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穿越空間的暈眩感瞬間就蔓延了江澤的全身,江澤皺着眉,心中有些無奈。
這是中獎了,開到隱藏地圖了唄?
之前被徐翊山拉進命運角鬥場那會,也差不多就是這種感覺。
但是直到看清眼前的場景,江澤才忍不住發出了一聲:
“嗯?”
這地方怎麼這麼熟悉?
“陛下?”
“主、主人?”
兩聲無比熟悉的呼喚。
江澤低眉,才發現自己正站在蘇秦的……繡榻上?
蘇秦身上只穿了一條褻褲,上半身染血的紗布縱橫交錯,血痕斑駁。
玄鏡傀儡就在一邊,親自爲蘇秦上藥。
江澤猛地皺起眉:
“怎麼回事?”
玄鏡傀儡頓時慫了:“主人、你、你做完事情回來了?姬雨煙他們呢?”
“少給朕轉移話題!”
江澤跳下了繡榻,再度靠近躺在繡榻之上的蘇秦。
不過眸子一眯,蘇秦身上的紗布頓時寸寸裂開!
利刃劃出的傷痕露了出來,紫黑色的血珠掛在傷口邊緣,幾乎蔓延了全身。
蘇秦是個讀書人,他算是纖瘦,武力值也不算很高,在這個鬥氣橫行的世界當中,只能勉強自保。
常年的讀書導致他皮膚有些白,反襯着這些冒着毒血的傷口顏色更加的駭人。
江澤還沒從自己突然回到遊戲世界的震驚當中回過神來,就差點被蘇秦和玄鏡傀儡氣過去:
“這是小傷?”
江澤看着玄鏡傀儡躲閃的眼神,差點沒忍住給他一個大筆兜。
要不是心中最後一絲理智在告訴他,這只是一面鏡子,打碎了就沒人替他鎮場子了,江澤真的一扇子就糊上去了!
蘇秦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羞愧:
“陛下,是我讓他瞞着的,沒有必要因爲這點小傷影響陛下。”
江澤嘆了一口氣,看着面色慘白的蘇秦,咬了咬牙,在心底問系統道:
“蘇秦得喫什麼丹藥?”
系統的聲音這次響起的很快:
【清毒護心丹,三日一顆,喫三顆就能好。】
江澤手腕一擡,蘇秦的枕邊上頓時出現三顆暖黃色的丹藥:
“三日一顆,現在就先喫一顆。”
蘇秦自己心虛,當然沒敢說話,直接拿了一顆就吃了。
玄鏡傀儡乖乖的站在一邊罰站,一聲也不敢出。
不過片刻,蘇秦就“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黑血,然後整個人的氣色明顯好了一些。
江澤黑沉的臉色這纔好了一點。
沉默片刻後,江澤又給蘇秦兩瓶丹藥。
“治傷的,恢復鬥氣的。”
蘇秦起了身,接過丹藥瓶子後就開始套衣服。
江澤轉身去桌案邊上給自己倒了杯茶,順一下自己的氣:
“到底發生了什麼,能把你傷成這樣?魏忠賢是廢物嗎?”
蘇秦邊套衣服,邊無奈出聲:
“就是魏大人拼死護我,我才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我昨日便醒了,魏大人到現在還沒醒。”
江澤皺着眉,擡手打了個手勢。
給黑衣暗衛一瓶丹藥,江澤面上依然滿是冷意:
“給魏忠賢,他醒了就讓他立刻滾過來見朕。”
暗衛一聲不吭的接過丹藥瓶子,飛速離開。
江澤抿了口茶,在心底問系統道:
“怎麼回事?我怎麼突然回來了?碧血藤林那邊怎麼樣?”
【所以宿主不用擔心,碧血藤林世界當中的時間是暫時被暫停了的。】
江澤捏了捏眉心:
“時空靈鎖是什麼東西?”
系統的聲音過了一小會兒才響起:
【是凝結了時空靈貓畢生修爲的心臟。由於時空靈貓的種族天賦就是操控時空,所以數量極其稀少,時空靈鎖則需要它們在死前甘願把自身的全部修爲都融入心臟,極其罕見。】
江澤在心底隨意的應了一聲,
“那爲什麼把我送回遊戲世界了?”
【因爲宿主之前到過的空間全都永久關閉了。】
命運角鬥場那個隱藏地圖,因爲江澤當時弄死徐翊山後並沒有拉入其他玩家,在他離開之後,地圖自然就會關閉。
至於本源之地,當時江澤就看到了系統的公告,由於BOSS的死亡,那個地圖永久關閉。
江澤悠悠的嘆了口氣。
也好,這樣他還能先忙一陣皇宮裏的事情,再回地圖世界裏去。
要是江澤直接在遊戲世界當中擺爛七天呢?
系統的聲音幽幽響起:
【請宿主注意,被暫停的只是宿主的碧血藤林之中的時間,遊戲世界的時間還有其他玩家們的時間並沒有被暫停,也就是說,只要遊戲世界的七天一到,多元地圖就會正常關閉。】
江澤挑了一下眉梢。
【白秋生和姬雨煙就會永遠留在地圖裏,保守估計,遊戲終端還會根據宿主的表現,找個理由強制性的抹殺宿主。】
江澤:……
淦。
還能不能好好玩遊戲了!
關鍵是,又不是江澤自己想要回到遊戲世界的,對吧?
時空靈鎖那玩意兒,他又不知道。
而且爲啥當時系統並沒有檢測出來?
系統沉默了一陣,才說:
【時空靈鎖隱藏在空間夾縫之中,在無數個空間的交匯處,我需要一個一個的排查。】
行吧。
真不知道江澤是倒大黴了,還是運氣爆棚了。
“那個時空靈鎖,我回去之後能拿到手嗎?”
要是有這麼一個作弊神器,江澤不就可以一直往返於遊戲世界和地圖世界之間了?
然而,系統的聲音很快就打碎了江澤的小算盤:
【主系統已經鎖定了時空靈鎖的位置,等宿主回去,祂會回收這顆時空靈鎖的。】
江澤:……
江澤放下茶杯,幽幽的嘆了口氣。
居然還有時空靈鎖這種好東西,他卻偏偏沒有第一時間看清楚,然後收入囊中!
蘇秦穿戴整齊時,魏忠賢也來到了門外。
魏忠賢敲了敲門,沒有出聲。
蘇秦剛想問是誰,江澤已經淡然出聲:
“進來罷。”
這就是精神力等級高的好處,江澤可以直接知道敲門的是誰。
魏忠賢果然是“滾”過來的,而且顯然是剛醒就滾過來了。
他的衣衫是完整的,上面卻滲着血,顯然是換了乾淨的衣服後傷口又流血了。
魏忠賢看了一眼江澤,又看看旁邊像個不小心摔了碗的小媳婦一般的玄鏡傀儡,對着江澤單膝跪地:
“陛下。”
“嗯,”江澤應了一聲:
“發生什麼事了,可以好好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