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沈晚娘霍君安 >第84章 做人不地道
    “嫂子你太客氣了,遠親不如近鄰,咱們鄰里街坊的可不就得互相幫襯着麼。”沈晚娘長這麼大其實最受不了人家感激她。

    “嘿嘿,你說的對,你這人腦子活,反正我呀以後我就跟你混了!”

    馬車快,很快就回到了清泉村。

    沈晚娘和馬玉蘭各回各家。

    “怎麼樣?孃親,你總算回來了。”一到家,小月兒就掛在她身上了,“爹爹和哥哥一直讀書,真沒趣。”

    “你呀,多唸書是好事。”沈晚娘戳過小月兒的鼻尖。

    朱子望夫妻倆送她的禮品匣子掉了出來。

    “這是什麼?”小月兒好奇的拿過去,一擰一掀就給它掀開了,“咦,孃親,你爲什麼要在這麼好看的匣子裏裝蘿蔔乾呀。”

    “什麼蘿蔔乾?”沈晚娘回頭定睛一眼。

    她也是一愣。

    這哪兒是什麼蘿蔔乾啊,這分明是一株幹人參。

    這株人蔘雖然不大,但表面橫紋許多,一看就是上品。

    金夫人還說是小禮品……

    沈晚娘還是第一次收到這麼貴重的東西,她心裏不安生找霍君安去事情說了一遍。

    霍君安聽罷,“這樣的話,他們應該是真的很感謝你。看他們這個架勢是不會允許你送回去了。”

    沈晚娘想想也是,“那我就收下吧,我把它收藏起來。這人蔘是好東西,危急的時候還可是救人命的好東西。”

    尤其是古代的人蔘都是自然生長,它的價值是那些現代人蔘比不了的。

    “嗯。”霍君安也贊同。

    沈晚娘收起了人蔘,連家裏兩個小鬼頭也沒有告訴他們。

    她把人蔘鎖起來,收到了很隱祕的地方。

    馬玉蘭那邊回到了家裏,更加緊的忙起醃雞蛋的事。

    天寒地凍的,就是瓦匠和木匠這些手藝人也沒有地方賺銀子去。

    所以狗子家一家人齊心協力,沒多少天就醃了一小菜缸的鹹雞蛋。

    有了這個買賣,馬玉蘭在家裏的地位更加直線上升了。

    有時候沈晚娘在她門口走過,都能看見她對狗子爹吆五喝六的指使着,而狗子爹也一樣樂在其中。

    時間過得很快。

    轉眼間就到了大年三十的這一天。

    整個清泉村都變得喜氣洋洋起來,家家戶戶都冒着燒雞燉肉的香味,煙筒上嫋嫋青煙。

    孩子在外面放鞭炮,女人們在家裏準備年飯,男人們則是搬着梯子麪糊在大門口貼春聯。

    不過村裏識文斷字的不多,不少人家都是自家裁了紅紙然後找會寫字的人來寫春聯。

    霍君安念過兩年書,字寫得還不錯,所以年年也是寫春聯的主力。

    霍家的春聯都貼完了,外面還有不少街坊進門來求着幫忙。

    這種事哪兒能拒絕,霍君安只能磨了墨汁一副一副的寫下來。

    沈晚娘則時不時端上瓜子和花生和熱茶,熱情的招待過這些同村人。

    屋裏人多了,七嘴八舌也就嘮起來了。

    “話說今年咱們君安家裏頭和往年可不一樣了。”

    “是呀,你看看,這家裏家外太像樣了,真帶勁!”

    “你們瞧見沒,主要是霍嫂子不一樣了,人現在真是有好看又賢惠。”

    “咋的,二胖,你這是想娶媳婦了吧。”

    “哈哈哈。”衆人聞聲大笑。

    二胖也沒惱,“我是想找媳婦,你們倒是給我找哇。”

    “你們這些傢伙,春聯春聯不會寫,還拿着人家二胖打起哈哈來了。”

    外面的門簾一掀,是張翠花一左一右抱着兩個雙胞胎進來了。

    沈晚娘一見趕緊接手一個,“曾嫂,你咋一個人來了,沒讓阿桃阿牛給你抱孩子。”

    “生的那都是白眼狼,指望不上他們,都跑外面玩去了。”

    人們給張翠花讓了座,她坐下拿出一沓裁好紅紙來,“君安啊,我這也是求春聯來了,今年給我們寫幾副好的。”

    霍君安連忙點頭,“好,等我寫完這一副。”

    寫完一副放在一旁晾着。

    求春聯的人趕緊道謝,“辛苦君安兄弟了,趕明兒有空了請你喝酒。”

    “曾家嫂子,你想寫什麼。”霍君安展開張翠花的紅紙。

    “你看着寫嘛,反正我大字不認識一個。”

    霍君安思量了片刻正要落筆,忽而聽見外面一陣聲響。

    是同村的牛大叔氣呼呼的進來了。

    牛大叔歲數大,衆人紛紛讓開。

    “牛大叔,你這是咋了。”沈晚娘哄着懷裏的小閨女,不可思議的問道。

    “哼,還不是你那婆婆!”牛大叔生氣得很,“你說大家都是一個村裏住着,這麼多年了,每年寫個春聯不都是找咱們村會寫字的人來嘛。”

    “你找他家去了?”張翠花問。

    “我家挨着個里正家嘛,本來叫我孫子找里正寫,結果里正家裏人也不少呢,我尋思排隊得排大半天,就叫孩子上你們霍家來。孩子他也不知道哪個霍家嘛,找到宋有志那去了。”

    二胖皺眉,“宋有志念過書,是也會寫,我剛路過的時候還看見他家有人在寫呢。”

    “會寫是會寫啊,我們家孫子到他家一提啊,人家那王老太太說了,哎呀筆啊墨啊都是花銀錢買的,這春聯可不能白寫呢,我孫子就問了,一副春聯個文啊,人家說了,要五文!”

    牛大叔學着王氏的樣子一說,張翠花也來氣。

    “啥一副春聯要五文,那誰家不得貼個幾副還有福字,要她這麼個算法,二十幾文都拿不下來吶。”

    “可不,二十幾文都能買豬肉吃了。”

    “誰說不是呢,你說你想要賺個幾文也不是不行,你這不是獅子大開口嘛。”牛大叔越說越生氣,手拍在桌子上啪啪作響。

    霍君安攔住,“牛大叔彆氣,那邊寫不了就罷了,我這給你寫上也是一樣的。”

    “你說同樣都是你們爹養出來的,咋區別這麼大呢。”牛大叔嘆氣。

    “一個爹也得一個姓啊。”張翠花哼道:“人家宋有志那是姓宋的,又不是姓霍的不是。”

    “真是你說這個理了,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這王老太母子真是越來越不地道了。”

    “還興說呢。”另一人道:“前些日子我在在外面擔水,也不是故意的,給她家舊水桶摔了一下,壞都沒壞,這老太太張口要我賠她個新的。”

    “哼,他家的大門我這輩子都不會踏進去了。”牛大叔哼道。

    “牛大叔說得對,她做人不地道,明兒拜年的時候,咱們都不去她家。”

    “對,咱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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