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系統讓宿主先把時空靈鎖給他哦~】
江澤心情複雜的把意識落到了系統空間之中,看了一眼在那裏安放的【時空靈鎖】。
果然是個好東西啊,連主系統都想要過去。
系統慢悠悠的補充:
【主系統只是借用,並不會不還給宿主的。】
江澤心情複雜的應了一聲:
“我知道。”
雖然江澤現在已經不會輕易的相信任何人,但是倒不至於連主系統都不信了。
畢竟主系統可是幫了江澤不少的事情。
而且自己的選擇系統,也是被主系統創造出來的。
要是主系統真的想背刺江澤一刀,根本就不需要這麼麻煩,直接讓選擇系統出手就行。
因爲不管是江澤的系統空間,還是錦繡乾坤,以及他的遊戲面板,選擇系統都可以查看和使用。
很多江澤的消息,都是系統代爲處理和代發的。
所以說,選擇系統和主系統要是真的想弄死江澤,可以說是完全的有手就行。
江澤當然就沒有必要防着他們。
不過片刻後,江澤就在心底對系統道:
“你自己能不能在不拿出來的情況下,直接把【時空靈鎖】送到主系統手上?”
系統的聲音響起的相當的快:
【當然可以了,宿主。】
片刻後,系統空間之中的【時空靈鎖】果然消失了。
江澤還沒來得及問點什麼,系統的聲音再次響起:
【叮!寶物時空靈鎖已回收!】
江澤:?
所以終究還是給他下的套唄?
一腔信任到底還是錯付了嗎?
系統沒有迴應,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江澤咬了一下牙,心情有些複雜,好在自動導航的虛線上,不斷縮小的數字已經降到了接近於零。
江澤輕輕的拍了一下胖虎的頭,示意它停下來。
周圍,是一大片形狀有些奇怪的草。
江澤擡手,衣袖中飛出兩團白光,淺淡的白光落地後,化成了兩個衣着相似的人形。
是白羽和白纓。
江澤示意了一下週圍,聲音平淡:
“這應該就是九葉血祈草吧?”
白羽和白纓往邊上一看,登時就是一陣點頭:
“沒錯的,而且看這些的顏色,還有葉子的數量,它們已經都處在了成熟期,是藥效最爲強勁的時候。”
江澤點了一下頭。
白羽和白纓當即就開始麻利的採摘九葉血祈草。
白秋生和姬雨煙騎着長風和長崎,靜靜的立在江澤的身後。
不是他們不想幫忙,而是這倆人採摘那些九葉血祈草的手法特殊,而且是邊採摘邊處理的。
他們貿然插手,恐怕是要添亂的。
至於這倆人是誰……
那個男人看起來極其面熟,應該是江澤之前封正的白孔雀少年,邊上的女子,看樣子,應該是他的愛人。
江澤並沒有閒暇去管白秋生和姬雨煙,他一邊旁觀白纓和白羽特殊的採摘手法,一邊在心底翻看系統之前給的資料。
九葉血祈草成熟期呈現出深沉的綠色和紅色,不管長得多高,都只能長九片葉子,既沒有花,也沒有果實。
它的頂端極其嬌嫩,需要仔細的採摘。
而且末梢蘊含着一種能麻痹神經的毒,需要在還沒有拔出來的時候,先掐掉末梢處的兩片葉子。
白纓和白羽小心翼翼的採摘着,一邊摘一邊往自己的空間器物裏塞。
九葉血祈草分雌雄,雌性毒性更強,需要先掐掉三片末梢的葉子纔可以採摘下來。
而雄性的只需要正常的掐掉兩片。
即便江澤和白秋生、姬雨煙他們就在一邊看着,白纓和白羽的動作也沒有絲毫的加快。
因爲九葉血祈草如果生長的環境好,機緣巧合之下,是可能長出第十片葉子的。
擁有十片葉子的九葉血祈草,可就是名副其實的寶貝了。
不僅藥力純粹,更容易提取,藥力的濃度更是高的離譜,一棵頂十棵不說,還有可能會產生新的藥效。
新的藥效一旦產生,就是千金難求的重寶。
所以白纓和白羽每次都要先數一下九葉血祈草的葉子數量,再根據上面的深紅和深綠的顏色佔比,去區分雌雄。
然後才能進行掐掉末梢,把末梢的葉子和主幹部分分開放,纔算是完成了整個採摘的步驟。
江澤雖然不太懂這些,但是看着白纓和白羽嚴肅的側臉,就知道他們此時已經進入了極其專注的狀態。
這種時候倒也沒有必要催促,畢竟這是關乎到自己的鬥氣塔能否復原的大事。
所以江澤沉默片刻之後,就問身側的白秋生:
“我上次回去,有人說白雨生在找你,你和他的關係很不錯麼?”
這話直接把白秋生問的怔愣了一瞬,但是很快,白秋生的脣角就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
“他是我的堂弟,在很早之前,還救過我的命。”
江澤極輕的應了一聲,垂下了眼,看着面前成片的九葉血祈草,沒有再說話。
這沉默卻把白秋生弄得心裏慌得不行。
難道是白雨生那邊出了什麼事情?
這孩子自小就沒有什麼心眼子,是不是在調查他的蹤跡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江澤的勢力?
要是江澤此時開了讀心術,聽到這句話,怕是會忍不住直接吐槽。
白雨生那個小東西哪是沒有什麼心眼子?
他分明就有八百個心眼子,其中至少有七百五十個都是用來算計白秋生的。
而江澤一直沒有說什麼話,倒是把白秋生弄得開始心慌了。
帝王的心,海底的針……白秋生心裏相當的清楚,江澤對自己還算不錯,是因爲自己是他內定的國師。
但更多的原因是,白秋生自己從不逾矩,還會經常給江澤提供各方面的建議,開拓新思路,是個不錯的謀士。
可他到底還是帝王,不是對誰都會有好脾氣。
白秋生沉吟良久,目光落在江澤的前方,小心的問道:
“是不是白雨生……他觸怒了陛下?”
尊稱一下子就換回來了,這是多怕江澤弄死白雨生啊?
江澤眸中滿是無奈,但是擡眼時,眸中的情緒已經在瞬間就被壓下,變成了一片平靜:
“無妨,他只是在擔心你的安危罷了。”
但有些與衆不同的是,白雨生並不擔心你人在哪,他只是想讓你早點死在外面。
後面的話江澤當然沒有說出來。
於是白秋生眼角眉梢都帶上了喜悅:
“他最愛喫我烤的紅薯了。”
江澤擡了一下眼皮,看着白秋生含笑的眉眼,心中卻滿是無奈。
這個烤紅薯……也是有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