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雅說過,我們還會有一個兒子,原本我是不信的,如今看來她確實有幾分真本事。”蘇芸暖笑着說。
祈煊輕輕的嘆了口氣:“阿暖,咱們並不需要很多孩子。”
“不準瞎說,你也不怕被他聽到了,再傷心?”蘇芸暖白了一眼祈煊:“既然來了,就好好待他,我剛好覺得太閒了。”
祈煊擡起手擁蘇芸暖入懷:“長平八歲了,箬儀和箬寧都六歲了,兒女雙全就知足了。”
“好啦,反正我挺開心的。”蘇芸暖輕聲說:“如果命中註定咱們就要兩兒兩女呢,再說了,如今你還敢把他拿掉不成?”
祈煊承認,自己不敢。
蘇芸暖說:“這兩年日子過的太快了,玉雙她們回來的時候啊,只怕這一胎都生了。”
“七八月份的時候海風最大,他們想要回來得提前到嬴稷島,等九月中才能往回來,到家的話要半年時間,不過今年嬴稷島的商船沒有來大乾。”祈煊說。
蘇芸暖抿了抿脣角:“等玉雙他們回來,要在駐兵區往西,過鹽場遠一些的地方開闢出來一塊地方。”
“做什麼?”祈煊問。
蘇芸暖撩起眼皮兒看他:“我們因爲金和銅鐵能去子良島,外面的人會因爲大乾物產豐富而來意圖通商,給他們創造良好的條件,賺取更多是金銀,用作充實財政和練兵啊。”
兩個人都很清楚,大乾的存在不是祕密,從南榮帶領商隊來到大乾的那天開始,大乾就不可能在偏居一隅,而物產豐富是大乾的底牌,也會成爲許多人覬覦大乾的理由,不用跟別處比,就是跟前朝比起來,大乾的富足是所有大乾臣民都不敢想象的,變化很大,除了朝廷上下的勵精圖治外,百姓的功勞更大,從農耕到商賈,這一切都離不開大乾的百姓。
如今別的不說,每年上千萬的新生兒就是一個例子,鼓勵生育這麼多年,大乾的欣欣向榮從這一個數據裏就可以看出端倪了。
祈煊點頭:“通商之地選在太溪府和東寧府中間,以常春府爲主,常春府可以直通內陸,如此也能讓內陸百姓得到最大的實惠。”
“嗯。”蘇芸暖並不多言。
如今朝政執行下去的力度非常大,所以蘇芸暖並不擔心會不會有人欺上瞞下,因爲每次朝廷有大動作都會公示,這就是對朝廷官員最有利的監督,況且錦衣衛在,雖然潘玉虎不在京中,但錦衣衛監察百官的權利一直都在。
箬儀和箬寧兩姐妹回宮,兩個小姑娘揹着書包的一溜小跑到延福宮,恭恭敬敬的爹孃請安,立刻嘰嘰喳喳說起了學堂的趣事兒。
雖然貴爲公主,但蘇芸暖並沒有給她們特權,所以開蒙是在女學堂,跟百官和百姓家的孩子一樣的,並且姐妹倆在學堂讀書的時候,也沒有人在身邊伺候,甚至從開蒙到如今都一年多了,除了學堂裏的夫子知道兩位是公主外,跟她們同齡的孩子們都不知道她們真實的身份。
並且,箬儀和箬寧兩姐妹也並沒有覺得自己特別,完全沒有嬌蠻的脾氣,熱情開朗的像是冬日裏的暖陽一般。
每天兩個孩子回到家裏,延福宮都明亮了幾分似的,非常熱鬧。
蘇芸暖會考教姐妹倆學問,祈煊會教姐妹倆習武強身,畢竟祁家的女兒嘛,可以不學行軍打仗,但習武強身是必須的,特別是祈煊,整日裏擔心女兒家太柔弱會被人欺負。
“孃親,我有兩年沒見到哥哥了。”箬儀拿着寫好的大字過來給蘇芸暖檢查:“哥哥爲什麼總不回家呢?”
蘇芸暖接過來大字看着:“明年就回來了,哥哥在外面忙呢。”
箬寧也把自己寫好的大字送過來,認真的問:“是在練兵嗎?”
“嗯?”蘇芸暖看箬寧:“箬寧怎麼知道的?”
箬寧抿了抿嘴角:“哥哥從小就學沙盤,我記得呢。”
蘇芸暖笑了:“那會兒你們纔多大,回頭孃親寫信給他,讓他回來告訴你們倆,他在做什麼好不好?”
姐妹倆頓時歡呼起來,她們好羨慕別人有哥哥和姐姐,每天下學的時候,都有人接呢,只有她們倆結伴兒回家。
又是辭舊迎新的時候,帝后要設宴請文武百官和家眷。
端坐在上面,蘇芸暖沒看到熟悉的面孔,鄭飛鳳跟夫君孟驍安舉家去了錫城,鍾寧早就跟着潘玉虎去了太溪府,鍾老夫人去世後,鍾家能入宮的誥命夫人是崔織娘,也就只有她了。
宮宴過後,所有人都要回去守歲。
大年初一,凡有誥命在身的官眷都要入宮給皇后娘娘拜年。
蘇芸暖再次設宴,得了機會,蘇芸暖跟崔織娘聊起了在京中的日子。
打從鍾老夫人過世後,崔織娘就留在了鍾府,擔起了掌家的重任,鍾家軍如今是皇城的護衛軍,正因如此,皇城頗有些路不拾遺的架勢。
“景浩他們明年能回京了。”蘇芸暖說。
崔織娘這心情,簡直就別提了,她孳息單薄,本就成婚太晚,只得了鍾景浩這一根兒獨苗,這些年不是沒偷偷安排給鍾西澤擡幾個妾室開枝散葉,結果都被鍾西澤給扔了出去,心裏頭歡喜是真歡喜,可也酸澀的很,畢竟孩子真的太少了。
聽到這話,輕輕的勾起脣角:“這孩子又離家兩年了,怪想他的,回頭慢慢長大了,家裏就更留不住了。”
“義母,景浩這次回京後,讓他跟在義父身邊吧。”蘇芸暖輕聲說。
崔織娘趕緊搖頭:“不妥當,管咋也是長平的小舅舅,年紀比長平還大一些,總歸能照應一二,放在家裏做什麼?”
“當然是爲了長平以後想啊,這些啊,如今是太子身邊的人,以後也是近臣,更是肱骨之臣,不是一直在一起纔好。”蘇芸暖說。
崔織娘擡頭看着蘇芸暖,擡起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啊,長了一顆七竅玲瓏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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