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好嘞!”
一張大餅出鍋,菜刀一分爲二,從另一個大木桶裏撈出了滷豬肉剁碎就捲進了大餅裏。
肉放的多,大餅卷的結實。
用紙包包着可香噴噴的,沈晚娘給了銀錢,上來就是一口。
“好喫不。”
“好喫!趕明我還來。”
沈晚娘本來是來當托兒的,這一口咬下來吧,確實是好喫。
尤其是現在天冷了,喫上一個大餅卷肉,不僅滿嘴香噴噴還特別暖和。
這周圍的商販路人一看見她喫都嘴巴饞啊,不一會兒就陸陸續續有更多客人的過來了。
一開始張翠花還擔心這賣不出砸手裏,現在看來真是多想了,立馬更加利索的烙起大餅來。
曾家的買賣好,沈晚娘也爲他們高興。
一路喫着大餅回到了自家鋪子。
沒成想自家鋪子這邊更熱鬧呢,喇叭嗩吶吹吹打打的距遠處一看還以爲這附近誰家辦喜事呢。
走近了纔看出來是許老闆和金夫人他們來了,手下的人手裏搬着一個裹着紅綢步的大牌匾正往裏面送。
韓三齊看見沈晚娘了,趕緊道:“誒呀我老闆娘回來啦。”
這麼一喊,大傢伙的目光就全奔着沈晚娘來了。
金夫人和許老闆打頭。
“沈大夫,我們可等着你了,你可總算回來啦。”
“金夫人,你這是……”沈晚娘被熱情包圍着也很懵。
“我們這是給你送牌匾來啊。”許老闆道:“瞧瞧後面這就是我們給你定的牌匾,也不光是我家。”
“還有敏蘭他們兩口子也有份。”
“來來,沈大夫,趕緊掀開看看啊。”
這時候周圍街坊裏不少人都看着熱鬧呢。
沈晚娘只好一把掀開了紅綢步,只見牌匾上燙金的大字:在世華佗,妙手回春。
“這太貴重了,我怕是受不起啊。”
“怎麼受不起,你要是受不起還有誰受得起。”金夫人連拍沈晚娘的手,“我的病我姐的還有我姑子的,可全是你看好的,你就是我們家的大恩人。”
許老闆也連忙點頭,“沒錯呢,二妹說得對,我們全家都是真心謝謝你啊。”
送都送到了,沈晚娘也沒法不收啊。
“好好,那我就收下了,謝謝你們的心意。”
“這纔像話嘛。”
金夫人等人樂成一團。
不少商販也上來恭喜。
衚衕裏一對婆媳走過,瞧見這架勢直翻白眼。
“婆婆,那女的又收牌匾呢。”
“呸,有啥了不得的,不就是會瞧個病,準是她給人家瞧病提的要求讓人家送牌匾滿足她的虛榮心。”
“我看也是,這女人塗脂抹粉花枝招展的,哪兒有那個正經大夫的樣。”
“還牌匾,不定怎麼來的呢。”
兩婆媳笑成一團正往家走着。
這時候有人擋住了她們的去路。
“你們幹啥啊?”當兒媳婦的先嚇了一跳。
“幹啥,我還想問問你們婆媳想幹啥呢。人家沈大夫正正經經做買賣,本本分分瞧病,怎麼到你們嘴裏就不吐露人話呢。”
“還這舔個臉說呢,小心我給你一個大嘴巴!”
“就是,她們就是欠抽,”很快有人應和。
“還詆譭人家沈大夫,也不看看自己個是啥人。人家沈大夫治好多少疑難雜症咱們大傢伙都看在眼裏呢。”
街坊四鄰這都不當着沈晚娘的面就全站在她這邊了。
“你們,你們這些傢伙……”婆媳倆想理論一番,可週圍人可多了去了,她們的氣焰沒一會兒就下去了。
灰溜溜的從人羣裏擠出去貓回了自家。
沈晚娘收牌匾這是收了第二回了,當然第一次那不是真心實意的送。這一回她雖然是覺得受不起心裏卻也高興。
這都是對自己醫術的認可,都是她堅持下去的動力啊。
她拱手作揖,“好,謝謝你們,既然你們都這麼說我就收下了。大傢伙來這一趟也辛苦了,都坐坐,嚐嚐我們家的手藝。”
金夫人等人也不推辭,坐下來就品嚐起了鋪子裏的美食,雖然比不了大酒樓,可這裏每一樣喫食都別具一番風味,頗受好評。
收牌匾這一出熱鬧十足,沈晚娘都不得不說這回自己真是出了迴風頭。一時間又找上門來好幾個病人。
另外一邊的祝氏藥堂就不一樣了。
鬧鬧嚷嚷的卻是上門打架的。
“姓祝的,你有本事收銀子你倒是出來對質啊。”
“不是說好了三副藥下去保準藥到病除嗎?現在我太爺爺臥牀不敵反倒是更嚴重了,你趕緊出來給個說法。”
“要是不出來我把你們這櫃檯都給你砸了!”
祝明義在裏屋坐着愁眉不展,外面咚咚咚的聲音響個不停。
呂福生都有點頂不住了,小跑了回來,“師父,這幾天邪了門了,怎麼這麼不順,那姓王的找來了,說是沒給他太爺爺看好。”
“不對啊。”祝明義把書翻了又翻,“我的藥應該問題不大。”
“可現在是人家找上門來了,這麼鬧下去怕是不好看呢。”
祝明義皺起眉頭,“你把這回收了王家的診金退給他,別讓他繼續嚷嚷了。”
呂福生退了銀錢又回來,心煩氣惱。
“他沒說什麼吧。”
“哼,還說呢,這老小子竟然說咱們藥堂是騙子。還說沈晚娘纔是真正的神醫,要上沈晚娘給他太爺爺瞧病去。”
“什麼!”本來還算淡定的祝明義眼底這時候冒着一團火。
“師父你說氣人不,那許家夫人那是咱們去先去的。結果許夫人讓她給治好了,這回可讓她長了臉了,下回不定怎麼囂張呢。照這麼下去,咱們藥堂別幹了。”
“你慌什麼。”祝明義白眼罵過去,“一個年紀輕輕的女人還能搞出什麼大風浪我。這女人,我早晚有辦法收拾她!”
這時候,外面另外一個小二哥跑進來了。
“師父,有貴客到了。”
“誰?”呂福生正心煩,沒好氣的問。
“是北安縣縣太爺的手下人,說是找你去他家瞧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