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給王爺備茶”
垂首起身,迎霜聰明的選擇逃離戰場。
她的職責是監視端木暄在王府的一舉一動,卻沒有替她捱打受罰的必要。早前翠竹已經將端木暄掌摑阮寒兒一事說與她知道,如今軒轅煦怒氣衝衝的前來興師問罪,事情只怕不會善了。
“端木暄”
雙手揹負身後,沉聲喊出她的名字,軒轅煦的臉色越發陰沉。
就在方纔,他剛剛回來便見阮寒兒梨花帶雨的哭訴,端木暄打了她,這個女人今日動了他的女人,方纔在回府的路上卻隻字未提。
“是”
輕應一聲,端木暄擡眸對上他幽深的黑眸,臉上波瀾不驚。
“你打了本王最寵愛的妃子”
說這話時,他幾乎咬牙切齒,驚得邊上翠竹不禁輕身一顫,但是端木暄卻絲毫不懼,更是倔強的仰起頭來與他對視,冷聲回道:“她該打”
她與他,劍拔弩張
過去她忍他,怕他,只因她在乎他。如今,她不能說心裏沒有他,卻已決定,要爲自己而活。
眼中陰霾更甚,軒轅煦冷哼一聲,揚手便朝端木暄的臉上抽去。
“王爺”
翠竹大驚,瞬間白了臉色,但,預期中的掌摑聲響並未傳來。
他有力的大手,竟被端木暄雙手死握住手腕,高高架在她的上方。
這一刻
沒有自稱臣妾,她只自呼爲我。
他用力的手,很重,壓得她快要窒息,累的她必須要使盡渾身力氣纔可擋住,但就算再重,她今日也不能讓他再傷她分毫
這
是她僅剩的一點尊嚴
“本王警告過你,在王府裏最好安分守己”
又加重了幾分力氣,見端木暄也跟着緊咬牙關,軒轅煦眉頭皺的更深,他沒想到她竟敢如此。
在這偌大的王府之中,從沒有人敢忤逆於他,即便是平日最受寵的阮寒兒也不敢,可端木暄不僅膽敢如此,還一而再再而三。
“王爺容稟”
噗通一聲跪落在地,翠竹垂首顫聲道:“今日之時皆由奴婢引起,奴婢甘願領罰,還請王爺莫要爲難王妃”
“閉嘴”
怒喝一聲,不待翠竹說完,端木暄只側目瞥了她一眼,便再次擡眸與軒轅煦唱反調:“王爺確實說過讓我在王府裏安分守己,但若別人無禮欺我在先,便怪不得我以王妃之名,例行罰則”
阮寒兒到底跟他說了什麼,她不得而知,但不管說了什麼,她都問心無愧
還是那句話,她該打
“以王妃之名”
軒轅煦冷冷的嘲諷一聲,但是很快臉色便又是一變,冷冽無情道:“你不配”
不配
又是不配麼
端木暄心下狠狠一痛,這已是今日他第二次吐出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