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明松咧嘴一笑，“老實交代，你小子有沒有趁人家姑娘睡着了佔便宜”
“老關，你覺得小爺我是那種人嗎”
胡斐無奈地搖搖頭，拉開車門上了車，“我看你是越來越淫蕩了。”
“這可很難說的。”
關明松哼了一聲，橫了一眼胡斐，迅速發動汽車，“有些人平日裏道貌岸然，真正到了關鍵時候就會露出本來面目，你小子就是這種人。”
“兩大絕世美女在身邊，而且都是喝醉了任君採擷，你小子會不動心，除非你不行”
“大哥，我投降好吧，我的確動心了，可我還有道德底線的好吧，這不一接到你的電話我就出來了啊。”
胡斐有些哭笑不得，“行了，開車吧，別讓賀局等我們了。”
說到正事兒了，關明松立即改變了態度，一邊開車，一邊說道，“對了，上午黃海洋找你去幹嘛”
“就是誇了我幾句，然後徵求我的意見要把段正明調回市局來。”
胡斐眉頭一擰，“我總覺得這事兒不簡單，他堂堂一個政委要調人，還不是一個電話的事兒，而且，他也知道我跟賀局的關係很不錯的，他以爲這樣就能離間我和賀局之間的關係”
他的聲音一頓，“莫非他這是藉着這個動作表明，他要跟賀局搶位子了”
“嗯，應該是這個可能。”
關明松點點頭，“你在蘭山很久沒回來，市局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了，他已經幾次在市局黨委會上跟賀局頂牛了。”
“他一個政工口的爭什麼爭呀，老老實實地做他的思想工作不就行了。”
胡斐眉頭一擰，鬱悶地摸出一顆煙點燃遞給關明松，“我覺得賀局就應該主動一些，在這種事情上你退一步，別人就會進兩步，等到你想反擊的時候，別人的勢已經成了。”
“哎，我也是這麼跟賀局說的。”
關明松吸了口煙，轉動着手裏的方向盤，“可賀局說，他只想做一個好警察，誰來當這個副市長無所謂。”
“老實告訴你吧，這次叫你回來是我的主意，省廳那邊有意調整市局的領導班子了，市委這邊的態度還不明朗，不過，估計市委這邊的分量不輕。”
“不是吧，賀局才上任幾個月呀，這麼快就調整”胡斐聞言一愣，立即轉頭看着關明松，“老關，你可別自己嚇自己呀，賀局的能力省廳很清楚，這幾個月以來雍州公安系統的面貌有了很大的改變，這可都是賀局的功勞，難道省廳領導會不清楚”
“就說我在蘭山縣吧，要不是賀局全力支持，我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個月內就做出成績。”
“我當然清楚這些了。”
關明松搖搖頭，“省廳領導肯定也清楚，不過，省廳那邊你以爲就沒有人想下來當這個副市長兼公安局長”
“賀局說了，他當這個公安局長只是權宜之計，而且，因爲沒有個副市長的職務，局裏很多工作處理起來很不方便，副市長王建在去年在張書記辭去局長職務的時候，他就動了心思要兼任
“結果，這個局長讓賀局搶過來了，他能不在工作中給賀局找麻煩嘛。”
“也難爲賀局了。”
胡斐喟然嘆息一聲，“不過，老關，這事兒你找我也沒用啊，我又不是市委書記，要不然的話，我就讓賀局當這個局長了，我們雍州市局只有在賀局手裏才能健康發展。”
“是呀，賀局正準備把你的蘭山經驗向全市推廣下去呢。”
“哎，還是先見到賀局再說吧。”
胡斐搖搖頭，臉色有些陰沉。
看到賀強的時候，胡斐有些喫驚，他的變化太大了，原本的滿頭黑髮已經夾雜了許多銀絲，似乎一下子就蒼老了好幾歲。
“胡斐，你小子幹得好，這次狠狠地給我長臉了”
賀強看到胡斐的第一眼就狠狠地表揚了幾句。
“賀局，你就別誇我啦，要是沒有你在背後支持我，蘭山縣局哪有這麼快就改變過來。”胡斐搖搖頭，“對了，剛剛老關跟我說，省廳有意調整我們局黨委班子了”
“明松，我就知道你小子嘴上沒有把門的，一有點風吹草動就嚇得沒了主意，虧你還是當局長的人，多學學胡斐，當了領導要沉穩點。”
賀強狠狠地瞪了關明松一眼，“這是省廳的錢廳長跟我說的，只是省廳某些領導有這個意向，具體的方案出來怎麼着也得等到明年下半年了。”
“嗯，差不多是這個時候，各級黨委班子今年已經換屆了，下一步自然是政府各部門開始動了。”
胡斐點點頭，沒有理會賀強的誇讚，既然是來出主意的，那就要好好地幫賀強謀劃一下，“賀局，我看你原來的計劃有些保守了，既然我蘭山縣局已經見到成效了，那就不用搞試點了，直接在整個雍州市推行下去。”
“我們要用事實來證明，雍州市局只有在你賀強的領導下才能有所作爲”
“你，你，你這臭小子哪有這麼說話的，什麼叫只有在我的領導下才能有所作爲，那其他的局長都是喫乾飯的。”
賀強聞言一愣，心頭也有些莫名的感動，胡斐這小子是個性情中人。
“賀局，也許的確有人比你能幹，比你有手腕。”胡斐緩緩地搖搖頭，“但是，沒有一個人像你這樣把市局當成家，把抓好工作當成使命。”
“他們大多都是把公安局當做他們升官進爵的腳踏石，爲了他們的利益隨時都可以轉眼就把法律原則拋開。”
“賀局，阿斐說得對，我們要搶先出手，在別人反應過來之前，把蘭山經驗向全市推廣，只要取得了成績，讓市委不能放棄你。”
關明松點點頭，“如果市委這樣對待有功之臣，那樣會讓很多同志寒心的，以後誰還會如此賣命的工作”
“說的什麼話，組織上不升你的官，你就不做事了”
賀強瞪了關明松一眼，“明松，我看你去當了幾個月局長，整個人變了不少呀。”
“賀局，我這是實話實說而已。”
關明松臉色一正，“如果跟你一樣賣命的工作，到了需要組織幫助的時候卻被當成了棄子，那以後誰還能有出頭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