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微涼的晚風吹在身上,都覺得溫柔了些許。
不過下一站,還得去“關照”一下謝霜。
畢竟剛剛的事情,她還是受到了驚嚇的。
江澤慢悠悠的走到披香宮的時候,謝霜正在喝粥。
看到江澤來,謝霜眼中劃過懼意,但更多的是恨意,卻也算是規規矩矩的跪了地:
“參見陛下。”
江澤沒喊平身,就讓她這麼跪着,目光落在她剛剛喝的粥上。
肉絲,蓮子,桂圓,枸杞……都是好東西呢。
剛剛和別的男人滾在一起,被江澤抓個正着,她居然立刻就有心思喝粥了?
江澤眉梢挑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評價謝霜。
是覺得自己背靠謝家和呂雉,可以有恃無恐?
她這是沒看到剛剛江澤就在呂雉的面前把呂軒活剮了。
不過江澤很是貼心的給她帶了肉片呢。
江澤勾脣一笑,聲音淡然:
“平身罷。”
“謝陛下。”
謝霜這次居然知道說謝陛下了,看來這次被抓個正着,對她多少還是有點影響的。
但是這點影響,遠遠不夠。
江澤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看着謝霜也坐下了,眸中劃過一抹冷芒,
“來人,給德妃上肉片。”
謝霜猛然擡頭,有一瞬間的懵。
她被江澤抓個正着,不應該受到責罰麼,江澤爲什麼要給她肉片……
直到看到那個用淡粉色輕紗羅裙包裹的肉片,謝霜才明白了江澤的目的。
謝霜雙瞳劇震,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那熟悉的輕紗羅裙之上,那三片薄薄的、沾着血的生肉片……
一個隱約的想法在心底形成,謝霜呆滯的看着那幾片肉片,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江澤看着她的表情,心中很是滿意,
“你猜,這肉片是誰的?”
謝霜嘴脣哆嗦着,卻發不出來聲音。
江澤也沒有等她的迴應,直接道:
“他剛剛還在你身上動呢。”
謝霜驟然脫力,整個人從椅子上跌坐到了地上,擡眼看着江澤。
那雙原本很是漂亮的杏仁眼之中,此時含着氤氳的淚光,滿是震驚和不可置信,還有很多複雜的情緒。
甚至還帶着藏得極深的恨意。
江澤很是滿意她眼中的情緒,勾脣一笑,淡淡道:
“朕剛剛在呂雉面前,讓人凌遲處死了他。”
謝霜的目光又落在那淡粉色的輕紗羅裙上。
江澤手中幽藍色的光芒一綻,獨九扇落在手中,年輕的帝王聲音淡漠:
“吃了它。”
謝霜身子一顫,下意識的後退了一下。
江澤的目光落在謝霜滿是驚恐的眼神上,勾脣一笑,
“餵給她,一片也不能少。”
原地立刻出現了兩個死士,一個捏住謝霜的嘴,另一個拿起輕紗羅裙上的三片肉,連肉帶血,一把就塞進了謝霜嘴裏。
“唔唔……!”
死士死死的掐住了謝霜的下巴,強迫她往下嚥。
江澤看着謝霜蒼白的臉頰邊緣滑下的淚珠,很是滿意道:
“此後,這披香宮就是你的冷宮,你就在此,安心的養着呂家的血脈……”
頓了一下,看着被暗衛捂住嘴的謝霜眼中的驚恐,江澤淡然補充道:
“若是孩子沒了,朕就讓整個謝家爲他陪葬。”
他沒有興趣旁觀謝霜往出吐東西。
回到金龍殿時,晚霞紅彤彤的。
直到坐回了坐塌之上,江澤才長舒了一口氣。
剛剛暗衛喂謝霜喫呂軒的肉片……給江澤也看噁心了。
雖然說是江澤讓的,但是心中有想法,和真的旁觀想法的實施,還是有差距的。
江澤雖然說在這個大暴君遊戲當中當了幾天的暴君,但是就在幾天之前,他其實還是現代世界的好公民來着。
不過一想到謝霜和呂軒做的那些噁心人的事情,江澤自然也就強忍着,看着謝霜被自己的暗衛噁心了。
但是……謝霜肚子裏的孩子,江澤暫時打算先留着。
謝家是早晚要沒的,江澤只是暫時騰不出來手收拾他們而已,但是到了江澤真的想要動手的時候,謝霜說不定可以作爲一條理由。
要是謝霜現在死了,或者把孩子搞沒了,那可就不精彩了。
江澤脣角勾起一抹極淺的笑意,看了一眼窗外漸沉的天色。
突然開始期待保護期結束了,不知道第一天,會死多少人呢?
江澤剛想打開遊戲系統的世界頻道看一眼,心底卻突兀的響起姬雨煙的傳音:
“主子,皇后簫雅容傳出了一封信,要不要攔截住?”
江澤的眉心及不可見的蹙了一下,在心底給姬雨煙傳音道:
“攔住。”
收到姬雨煙迴應的江澤面色逐漸冷凝。
剛解決完一個不安於室的謝霜,敲打了呂雉,簫雅容又來不老實麼?
難道說,簫雅容註定不能成爲江澤對付簫鵬舉的棋子麼?
如果不能的話……
江澤皺起眉頭,心中一時間劃過很多想法,但是都被他盡數壓下。
很快,簫雅容傳出去的信就出現在了江澤的桌案之上。
來財默默的爲江澤添了一壺新茶,而後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
江澤擡眼,隨口問了一句:
“來福呢?”
因爲來福的泡茶手法很好,所以一直以來,給江澤換茶的都是來福,此時突然換了人,江澤可以說是瞬間就感覺到了。
來財低眉道:
“來福被蘇秦大人喊去了。”
江澤眸中劃過一抹了然。
蘇秦在這方面居然真的聽話,知道江澤所說的是他對現在的情況知之甚少,就真的把江澤的貼身太監拉去問話了。
江澤面色淡然,目光落在桌案之上的信上。
但是隨着信的展開,江澤的眉心卻是逐漸的舒展。
這信上的內容不能說和江澤的日常生活情況完全的不沾邊,只能說是毫不相干。
簫雅容確實是在給簫鵬舉報信,但是說的全都是不對勁的信息。
甚至東倒西歪。
比如江澤最近都沒怎麼和后妃有什麼交集,身邊的都是謀士或者是五大家族的人。
但是在簫雅容的信上,卻說成了他先去哪個后妃那裏待了一會兒,然後又去哪個美人那裏坐了一會兒。
至於其他的內容,隻字不提。
江澤原本頗有興趣的看着簫雅容的一頓瞎掰,卻突然皺起了眉頭。
江澤今日還沒有傳晚膳,但是,簫雅容的信中卻已經寫了江澤的晚膳菜品。
看着那一道道的菜名,江澤的薄脣逐漸抿起。
是他想多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