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寺廟不大,卻香火鼎盛,據傳十分靈驗。
在宮中時,端木太后常年禮佛,但,端木暄從不是信佛之人。
是以,寺廟靈不靈驗,她並不關心。
如今她問及榮昌哪家寺廟靈驗,無非是以此爲藉口,想要出王府去散散自己這顆空落的心。
未曾多想,輕輕點頭,她便差榮昌先行備車,言道要去安寧寺爲王爺進香祈福
聽她此言,初時,榮昌還是有些顧慮的,但轉念一想,這位王妃身後無權無勢,多派幾人護送,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用過午膳,端木暄便帶着翠竹登上馬車,準備出府。
“王妃,是迎霜”
坐於車內,翠竹輕掀車簾,看着從遠處快步行來之人。
這人不是迎霜,還能是誰
看着迎霜步履匆匆的樣子,端木暄黛眉輕蹙,微一思量,將迎霜喚到近前,讓她上車同行。
馬車上,迎霜也沒有言明自己去了哪裏,去做些什麼,自然,端木暄也並未詢問。
一路無語。
大約半個時辰後,馬車在城南山腳下停駐,緊接着,車伕的詢問聲傳來:“王妃,您是要乘車上去,還是徒步而行”
聞言,端木暄眉梢輕挑。
“到安寧寺進香的人們,爲表虔誠,大都徒步上山的。”不待她出聲,便聽迎霜如是說道。
心下微微一哂,心想自己反正也是出來散心的,沿路看看風景也不錯。
掀起車簾,端木暄率先下車。
chun時,百花齊放,萬物復甦。
chun末的天氣,已漸漸熱了起來,幾人順着山路蜿蜒而上,時候不長,便有些氣喘吁吁。
在山腰處,有座供路人歇腳用的涼亭。
恰好走的有些累了,看到涼亭,翠竹眼前一亮,連忙上前抽出帕子擦了擦亭子裏的石凳,催促道:“這路走多了,奴婢渾身都發汗了,王妃趕緊過來歇會吧”
“以前,在宮中之時,每日早起晚休,也不見疲意,如今看來,這人哪還是不能太過安逸了。”
拿手裏的帕子拭了拭額際的汗漬,端木暄坐在涼亭裏,迎着徐徐山風,眺望遠山鬱鬱蔥蔥,憶起以往在宮中之時。
“您過去是太勤快了。”
翠竹笑笑,轉身取出水囊,準備給她倒水,卻見迎霜正望着端木暄怔怔出神
感覺到身後寂靜,眉心微顰,端木暄轉頭對上迎霜專注的視線。
“王妃的臉”
眼巴巴的望着端木暄,迎霜狐疑着上前。
擡手,擋去迎霜伸來的手,端木暄輕觸自己的面頰,不覺有恙,她不悅的問道:“我的臉怎麼了”
“王妃臉上的汗,沁的不自然”
眸光一閃,沒有因端木暄的阻擋而死心,迎霜再次出手。
這次,她的手,比方纔更快,直取端木暄耳際。
“大膽迎霜,你想幹什麼”
心下一驚,驟然起身躲過迎霜的欺近,端木暄眸色一沉,整個人都冷了起來。
她知道
迎霜發現了她的祕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