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落,他竟笑了。
他的笑,如chun風,好似能夠化開無數憂愁。
“薄情,有時未嘗不好。”
嘴角微揚,端木暄也笑了。
“一陣子不見,今日再見這個薄情女子,我發現她的笑容更多了些。”滿是調侃的對上端木暄的笑靨,輕點了點頭,姬無憂好看的脣形微抿着又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不過還是那句話,只要你願意,我隨時可以帶你離開,不管你是身在皇宮還是王府。”
聞言,端木暄嘴角的笑意更深幾許。
剛想再說些什麼,見姬無憂的視線望向門扉處,微蹙着眉,她順着他的視線一路望去,卻見有人已進了大門正向着她們走來。
“姑姑”
緊蹙的眉頭微微一顰,端木暄自桌前起身。
來人是曾在宮中教導過她的劉姑姑,她早前剛來過,且翠竹說她已經回宮了。
笑吟吟的上前,劉姑姑禮儀周全的對端木暄和姬無憂分別福了下身,溫和的道:“老奴參見王妃,給侯爺行禮。”
“姑姑請起”
虛扶劉姑姑一把,端木暄微微彎脣,尋思着她去而復返的原因:“聽翠竹說姑姑已經回宮了,怎麼這會兒又”
笑眯眯的看着端木暄,劉姑姑回道:“老奴奉太后之命前來接王妃入宮”
端木暄微愣:“王爺不是已經入宮了”
劉姑姑語帶笑意,“王妃不是沒一起過去麼”
心中輕嘆,端木暄轉頭看向姬無憂:“那侯爺”
在王府裏,姬無憂畢竟是客。
“你放心入宮”手搖摺扇,姬無憂左右看了看,頗有些得意的道:“在這王府裏我比你熟悉。”
“那請侯爺自便”
她竟忘了逍遙候跟場昶王關係匪淺。
眉梢輕挑,對他的話心生訕然,端木暄只如此說道,便隨劉姑姑一起離開。
只要能在宮中生存之人,皆都奉行少言,少聽,多做六字,劉姑姑自是深諳其理,但自端木暄進宮之時便跟在劉姑姑身邊一起伺候太后,話若說的深了,劉姑姑算是她的師傅,也看她極重,自然有話便會與她講了,對她毫無保留。
在進宮的路上,端木暄從劉姑姑口中得知,納蘭煙兒早已進宮,卻尚未與軒轅煦見面,只因她並非是應太后旨意到初霞宮,而是一直待在翌庭宮裏。
納蘭煙兒待在翌庭宮裏,端木暄一點都不覺奇怪。
只是想到待會兒那兩人要在她面前相見,端木暄便不禁眉頭緊皺,久久而不得舒。
“啓稟王妃,初霞宮到了”
不知過了多久,車輦停駐,負責駕車的車伕在外恭敬稟道。
娉娉婷婷步下車輦,仰望着宮殿上方初霞宮三個燙金大字,端木暄不知在這座宮殿裏,今日等着她的又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