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煙兒,已不是過去的煙兒,明日之事,王爺不必擔心,即便是再如何不堪,妾身也會昂起頭來,從容淡定的從那些人面前一一走過。”
微微擡眸,對軒轅颺輕柔一笑,納蘭煙兒明媚的五官,越發動人。
“如是就好。”
欣然一笑,軒轅颺點了點頭。
回眸之間,見龐海引着一人自院門外進來,他的眉頭,驀地一皺
暖廳裏。
軒轅颺穩坐主位,在他的身邊,除了納蘭煙兒以外,仍坐有一人。
此人,體態微胖,面系黑巾,身着一件由上好料子做成的也行裙衣。
深夜之中,卻仍舊黑巾蒙面。
她的打扮,雖看上去有幾分滑稽,卻動作輕盈,與她的體態極爲不符。
耳邊,聽着對方帶來的消息。
手上,端着一杯清茶。
半晌兒,軒轅颺眼瞼低沉,眸色輕斂着問道:“你是說是端木暄,從仇御風手裏要到了銀子”
“沒錯”
來人點頭應道。
“哼”
冷冷出聲,納蘭煙兒輕輕嗤說道:“她還真有些本事”
“看樣子,過去是本王看走了眼。”微微思量,軒轅颺脣角一勾。
此刻,回想起端木暄的侍寢之夜,他竟隱隱有些興味。
他一直喜歡她的聰明。
可她的聰明,卻有些過了頭。
“皇上”
蒙面人仍舊稱呼軒轅颺爲皇上:“她,是太后一手調教出來的,手段自也高竿,若她身在後位,我們的人,便很難在後宮有所作爲”
聞言,軒轅颺並未立即表態。
淺啜一口清茶,他輕聲說道:“先說說宮裏其她娘娘的情況。”
“是”
輕點了點頭,蒙面人說道:“這幾日裏,皇上每日都會依着皇后的意思,前往煙華殿就寢,宮中的幾位娘娘中,唯煙華殿的那位,最是受寵,至於玉妃自上次出了惜嬪受傷一事,她好似忽然之間學會了收斂,一直不曾有過動靜。”
她和阮寒兒,自小便相熟。
對她,自然有幾分瞭解。
眉梢,輕輕一擡,軒轅颺問道:“柳鶯還是沒有消息麼”
“她的身子,一直不見好,至今尚未見過皇后”言至此,來人話鋒一轉,:“這位新皇后太聰明,我們此前還誅殺了她的全家,依着我的意思,越快除掉越好。”
微微一哂,軒轅颺道:“這步棋,遲早要走,但如今她懷着皇上的子嗣,便需要要斟酌該怎麼走。”
聞言,蒙面人提議道:“如今的皇后娘娘,極爲倚重迎霜丫頭,若我們從她身上下手的話”
眉心一皺,軒轅颺果斷說道:“迎霜既是爲了端木暄而背叛了本王,便萬萬沒有再替本王對付端木暄的道理。”
聽軒轅颺此言,一直就劫走軒轅煦一事而對迎霜耿耿於懷的龐海言道:“既是如此,若依着奴才的意思,就該把迎霜那丫頭跟皇后一起給”
他的話,說了一半,便見軒轅颺眸光如電的掃視過來。
此刻,軒轅颺的眸光,透着從未用過的冰冷寒魄,驚得他連忙噤聲
“她既是背叛了本王,本王自會解決她,但卻不會假以他人之手,若沒有本王的命令,誰敢動她,本王定不饒他”冷冷的,撂下這句話,軒轅煦轉向納蘭煙兒:“明日,宮裏的事情,我已然有所安排,到時候,見了阿煦,見了玉妃,你該知道說些什麼吧”
“妾身明白”
略略頷首,納蘭煙兒眉心輕浮,宛然一笑。
脣角,亦是浮起一抹笑弧,軒轅颺轉身看向蒙面人:“你且先回宮去,日後若沒有本王的召喚,萬不可隨意出宮,免得暴露了身份”
“那明日,宮裏見了”
點了點頭,蒙面人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