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齊白已經給無慘講述完了魘夢的血鬼術。
無慘表示,魘夢的血鬼術很不錯。
早知道這小子有這本事自己當初說什麼也不要讓他跑路,自己就應該把魘夢留下來,讓他當個活着的安眠藥。
到時候自己困了,只需要打個響指。
魘夢就會施展自己的血鬼術,幫助自己入睡。
最重要的是,還可以定製夢境!
這一點簡直是太妙了!
無慘一直想在夢中打敗繼國緣一,奈何自己,每次做夢都是被繼國緣一追着砍。
被追着砍就算了,而且還被砍成肉餡。
這覺……不睡也罷!
想到這裏的無慘,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可惡的出雲!
你讓自己抓住他,抓住他以後,非要把他先這樣,然後再那樣,這樣,那樣!
然後就變成了這樣!
而無慘陷入沉思的時候,齊白並沒有打擾她,而是回憶起無限列車的內容。
畢竟,時間太久了,劇情什麼的已經忘了一個一乾二淨。
要不是自己出發前,趁着無慘不在的時間補了一下無限列車篇,估計着自己都想不起來魘夢以什麼形式吞噬整輛車的人。
在齊白想到魘夢打算融合整輛列車後,一舉吞噬所有人。
臉色頓時變得不太好看。
至於爲什麼,因爲齊白突然想到了,要是魘夢,真的融合了整輛列車,那也就是說自己剛纔和無慘的談話,全都被聽了一個乾乾淨淨?!
臥槽?!
這還了得了!這不純純的就是在偷窺自己的隱私嗎?
啊啊啊,魘夢這個大變態!
一想到這裏,齊白頓時怒火中燒,一陣怒意從心頭涌起,直奔齊白的大腦。
這讓齊白此時有一種立即行動,然後做掉魘夢的衝動。
齊白並沒有抗拒這股衝動,而是藉着這股衝動的勁兒立刻站了起來,就朝着火車頭方向走去。
沉思中的無慘聽到了齊白的腳步聲,立即被驚醒。
醒來的她看到了齊白朝着前面走去,有些不解的問道:“嗯?齊白,我突然站起來了,你這是打算幹什麼去?”
齊白頭也不太回說道:“還能幹什麼去,當然是去幹掉魘夢!”
無慘:???
誰能告訴自己,就在自己剛纔沉思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爲什麼剛纔還很淡定的齊白,卻在這個時候就要去幹掉魘夢?
就,挺懵的。
但是,懵歸懵,無慘還是上前攔住了齊白。
“齊白,你等等,你等等!”
“你知道魘夢在哪裏嗎,你就要去幹掉他!”
“你連他在哪裏都不知道,還要去幹掉人家,是不是有些異想天開!”
看着攔在自己面前的無慘,齊白說道:“我當然知道他在哪裏了!”
“不出意外的話,魘夢這個時候,已經融合了整輛火車,這也就是說咱們兩個剛纔的一舉一動全都在他的眼皮底下!”
“我這麼說你知道我爲什麼要動手了吧!”
這番話一出口,攔在齊白麪前無慘,也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自己和齊白談話被偷聽了?!
還是魘夢?!
這就……
挽住齊白胳膊,惡狠狠的看向了自己的前方。
“靠!你怎麼不早說!”
“你要是早點說魘夢這個狗東西在偷聽咱們的談話,我怎麼可能攔着你!”
無慘一邊說着一邊和齊白朝着前面走去。
“我今天啊,不把這個魘夢挫骨揚灰了,就算我脾氣好!”
而此時,被齊白和無慘指控偷聽的魘夢,正坐在出雲號的火車頭裏面。
此時的他,手上拿着一杯紅酒,正細細的品着。
喝着喝着,魘夢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啊啾!”
魘夢揉了揉鼻子,有些不解的嘀咕了一聲。
“什麼鬼?難不成晝鬼還會感冒嗎?這未免也太離譜了吧!”
“我在鬼舞辻無慘那裏的時候,可是從來沒有感過冒啊!”
說着,魘夢拿起自己的酒杯,又輕輕的抿了一口紅酒。
隨後臉上露出了一抹享受的神色。
就在這時,魘夢前面的隔間之中突然走出了無論是長相還是身高,都十分正常的男人。
這個男人來到了魘夢身邊,然後坐在了空椅子上。
也順勢給自己倒上一杯紅酒,輕輕的喝了一口。
臉上露出了嫌棄的神色。
“噁心的味道,我真是不明白,魘夢大人,您竟然會喜歡這種噁心的東西!”
聽到這個人的話,魘夢冷笑了一聲。
“你只不過是一個試驗晝鬼而已,你的味覺自然和我的味覺是不一樣的!”
“在你口中唯一稱得上美味的就只有人肉,而我和你不一樣,我有着完完整整的味覺和嗅覺!”
“我知道什麼東西好喫什麼難喫,而且現在的我和一個正常人沒有什麼區別!”
可以說,魘夢這一番話說的那叫一個不客氣。
但是就算是這樣,坐在他對面的男人依舊沒有生氣。
“好吧,怪我嘍!”男人聳了聳肩,“那既然這樣,魘夢大人,我想問你另外一個問題。”
“這次您的晉升儀式,您打算怎麼晉升?”
“出雲大人說了,您本次最爲穩妥的晉升方式就是融合整輛列車,然後一舉吞噬列車中的所有人晉升爲擁有上弦實力晝鬼!”
然而,男人的剛一說出口,魘夢突然暴喝一聲。
“辰時鬼!你真把自己當成一個東西了是不是!”
“我要怎麼晉升那是我的事情,沒有你說話的份兒!”
“還有不管我怎麼晉升,只要我到最後有了比擬上弦的實力就可以!”
“我纔不要融合整輛列車!那個樣子再噁心不過了!”
“我要催眠整輛列車的人,然後一點一點的喫掉他們!”
說着,魘夢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病態的笑容。
“我也要讓整輛列車的人都體驗一下,內臟被掏空到底是什麼絕妙的滋味!”
辰時鬼看着魘夢那病態一般的笑容,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但他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站起身來重新回到了隔間中。
只留下魘夢一個人,病態的笑着,而且越笑越大聲。
但是偏偏在魘夢笑到最大聲的時候,他又突然打了一個寒顫。
這讓魘夢不僅懷疑,自己真的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