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過中飯,胡斐開車送錢小美去機場,他們去金陵是晚上的火車。
“老婆,你跟父親見面的話,還是等他下班了再去,不要太張揚了。”
胡斐擁着錢小美,低聲在她的耳邊說道,“還有你跟父親說,入局了之後還是留在那邊擔任省委一把手的好,比在中組部擔任部長要強一點,如果不想着將來去人大或者政協的話,還是以局委的身份擔任一把手的好。”
“嗯,我記住了。”
錢小美嫣然一笑,在胡斐的臉上親了一口,“老公,我走啦,到了金陵給我打電話。”
送走了錢小美,胡斐驅車回到了家裏休息了片刻,正整理着行李箱,手機響了起來,這次參加商貿會也就只有幾天的時間,錢小美幾乎把行李箱都塞滿了。
“蘇局長,什麼事”
胡斐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立即接通電話。
“胡市長,剛剛省政府辦公廳來電話了,馬上就要開會了。”
話筒裏響起蘇芳急促的聲音。
“蘇局長,你幫我去參加一下吧,我送我老婆去機場呢。”
胡斐一愣,擡起手腕看了一眼,這種大型商貿洽談會省裏統一組織參加,自然要居中協調,統一安排了。
“那好,那就我去參加吧,有情況及時向您彙報。”
掛了電話,胡斐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光想着家裏的事情了,居然忘記下午還要去開個會呢。
不過,這樣的會議也就走個過場而已,畢竟這種全國性的商貿洽談會展位只有那麼多,省府肯定更要提前安排協調好這些事情。
對於展臺這種事情安排,胡斐即便是想在意也未必管用,畢竟武陵的招商工作一直沒取得成績,而且武陵的地方不大經濟體量比別的地方也要小。
下午接了孩子,車還在路上胡斐就接到了蘇芳的電話,她在電話裏簡單地彙報了一下情況,讓胡斐意外的是蘇芳的心理居然分外敏感。
原來在下午的會議上,省裏已經提前給大家打了預防針,這一次的商貿會的展臺數量有限,儘可能地滿足大家的需要,言外之意就是不能滿足各單位需求的話,也是正常情況。
安撫了蘇芳幾句,跟他們約好在火車站碰面的時間之後,胡斐掛了電話,心裏也隱約有些不舒服,卻也無可奈何,誰讓武陵在招商方面技不如人,無論是誰都必須面對這個現實。
回到家裏,於春蘭已經做好了飯菜,胡斐飽飽地吃了一頓,招呼了三個孩子在家裏聽爺爺奶奶的話之類的,就拎着行李箱出了門。
胡斐打了個車趕到火車站,蘇芳已經帶着人在進站口等着了,這一次來得都是清一色的帥哥美女,一番寒暄之後,一行人進站上車。
蘇芳還要給胡斐提行李,被婉拒了,雖然她是下屬,但是胡斐作爲一個男人總不能讓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來給他這個領導服務,那也太煞風景了。
其他人的車廂隔得挺遠的,我都已經安排好了專人負責的,到站之後我們集合了再一起去酒店。”
蘇芳挎着她的包包,手裏還拖着一個大行李箱,讓人看着都有些喫力。
“蘇局長,辛苦你了,那邊的酒店都訂好了吧”
胡斐微笑着點點頭,有心幫蘇芳提行李,卻又擔心被人傳出閒言碎語,而且這次跟隨蘇芳來出差的都是些年輕人,年輕人可不像老年人那樣沉穩,更容易傳出風言風語來。
“胡市長,酒店已經訂好了,不過我們要自己打車過去酒店那邊。”
蘇芳點點頭,她今天穿得有些清涼,只不過晚上天涼了她又在外面加了一件黑色的罩衫,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更爲美豔動人。
“沒事兒,到時候打的過去酒店。”
胡斐點點頭,拿起車票看了一眼,他和蘇芳兩人是帶隊領導自然住的是軟臥,其他人住的是硬臥車廂。
軟臥車廂只有四個鋪位,比硬臥車廂要相對寬敞多了,更難得的是這個車廂隔間居然就只有胡斐和蘇芳兩人。
“這車上還暖和一點。”
蘇芳嫣然一笑,脫下外衫一扔,胸前一陣波濤洶涌,很沒形象地往鋪位上一躺,“對了,胡市長,你說我們武陵的展臺會不會很被排在最裏面的角落裏了”
“隨便他們怎麼分吧,到時候我們按照自己商量好的預案來就行了。”
胡斐搖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沒辦法,誰讓我們武陵的發展不如別人呢,換了你是省裏的領導,自然也要把好位子安排給那些發展潛力大的地區了。”
“胡市長,您的心態真好。”
蘇芳嫣然一笑,從鋪位上翻身坐起,伸手拿起水杯,“我去打點水,給您帶杯水”
“好,謝謝了。”
胡斐點點頭,手機突然間響了起來,掏出手機一看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想了想還是接通了電話,“你好。”
“你好,是胡斐市長吧,我是陳書記的祕書陳子健,這個號碼是陳書記給我的,你們明天什麼時候到,我安排車去接你們。”
“陳處長,你好,你好,我們應該是明天中午一點左右吧,我們有六個人。”
胡斐立即反應過來,這個陳子健必然是父親的祕書,想必是剛剛得到消息把。
“那好,胡市長,明天見。”
“胡市長,明天有車來接我們”
蘇芳嫣然一笑,她也從省城的朋友那裏聽到了消息,胡斐的來頭很大,據說前任政法委書記貝通明就是被他弄下去的,原因好像是貝通明的兒子染指了他的女人吧。
但是,她也沒想到胡斐居然在蘇省都有熟人,還是什麼陳書記的祕書,這纔剛上車準備接車的電話就到了,果然是深藏不露呀。
“嗯,一個長輩的祕書。”
胡斐點點頭,“明天有車來接,就不用打車了,我們的經費有限能省一點是一點吧。”
“胡市長,您還真是替我們着想呢,我去打水了。”
蘇芳笑了笑,拎着兩個水杯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