什麼時候來的,怎麼看你這樣子是要走啊。”
沈晚娘笑笑,“我送孩子出來唸書,沒事就過來看看,我現在要回去了。”
“你還沒玩呢吧。”
“方爺,我現在不太喜歡玩這個了。”
方爺笑嘻嘻的,“我可不信,就這個東西,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只要碰上了,就沒有不上癮的。
霍夫人如今是有錢人了,還不過來玩幾把。
這個利滾利啊,可比你開鋪子賺錢來錢快的多。”
沈晚娘搖搖頭,“算了,做人還是要踏踏實實的,這些東西看個樂子也就罷了,告辭。”
沈晚娘開門離去。
方爺在後面狠狠抽了一口菸嘴,煙霧瀰漫在他臉上,擋不住他滿眼的貪婪。
“驢子啊。”
“爺。”
“看見剛剛那個女人沒?她如今可是個有錢人,爺爺我要是賺不到她手裏的銀子,爺爺手癢癢。”
……
沈晚娘並沒有把逛賭坊的事情放在心上,畢竟她家要做的買賣有好幾樣。
現在這季節,果丹皮已經做不出來了,因爲去年的山楂已經用完,而今年的山楂還沒下來。
還有一點不太開心的事就是,霍老頭過來告訴她。
說是縣城的劉掌櫃來了,如今對豬肉脯的進貨量也有了減少。雖說人的口味會有變化的,不過豬肉脯不受歡迎了這讓沈晚娘摸不着頭腦。
於是便叫霍老頭也把豬肉脯和肉乾做成零售的,批發給批發果丹皮的那一撥小商販試試。
沈晚娘正把這些瑣事做完回到快餐鋪裏,就看見了一張一口黃牙的笑臉。
“呵呵,霍夫人,咱們又見着了。”方爺拱着手作揖,笑眯眯的樣子笑出一臉褶子。
伸手不打笑臉人,沈晚娘也客氣道:“真是稀客啊,方爺怎麼有空來我們這了。”
“害,你家的買賣這麼有名,我當然得來嚐嚐不是。咱們好歹朋友一場。”方爺找了個位子坐下來,後面跟着他兩個跟班。
“那方爺想喫點什麼,就叫我們這的小二哥上菜就是。咱們都是熟人了,一會給你抹個零頭。”沈晚娘說完想走。
方爺卻起身攔住她了,“誒誒,霍夫人,你幹嘛去呀。
我可是專門爲了你來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