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澤皺了一下眉，默默地把自己的意識落到了白纓和白羽夫婦附近，沒有迴應系統。
他對於這些信息，並不算很瞭解。
之前能和淵靈解釋得通錦繡乾坤是什麼，只是之前在原本的世界有所涉獵。
但是這並不代表江澤擁有百科全書一樣的資料儲備。
真要論百科全書，系統小欠登得給江澤當有問必答的百科全書。
系統想要說出來的話頓了又頓，終究還是出了聲：
【宿主，淵靈來自代號爲004的魔法世界，那是一個比宿主隨機到的遊戲世界等級要高一些的世界。】
【亡靈軍團的所有人都是那個世界當中正常的人類，只是在修煉亡靈魔法那一脈而已。】
【只有淵靈是個異類，他身上帶着一半的天魔龍族血脈，不過這部分的血脈來自於“共生”，而非天生。】
江澤默默地看着白羽和白纓在製藥，心情有些複雜。
好像自從他踏入碧血藤林這個地圖世界開始，很多東西都在往刷新他的世界觀的方向去走。
系統沒有顧及江澤的吐槽，自顧自的解說道：
【現在的淵靈就相當於半人半龍，又兼修魔法體系當中的亡靈魔法，並且同時掌握了三種魔法典籍，還擁有至少四種的魔法元素的親和力哦～】
江澤：……
他已經知道淵靈是個人才了，謝謝！
【叮——】
系統發出了一聲清脆的提示音，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江澤就是奇蹟一般的理解了它的意思。
大概相當於“所以你快點去和他簽訂主僕契約吧！”
江澤收回落在錦繡乾坤之中的意識，專心的在心底問系統道：
“你說的那個代號004的魔法世界……這些世界是代號越靠前，等級就越高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淵靈和亡靈軍團的等級應該都很高。
但系統否認的很快：
【不是的，宿主。】
【世界的命名是完全隨機的，因爲幾乎每天都會有新的世界產生，也有世界消亡。】
江澤在心底應了一聲，
“淵靈的一半血脈的種族……天魔龍族，到底是什麼？”
系統還真的老老實實的當起了一個有問必答的百科全書：
【只是代號004的世界之中特有的一種龍族而已，黑角、黑鱗，親近暗系魔法元素。】
“既然只有淵靈是身上有天魔龍族血脈的，那亡靈軍團所有人背後的黑色翅膀是從何而來？”
【是亡靈魔法的特性，翅膀越大，亡靈魔法的等級就越高。】
關於亡靈軍團的事情……江澤感覺這幫東西是在自己的知識盲區反覆蹦迪。
不過問題不大。
這些人雖然來歷比較特殊，能力又有些危險，但是又不是江澤自己收服的。
而是領取主系統補償給他的獎勵。
所以忠誠度這裏，江澤是根本就不需要擔心的。
這也是淵靈明明給了血影那麼強烈的危機感，江澤卻還選擇相信他的原因。
要是主系統送到江澤手上的勢力，還是一堆不聽話的反骨仔的話……那江澤也不知道自己該信任誰了。
歸根結底，亡靈軍團的這些人，和死士、錦衣衛其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
都是死忠於江澤的勢力而已。
只不過，他們的種族相對來說比較特殊，尤其是首領淵靈。
江澤極輕的嘆息了一聲，即便已經深夜，卻一點睡意也沒。
江澤索性直接進入到了錦繡乾坤之中，同時在心底對系統道：
“什麼？”
系統的聲音響起的很快：
【宿主，你聽說過一體雙魂嗎？】
江澤往亡靈軍團那邊走的步伐一頓，片刻之後纔回復系統：
“兩個靈魂同時使用一具身體？”
【是的，宿主。】
即便江澤的瞬移很快，系統的聲音也依然不受絲毫影響：
【但是淵靈的情況是，兩具擁有不同血脈的身體，只擁有一個靈魂。】
江澤皺了一下眉，看着身邊來來往往搬運着木頭的亡靈軍團的人，沒有迴應系統。
系統自顧自的繼續解說：
【和雙魂同體一樣，淵靈是雙體同魂，兩種血脈一起存在。】
淡然的接受路過的亡靈軍團的人的行禮，江澤一邊往淵靈所在的地方走，一邊在心底默默地思考系統的話。
既然系統之前就說過，淵靈的這種情況不是來自於天生，那就是和半妖有本質上的區別？
【是的，宿主。】
【半妖身上的兩種血脈來自天生，是因爲父母血脈不同產生的遺傳，所以半妖身上的兩種血脈是不會有任何衝突的，是一種很和諧的融合關係。】
【但是淵靈身上的天魔龍族血脈，來自於吞噬。】
【根據淵靈的背景資料，淵靈曾經孤身一人斬殺了半個天魔龍族的部落，在摘取天魔龍族首領的龍珠時，不甚被龍珠寄生。】
江澤挑了一下眉梢，看了一眼不遠處那個有條不紊的指揮亡靈軍團的男人。
沒想到他的戰鬥力居然如此強悍。
一個人砍人家龍族的半個部落。
不過，被龍珠“寄生”，應該是差點就被那個天魔龍族吞噬掉靈魂，成爲一具軀殼了吧？
【是的，宿主，如果當時淵靈被天魔龍族首領的龍珠寄生成功，他的身體會被龍珠吞噬，生出新的天魔龍族幼體。】
江澤忍不住咂咂嘴。
可見淵靈有如今的成就，全靠自己是個狠人。
【淵靈成功反制天魔龍族首領的龍珠，吞噬了龍珠的力量，捏碎了龍珠上的靈魂。】
【但代價是，他身上多了一半天魔龍族的血脈，想要保住自己的命，只能放自己一半的血。】
江澤對行禮的淵靈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淵靈能好好的站在這裏，肯定就是放了血唄。
【是，但是這樣強行的血脈融合，會讓淵靈痛苦至極。】
江澤在一邊靜靜旁觀亡靈軍團蓋房子，心情複雜的問系統道：
“爲什麼？”
【龍族血脈高傲，不願意和人類的血脈共享身體，所以經常會吞噬淵靈本身的血脈，爲了維持這兩種血脈的平衡，淵靈必須定時抽筋放血。】
那還真是……不知一星半點的痛苦。
而且還是天長日久的。
就不能把身上的天魔龍族血脈剔除？
江澤纔剛有這樣的想法，系統的聲音就立刻響起：
【不能的，宿主，天魔龍族的血脈已經成爲了淵靈一部分的力量來源。】
【而且擁有天魔龍族血脈的淵靈，可以成爲宿主的契約半獸，除了暫時不能變成天魔龍族的原型之外，和那幾只斑點虎沒什麼區別的。】
江澤皺了一下眉，目光從面上一片平靜的淵靈身上收回，在心底問系統道：
“你爲什麼非要我和淵靈簽訂主僕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