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經過檢測,真龍清君的屍體之中,有一顆龍珠。】
龍珠?
江澤幾乎立刻就想到了淵靈身上的那顆龍珠。
那可是一旦沾染,就能吞噬血脈的危險東西。
雖然說正是這麼一顆龍珠,讓江澤不知道多久之前的契約靈獸,天魔龍族的戰力天花板“靈”有了血脈和忠誠的延續……
但是江澤可並不想變異成半人半龍。
可隨即,江澤一想到真龍清君那一整面光屏都裝不下的天賦,又有點心動。
好像……變成半人半龍,似乎也不是不行?
感受到江澤的想法越來越危險,系統的聲音登時響起:
【請宿主不要試圖進行危險的行爲。】
好吧。
江澤低眉看了一眼自己脖子上的小水晶瓶,沉默片刻之後,隨手把它收回了系統空間當中。
【血魔之瓶】中,【窮奇的靈血】依然散發着猩紅色的熒光。
就在剛剛,江澤感受到了這個【血魔之瓶】的另一個用法。
如果江澤用對應修煉體系的能量去催動它的話,應該可以使用出它的主動技能——【血脈壓制】。
即便江澤本身依然是人類,也可以發出與【血魔之瓶】當中的血相對應的種族的血脈壓制。
目前,是窮奇的。
江澤看了一眼儲物手鐲當中巨大的龍屍,在心底對系統道:
“收集一些他的血,別浪費。”
系統:【……】
系統一邊默默的按照江澤的吩咐操作,一邊有氣無力道:
【宿主,你就不想知道真龍清君的龍珠有什麼作用嗎?】
它剛剛發現的時候還可激動了好麼!
江澤這纔看着半空之中處於化龍關鍵時期的淵靈,隨口一問系統:
“嗯,不是和靈的龍珠一樣麼?”
系統的聲音幽幽響起:
【他們不是一個種族,當然是不一樣的。】
江澤心中登時就來了興趣:
“那是什麼?”
【經過檢測,真龍清君的龍珠具有特殊作用“復活與堙滅”!】
系統的聲音明顯又激動了,江澤的思路也頓了一瞬,然後才問道:
“可以讓死去的人復活嗎?”
【可以!】
江澤再度把意識落到了儲物手鐲當中,看着真龍清君邊上那個收集着血液的小瓶子,沉默片刻之後,才問道:
“那剛剛是什麼東西在試圖搶走他的屍體?目的也是爲了這顆龍珠麼?”
能讓死者復活的東西,確實很招人覬覦。
系統的聲音幽幽響起:
【是這個世界的天道,祂應該是想要收回真龍清君的龍珠,以及他身上的天道殘片,因爲這樣,祂就可以重新培育一隻真龍。】
難怪。
這是大號被人打廢了,打算撿點大號的東西,回去重新練一個小號麼?
江澤脣角極淺的勾了一下,在心底對系統道:
“把他的龍珠剖出來。”
江澤的話音剛剛落下,真龍清君的屍體之上,腹部的位置就冒出了一陣淺淡的金光。
好似被一個利器驟然劃傷一般,一線鋒利的劃痕,自他的腹部驟然出現,下一瞬,那團金光的顏色更加濃厚。
江澤看着那緩緩地從龍屍的腹部鑽出來的龍珠,在心底好奇道:
“系統,你的原身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系統的手法一抖,那剛剛冒出來一部分小頭的龍珠登時也跟着一抖。
刺目的金光一顫,江澤的脣角緩緩勾起,在心底悠悠補充道:
“怎麼了?你不知道自己的原身是什麼東西嗎?”
系統好不容易維持好差點縮回去的龍珠,聲音之中帶着一種難以言喻的自閉:
【請宿主不要統身攻擊,我可是主系統親手捏的正規系統。】
江澤笑了一下,完全沒有被系統的馬虎眼給成功轉移話題,依然鍥而不捨的問道:
“所以?我記得保護系統001的原身是時空靈貓,按照慣例來說,你應該也有原身的吧?”
系統直接自閉,以不言不語做最後的抵抗,只是默默地往出剖真龍清君的龍珠。
江澤幽幽的補充道:
“那個沒有保護好我的保護系統,現在還在重傷昏迷麼?”
真是句句扎心。
系統把真龍清君的龍珠挖出來了大半,才稍微的鬆了一口氣,迴應了江澤:
【是,依然處在昏迷當中,但是傷勢已經基本上穩定下來了,主系統那邊想聽你的決定。】
系統又跳過了第一個問題,依然拒絕回答自己的原身問題。
江澤眸子一眯,一邊關注着那顆逐漸冒出頭的龍珠,一邊隨口迴應系統:
“聽我決定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爲了讓江澤徹底跳過追問原身這個問題,系統的聲音響起的很快:
【如果宿主決定懲罰那個失職的保護系統的話,主系統將停止對它投入醫療資源,並抽出系統晶核,重鑄新的系統。】
江澤眉心極輕的動了一下,然後纔回應道:
“沒有必要,繼續治吧,好歹也是成功處理了那次時空渦流的功臣之一。”
系統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叮!】
就在江澤還想問一些什麼的時候,真龍清君的龍珠,終於完整的被系統挖出來了!
璀璨而耀眼的金光頓時大作,江澤本能的闔上了眼睛。
片刻之後,系統的聲音才悠悠響起:
【叮!已經把真龍的龍珠收到了錦繡乾坤當中,請宿主妥帖保管,不要暴露在天道的感知範圍之內,否則有被奪走的可能!】
江澤在心底應了一聲,這纔去看了一眼自己的錦繡乾坤。
那顆【真龍的龍珠】,被系統用一個半透明的能量罩包裹着,隔絕了大部分刺眼的金光,放在了一處山巔。
江澤看了一眼那顆龍珠,它的邊上驟然彈出一個面板:
【真龍的龍珠:蘊含“復活與堙滅”的力量,能讓死者復生,生者消散。】
居然還能讓生者瞬間消散麼?
看來,真龍清君最後那一擊必殺的殺招,就是來自於自己的龍珠呢……
這麼一個能復活死者的東西……
江澤的心底,緩緩地出現了一個名字。
一個爲了他的生,而慷慨赴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